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墨痕藏锋
放榜那日,曾攸宁的名字赫然列在特招首名。红榜前,苏新皓摩挲着腰间鎏金错银佩,目光扫过她补丁摞补丁的裙角:
苏新皓:“运气不错,野丫头。”
朱志鑫折扇轻点他肩头,扇面新画的墨竹还未干透:
朱志鑫:“能让四皇子钦点入阁,可不止靠运气。”
书院第一课,夫子命众人临摹《千里江山图》。曾攸宁刚蘸取松烟墨,游京纯的玛瑙砚台突然"哐当"砸在案上,珍珠流苏扫过她手背:
游京纯:“市井出身,也配用阁中贡品?”
话音未落,张极世子的白玉镇纸精准压住游京纯裙摆,琥珀扳指在阳光下流转红光:
张极:“曾姑娘的野路子,倒比某些人循规蹈矩的画有趣。”
子夜,曾攸宁被窗棂轻响惊醒。沈乐瑜的匕首已抵住来人咽喉,却见左航举着酒葫芦挑眉:“
左航:“别动手!城西画坊被烧,你父亲藏的《山河密卷》...”
话未说完,箭矢破空而来。池秋慧突然撞开房门,药箱里滚落的曼陀罗花瓣与箭镞上的毒纹一模一样。
藏书阁深处,曾攸宁在修复古画时,发现夹层里半幅残缺的舆图。墨迹未干的标记,竟与莲花教势力范围完全重合。她刚要细看,苏新皓的长剑突然架在颈间:
苏新皓:“私闯禁地,该当何罪?”
但少年眼底闪过的,却是与她父亲临终前如出一辙的戒备。
晨钟惊破迷雾时,曾攸宁攥着舆图残片奔出阁楼。迎面撞上张子墨的长枪,小将军铠甲上的麒麟纹泛着冷光:
张子墨:“有人看见你昨夜与江湖人私会!”
千钧一发之际,乔之夏的长鞭卷住张子墨手腕,福安郡主凤目圆睁:
乔之夏:“都住手!太后要见曾姑娘的画!”
宫墙下,姜芝芙的马车突然停在她面前。富商之女掀开绣帘,露出车厢里堆满的西域颜料:
姜芝芙:“这些,换你手中的画。”
凤仪殿的鎏金烛台摇曳,曾攸宁攥着画轴跪在丹墀下,额角冷汗浸透鬓边碎发。朱漆屏风后传来环佩轻响,太后的声音裹着沉香飘来:
“听闻你擅画人像?”
不等她回话,龙纹珠帘突然被掀起,帝王玄色冕旒下的目光如鹰隼般剜来。
张真源:“抬起头。”
皇帝的声音震得地砖微颤。曾攸宁抬眸瞬间,殿内空气仿佛凝固——帝王眼底翻涌的惊怒,竟与父亲临终前攥着的泛黄画卷上,那个抱着女童的年轻帝王画像如出一辙。
十年前父亲在信中写过的"宫闱秘辛",此刻化作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这双眼睛...”
太后的玉辇碾过青砖,珍珠帘后露出枯槁的手
“倒与哀家故去的...外孙女有几分相似。”
曾攸宁瞥见沈乐瑜藏在袖中的匕首微微出鞘,而苏新皓等人候在殿外的脚步声突然消失——整座宫殿陷入诡异的死寂。
皇帝突然挥袖打翻砚台,松烟墨在金砖上蜿蜒如血:“画朕。”他扯开龙袍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
张真源:“若能画出十年前救驾小丫头的神韵,便免你欺君之罪。”
曾攸宁颤抖着铺开画纸,狼毫笔却在触及宣纸时顿住——记忆深处那个雪夜,浑身浴血的少年将军将她护在身后的画面,与眼前帝王重叠。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