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晨光刚漫过演武场的石阶，张真源就举着《运动生理学》蹲在石锁旁啃肉包子。书页被他翻得卷了边，某页关于"高强度训练后营养补充"的段落，被红笔圈了三个圈，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每顿加两个鸡蛋"。
"张哥，你这书比肉包子还香？"刘耀文抱着《动物行为学》跑过来，土豆的爪子扒着他的裤腿，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自从师傅给了减肥食谱，这只两百斤的白狼每天只能啃三根胡萝卜。
张真源把最后半个包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翻书："师傅说练《磐石诀》得搭配蛋白质，不然白费劲。"他突然眼睛一亮，指着某段文字，"你看，这里说'大型犬每日运动量不应少于两小时'，土豆的减肥大计有救了！"
土豆仿佛听懂了，哀嚎着往刘耀文怀里钻，活像只被主人抛弃的萨摩耶。
炼丹房里，贺峻霖正对着《生物化学》捣鼓新丹药。千年寒雪药炉里咕嘟作响，飘出的不再是药草味，而是股淡淡的消毒水香。"师傅说的没错，"他用镊子夹起颗透明药丸，对着光看，"用仙力提纯抗生素，比单纯炼疗伤丹管用多了。"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他一跳，药杵"哐当"砸进药炉。屏幕上跳动着"外卖小哥"四个字，是他昨天在网上订的灵草种子到了。"现代快递比仙门传讯符还快，"贺峻霖一边签收一边嘀咕，"就是运费比种子还贵。"
兵器房的金属敲击声此起彼伏。宋亚轩把《材料科学》垫在腿上，手里拿着块从山下废品站淘来的合金板，听雪寒玉的寒霜之力顺着指尖流淌，竟在合金上雕出了潮汐阵的纹路。"原来不止玉石能刻阵，"他摸着光滑的阵纹笑，"这玩意儿比青铜坚硬十倍，下次给严浩翔的剑镶这个。"
严浩翔正好掀帘进来，玄真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又想给我剑搞小动作？"他扬了扬手里的平板，屏幕上是某算命APP的界面，"师傅让我把算卦的本事搬到网上，说这样能赚够买剑的钱。"
宋亚轩凑过去一看，APP首页赫然写着"严半仙在线卜卦，不准不要钱"，下面已经有了几百条好评。"你这卦金定得也太高了，"他指着价格表咋舌，"问姻缘要九十九块，比山下道观贵三倍。"
"懂什么，"严浩翔得意地晃了晃平板，"这叫知识付费。再说了，我算的准啊——昨天王大户家的猫丢了，我根据卫星定位给算出来的。"
演武场的另一侧，丁程鑫正对着手机练发音。他下载了个K歌软件，把《声学原理》里的共鸣技巧编成了口诀，对着屏幕唱《清心咒》。评分页面跳出个"SSS"，吓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原来控制音波频率这么简单，"他看着手机里的波形图，突然用玉笛吹奏起新编的调子，灵力顺着音波扩散，竟让远处的蒲公英同时绽放，"这下招的不是山精，是小黄花了。"
马嘉祺站在风口，手里的风符在《流体力学》的公式里翻飞。他按照书上说的"伯努利原理"调整符纸角度，原本只能吹起落叶的风符，突然卷起阵小型龙卷风，把丁程鑫的乐谱吹得漫天飞。
"马嘉祺！"丁程鑫跳着脚去捡谱子，却被卷来的风刮成了中分。
"意外，纯属意外，"马嘉祺憋着笑收符，指尖划过书页上的批注，"师傅说风系术法能用来监测空气质量，下次下山试试。"
夕阳西下时，七人扛着各自的"新法器"在大殿集合——贺峻霖的恒温培养箱，宋亚轩的激光雕刻机，严浩翔的算命平板，丁程鑫的蓝牙麦克风，马嘉祺的风速测量仪，张真源的智能手环（用来记录运动量），刘耀文的宠物定位器（防止土豆偷跑下山）。
凌云坐在主位上，看着徒弟们晒得黝黑的脸，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明天开始，"她敲了敲桌案，"轮流下山实习——贺峻霖去市医院药房，宋亚轩去机械厂，严浩翔......记得给APP交推广费。"
"那师傅呢？"刘耀文举着定位器问。
"我去参加修仙界现代化研讨会，"凌云晃了晃手里的邀请函，上面印着"共建人仙和谐社会"的字样，"顺便给你们办手机卡，以后宗门群里发通知，不准再用传讯符——太费灵力了。"
夜幕降临时，凌云宗的灯光次第亮起。丁程鑫在群里发了段新谱的曲子，配文"今日成果，招花不招鬼"；马嘉祺发了张龙卷风的照片，被贺峻霖吐槽"浪费灵力吹头发"；张真源晒出晚餐——三碗米饭加十个肉包，配文"《运动生理学》说的，不多"；宋亚轩的合金阵盘获得了机械厂的订单，正在群里炫耀；严浩翔的算命APP冲上榜首，发了个百元红包；刘耀文拍了张土豆啃胡萝卜的照片，配文"减肥第一天，它在假装自己是兔子"。
凌云看着热闹的宗门群，指尖划过屏幕，突然想起七百年前那个寂静的夜晚。那时的凌云宗只有风声鹤唳，如今却有了人间烟火的温度。
她起身推开窗，月光洒在"凌云宗"的匾额上，旁边新挂的木牌在风中轻晃，上面用朱砂写着：
"本宗承接各类业务：驱邪（需提前预约）、算卦（支持支付宝）、锻器（接受3D建模）、丹药（可顺丰包邮）——另，张真源代吃业务暂停，因其本人已供不应求。"
远处的城市霓虹闪烁，与山间的星光交相辉映。裂缝虽已闭合，但凌云知道，徒弟们的修行才刚刚开始——修的不止是仙，更是这日新月异的人间。
而她这位师傅，终于可以不再云游，守着这满门烟火，看这群吵吵闹闹的少年，把修仙的道，走成护世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