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回头,昏黄灯光下,一个近一米九的身影走来,扶了扶眼睛,等走近才看清那人正是顾清言。
极具压迫感的身形和痞里痞气的气质,使她不禁握紧了书包肩带,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着他。
看到她稚嫩的眉眼间写满了紧张,顾清言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哦,也没啥,这钱你留着吧。”
阮软只感觉黑暗里有几张东西塞进自己手里,皱起了眉毛,干脆地推了回去:“我不用别人帮我。”
第六感告诉她面前这人不是善茬,转身便想走,不想过多纠缠。
谁知顾清言一个闪身,绕到她面前。
“诶,小学霸,别着急走嘛,我们做个交易。”语气轻挑。把阮软夹在身体和墙壁构建的狭小空间,一步步靠近。
阮软不断后退,双眼充斥着警惕,眼神闪躲四顾:“你……你…”
话音未落,顾清言伸手探到了阮软脑袋后面:墙上插着一根原本定宣传画的钉子,寒光凛凛。
若不是他及时拦住,将不偏不倚的陷入阮软的后脑勺。
可惜光线昏暗,顾清言发现时距离太近了。
含着铁锈的尖端划破手背,留下了道不浅的划痕,鲜红血液喷涌而出,顺着重力向下,填满了皮肤的每个沟壑,滴落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感似火烧燎原,看着阮软的眼睛,他将马上要骂出口的脏话硬生生吞下,将手藏在身后,强挤出一抹微笑:“哎,我可不是白帮的。”
软软看着地上的血渍,有些动容,咬了咬嘴唇,低头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帮我补习。”
阮软思考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狡黠的笑意再次在他的脸上蔓延。
“重要的东西,别再丢啦。”
阮软感觉书包里多出了什么,但大脑已然一片空白,转身踉跄跑走了。
看着她渐渐隐匿在黑夜中的背影,麻辣的痛感再次席卷而来。
顾挑了挑眉,赶紧捂住。
“啧没良心的。”
眼眸却是止不住的欢喜。
……
阮软回到家借着台灯一看,正是那块被卖掉的手表。
……
第二天来到教室,顾清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看着桌子上一大堆粉粉嫩嫩的情书,皱了皱眉头,臭着脸,正准备全部丢进垃圾桶。
忽而眼睛一亮,一盒创口贴孤零零的躺在角落,他用舌头顶起腮帮,暗喜。
……
为了不打扰同学午休,阮软有个习惯:绕15分钟的路程,到校园另一边的实验楼写作业,无论天气寒冷或者炎热。
碧绿的爬山虎如片片翡翠,挂在斑驳的墙上。贴着建筑一颗老槐树,盘根错节,枝繁叶茂,绿叶交叠错综,使炙热的阳光挤不进分毫。风起时楼底灌木丛中洁白如玉的栀子竞相开放,如若初妆少女裙摆,层层叠叠,随风飘荡,氤氲遍布。
阮软撑着伞走过塑造跑道,毒辣的阳光炙烤着每一寸土地,终于到达实验楼下。高温使细密的汗珠缀满额头,纤细的身形在有些湿润的校服中若隐若现,脸颊染上粉黛色的红晕,深吸一口气,栀子清香萦绕鼻尖,瞬间被凉意包裹。
“吱呀——”推开唯一一间没上锁的实验大门,发现里面早已坐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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