初考试,谢尽燃有苦说不出

陆安煜在学堂已学了半年,从今日开始,他们就可以参加科举了,第一步是乡试(童试早已考过),这场考试比较基础,几人都过了,搞得谢尽燃欢天喜地,觉得自己聪明炸了。

谢尽燃:我就说,我自己肯定有智商的

陆安煜:呵呵,等殿试完后希望你也能这样说

第二个是会试,陆安煜从上场到下场,心情一直很平静,没啥起伏,倒是谢尽燃很紧张,生怕自己不能通过。

裴寂:别走来走去了,你不累吗?

谢尽燃:我又不像你是皇子,不用科举(撅嘴)

放榜的日子到了,人声鼎沸,谢尽燃好不容易有机会挤进去,费力吧唧的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谢尽燃:太好了,我中了!第八名!

这个成绩放在古代一个刚刚十四岁的孩子来说,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谢尽燃:你呢?你多少名?

陆安煜:(不紧不慢吐出两个字)会元

谢尽燃:……

虽然应该是件好事,但谢尽燃总觉得心梗。

几人回到了国子监,继续全身心投入学习,因为不到两个月,他们又要参加最后一场考试——殿试。

——

雪雁:姑娘,二爷中举了,是解元,而且刚刚考完的会试,二爷又是第一会元!

紫娟:咱姑娘真是有福了,陆二爷就是厉害,以后当官了还不得给咱们姑娘封个一品夫人?

林黛玉:(脸红)臭丫头,你欠揍了是吧?

林黛玉:我说最近他为何不同我写信,原来是在忙

紫娟:等忙完这一阵,二爷必定会贴着姑娘,可能每天至少一封呢!

林黛玉又被打趣,作势就要打紫娟,紫娟笑着躲在雪雁身后,几人打打闹闹,好不快活。

——到了五月,端阳节这天,王夫人治了酒席,请薛家母女、黛玉、迎春众姊妹赏午。

也不知为何,素日爱说笑逗趣的王熙凤这日却是安安静静的,连宝玉、宝钗、迎春等人也都淡淡的,黛玉就更不会多说了,因此大家略坐了坐便散了。

第二日午歇起来,黛玉正在房里看书,紫娟进来说道

紫娟:姑娘,可了不得了!二舅老爷把宝二爷打了一顿,老太太、二舅太太都哭的什么似的

原来,贾政四月间便任满回京,又蒙恩赐假一月,此时正在家歇息。

这日却有素无来往的忠顺亲王府的长府官来见贾政,言说王府里不见了做小旦的琪官,他素日与宝玉亲厚,便来贾府找宝玉要人。

贾政一听宝玉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不禁又惊又气!待送走了王府长府官,又听闻府里有丫鬟投井自尽,又有贾环告诉说那丫鬟原是王夫人的侍女,因宝玉逼奸不成方才羞愤自尽。

贾政听了,几乎气死,当即便喝令小厮将宝玉拿到书房、按在凳子上,亲自动手狠命打了几十板子,还是贾母、王夫人听说后哭着赶来才拦下。

当下,黛玉闻听此言吃了一惊,忙问道

林黛玉:可听说了打得如何?要不要紧?现下人在何处?老太太、二舅母都在哪里?

紫娟:听说打了几十板子,几乎打死,现下已经抬回怡红院了。老太太、二舅太太守了半日,如今都已回去了。

林黛玉: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还打得这样狠?二舅舅就不顾着老太太不成?

紫娟:(冷笑)还能为了什么,这位爷也太不像话了,究竟也该二舅老爷狠狠治治,说不得还能收敛着些!前儿不是听说二舅太太房里的金钏儿被撵出去了么?遮遮掩掩的,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今儿忽然听说金钏儿投了井,人已经去了!

林黛玉听紫娟这么说,唬了一跳,紫娟忙给她倒了杯茶。

紫娟:姑娘吃口热茶压压惊,也怪我嘴快,吓着了姑娘!姑娘别怕,二舅太太那边早安排人料理这事了,断不会再出别的什么事!

喝了杯茶,林黛玉还有些心悸,惴惴不安地问

林黛玉:二表兄平日里不是最会体贴那些女孩儿家的心肠么?不是常说女孩儿是无价的宝珠么?怎么宝珠因他出了事,他倒抽身跑了?也不说在二舅母跟前转圜转圜!

紫娟:我的姑娘,你是气糊涂了!真真他不说话还好,他若是在二舅太太跟前相劝,岂不是火上浇油?说到底,撵人不撵人的还要看二舅太太,宝二爷毕竟做不得主!

林黛玉:(冷笑)既知做不得主,何苦轻嘴薄舌地招惹人,连累好好一个女孩儿丧了命!我看他夜里如何睡得着觉!

自贾宝玉挨打之后,贾母便嘱咐他着实将养几个月,甚至吩咐贾政,不许他叫宝玉出去会宾待客。

宝玉自此称心如意,待身子大好之后,便日日在大观园中游玩坐卧,消闲日月。

这日,忽有王夫人娘家的一门远族亲戚刘姥姥,携了她一个五六岁的小外孙到了贾府。

这刘姥姥原是个村野人,带了些自家地里长的瓜果菜蔬,只说孝敬府里的姑奶奶、姑娘们吃个新鲜。

可巧被贾母听见这刘姥姥来了,因正欲寻个有年纪的老人儿说话解闷,便留她在贾府住了几日。这刘姥姥把那大观园逛了个遍,长了好一番见识。

那王熙凤想着刘姥姥是庄稼人,正可说些村庄里的新闻故事哄贾母高兴,便也极力留这刘姥姥住下,甚至同贾母的大丫鬟鸳鸯商量着在席上拿刘姥姥凑趣取笑,引得老太太、太太、奶奶、姑娘、丫鬟、嬷嬷一众人等好一番大笑。

这刘姥姥的女婿本姓王,当日其祖上与王夫人的娘家连了宗,只是后来家业萧条,便不大往王夫人的娘家走动。现下家道艰难,刘姥姥看着女儿、女婿的日子不好过,便想起女婿家里这门亲戚,携了小外孙来投奔王夫人。

见贾府愿意帮衬自家,刘姥姥自是喜出望外。她原就久经世事,自然晓得“要求生活计,难惜脸皮羞”。如今只是哄着老太太、太太、姑娘们笑一场,不费半点儿力气,她哪里还会在意被人取笑,不但一点儿不恼,反而耍宝似的讲笑话、说故事来凑趣儿!

及至临走时,贾府诸人又是送银子,又是送衣裳,又是送吃食,刘姥姥更是千恩万谢、感激不尽!

彼时,黛玉在席上看见刘姥姥被众人取笑的一幕,却是又好笑又心酸。

黛玉自小儿长到这么大,没见过这样插科打诨的庄稼人,没听过那样粗鄙的俗话,不禁觉得好笑。

转念一想,这刘姥姥偌大的年纪,比老太太还大几岁,却因为自家家道艰难,不得不奉承一众太太、奶奶、姑娘们,好得几两银子,拿回家去度日,怎不令人心酸!

又想到宝玉的憨顽懵懂,不禁心下暗叹:“这二表兄这样不知人间疾苦,一味地和女孩儿家厮闹,无立身之业、无一技之长,若不是养在锦绣堆里,只怕终会落得同刘姥姥的儿女一样。只是,老太太、太太疼了他一场,终究也该立一番事业,不然将来老爷、太太年纪大了,倚靠谁呢?”

后来又想起了陆安煜和陆星耀二人,便感到称心如意。还是他们在这方面处事让人敬重。

因想到陆安煜,黛玉不免发了一回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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