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凝滞在凌晨一点多,泳池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静谧得没有一丝波澜,水面完美地倒映着残缺的月亮。
顾泽换好潜水服,佩戴上潜水装置,推开了落地窗,从客房阳台跃下,稳稳地落在一楼花园,向着泳池缓缓靠近。
苏年在自己的阳台盯着那道黑影。
顾泽一下水,潜水镜边缘就渗入一丝水,防水手电的光束照亮着泳池底部。
池底马赛克瓷砖有几块颜色深些,边缘的水泥修补痕迹还很新。
氧气在肺里化作细小的气泡,顾泽用战术匕首撬松动的瓷砖,一串银亮气泡从缝隙窜出。
锈蚀怀表卡在水泥里,他指尖刚碰到表盖,头顶水波突然剧烈震荡。
苏年像人鱼般俯冲而下,黑衬衫在水里鼓成诡异的蝠翼,直接缠上顾泽腰间,膝盖顶开对方防护的肘关节。
“唔……”顾泽氧气面罩被他扯偏,苏年虎牙咬断调节器软管。
气泡如断了的珍珠项链般往上浮,苏年在手电筒的光亮下笑得妖异。
他故意用小腿磨蹭顾泽腰间匕首位置,手指却精准抓向那枚下坠怀表。
顾泽右勾拳在水里慢半拍,擦过苏年耳廓,苏年趁机拧身,瞳孔突然收缩,放弃怀表扣住顾泽后颈,拇指按在突起喉结上。
水面传来警报器嗡鸣,泳池底排水口开始抽水。
顾泽趁机蹬壁上升,破水而出瞬间,苏年也紧跟着窜出来,湿发黏在额头。
“摄影师需要半夜潜水?”苏年趴在池边喘气,舌尖舔掉唇上水珠,“还是说……在找这个?”他摊开掌心,怀表链子垂下来晃荡,表盖已打开。
月光照在泛黄相片上,顾羽搂着苏安的腰,背景是B城姻缘桥。
照片边缘有干涸血迹,像镶了道暗红色边框。
顾泽呼吸停滞半秒,哥哥失踪前穿的正是这件驼色风衣,领口别着他俩一起买的蓝宝石领针。
而这风衣主人正以“妻子”身份睡在别墅主卧。
“还给我。”水珠顺着顾泽下颌线滴在怀表上。
苏年突然用怀表尖锐边角划破手掌,血涌出染红表盘。
“想要?”他把手掌按在顾泽喉结上,留下鲜红印,“盖个章先。”
警报器红光在水面跳动,管家脚步声从棕榈丛后逼近。
顾泽突然掐住苏年脖子,手已用七分力,却在年轻人因缺氧仰头瞬间松劲。
苏年喉结在他虎口处滚动,脉搏快得反常。
“苏小少爷!”管家惊呼炸响身后。
顾泽松开手,苏年趁机把怀表塞进渗血裤袋。
年轻人歪在池边咳嗽,却冲管家竖起血淋淋中指:“滚远点,老东西。”
管家走后,顾泽将人按在泳池旁椅子上。“怀表还我。”苏年趁机爬起反抗,准备给顾泽一拳,却被顾泽一脚踹在腰部踹出几米远。
“姐夫,也太狠了吧。”苏年挣扎起身,“这一脚是要送我归西吗?”顾泽懒得废话,伸手要拿他口袋里的怀表,却被苏年缠住手腕。“姐夫这么急?不如先帮我上药。”苏年摸着顾泽的手,“上完药就还你。”
顾泽抽回手盯着他,湿漉漉衣服贴在身上,腰部淤青清晰可见。
凌晨两点的走廊,苏年提着医药箱踢开客房门。“伤口需要处理。”他晃着带血的手凑近,黑衬衫还在滴水,“应该很会……构图?”他故意把“构图”咬得暧昧不清。
顾泽抓住他检查伤口时,发现那道划痕根本不用处理。
苏年却已扯开纱布,像缠绷带般把两人手腕绑在一起。
顾泽扣住苏年被血浸湿的手腕,纱布绷带在拉扯中发出撕裂声。“玩够了吗?”他声音压得很低,按在苏年跳动的脉搏上。
苏年突然凑近,湿漉睫毛几乎扫到顾泽鼻梁:“摄影师先生手指……比手术刀还稳呢。”说话时热气喷在顾泽脸上,另一只手突然摸上顾泽皮带扣。
顾泽猛地将人抵在墙上,医药箱被撞翻,医药箱里的药瓶滚到地毯边缘。
“你姐知道你在发情吗?”膝盖卡进苏年双腿之间,却听见年轻人闷哼一声,先前被踢到的腰侧淤青此刻正泛紫。
苏年趁机把染血怀表塞进顾泽后腰,冰凉金属贴着皮肤滑进裤腰:“我姐啊……”他摸上顾泽锁骨,“她都不了解自己未婚夫,多可怜。”
顾泽扣住苏年后脑勺,把湿漉脑袋按在墙上,“你找死?”他拇指碾过苏年渗血掌心,年轻人却露出虎牙笑:“姐夫你是不是心疼了。”
走廊灯光大亮,苏安披着睡袍站在拐角处。她目光落在两人缠着染血纱布的手腕上,“你们在干什么?”声音像浸了冰水。
苏年把额头抵在顾泽肩上,“姐夫帮我包扎伤口……”尾音拖得绵软。
顾泽抵住苏年后腰,苏年吃痛皱眉,却故意用膝盖蹭过顾泽大腿内侧:“姐夫这么紧张……是怕我姐看见什么?”说话时嘴唇贴着顾泽脖颈。
“顾泽,解释。”苏安指甲掐进掌心,睡袍下摆随呼吸晃动。
顾泽松开钳制,任由苏年踉跄撞墙。他慢条斯理解开染血纱布,怀表当啷掉在地上,表盘裂开玻璃渣溅到苏安脚边。
苏年弯腰去捡,后颈衣领被顾泽拎住,被迫踮脚,湿透黑衬衫露出半截腰线,“疼疼疼~”尾音在看到照片瞬间停止。
苏年突然笑出声,血珠从嘴角滑落:“姐夫的怀表里……怎么藏着姐姐的艳照啊?”他把“艳照”咬得黏糊糊,指尖悄悄勾住顾泽皮带扣。
苏安踩着碎玻璃走过来,“这是五年前在B城拍的。”她弯腰捡起怀表,“顾泽,你半夜潜泳就为找这个?”
顾泽抓过苏年往怀里带,年轻人湿漉背脊撞上他胸口:“你弟弟非要玩寻宝游戏。”
“寻宝游戏?”苏安捏着怀表边缘,突然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四溅。
苏年吹了声口哨,手掌拍在顾泽胸口:“姐夫,我姐生气了。”顾泽钳住他乱动的手腕,腕骨咯吱作响。
“松手!”苏安高跟鞋碾过玻璃渣,睡袍领口随呼吸起伏。
苏年趁机把下巴搁在顾泽肩上,舌尖扫过耳垂:“姐姐吃醋的样子真可爱……”话音未落就被顾泽掐着腰拎开,后背撞上沙发。
苏安突然笑,手指划过顾泽喉结:“五年前你哥也喜欢这样……在水下找东西。”
苏年直起身,湿发甩出水珠:“姐你指甲裂了。”他抓起苏安的手,鲜血从食指渗出。
顾泽视线停在姐弟交握手上半秒,突然扯开苏年衬衫下摆。
年轻人腰侧淤青已变紫黑,皮肤上留着半个鞋印。“管家,叫医生。”他对着走廊说道。
老管家哆嗦退后两步,扫过苏年腰间伤痕。顾泽扯过冰袋按在淤青上,年轻人倒抽冷气像被踩尾巴的猫。
“姐夫心疼了?”苏年疼得指尖发颤,歪头往顾泽耳边吹气。
“松手!”苏安钻戒硌得顾泽皮肤生疼,“医生马上到。”
走廊传来脚步声,苏年拽顾泽领带往下拉:“帮我看……是不是内出血了?”他声音弱下去,水珠滴在顾泽虎口。顾泽掰开他捂腰的手,看着紫黑淤青。
苏安轻笑:“装什么?你十二岁就能把抽筋演成骨折。”
苏年揭起衬衫下摆露出鞋印:“姐你看清楚。”他抓着顾泽的手按在淤青上,“这是你未婚夫杰作。”
医生进来时,顾泽正摩挲鞋印边缘。苏年咬住下唇,喉结剧烈滚动,被加力的拇指弄得弓起背脊。“医生来了。”他贴着苏年耳垂低语,指腹描摹鞋印轮廓。
苏安抽出酒精棉球按在苏年掌心,“轻点啊姐!”他故意往顾泽怀里歪,后腰撞上胯骨。
顾泽按住他乱动的膝盖:“再动就打镇定剂。”
苏安捏着棉球的手指发白:“淤青需要冰敷。”
“姐夫好脚法。”苏年抓着顾泽手腕往腰上带,冰袋化开的水渍蔓延。
医生举着X光片推门而入时,苏年用脚尖勾着顾泽小腿肚:“拍片?得先脱裤子……”尾音消失在顾泽掐住他后颈的动作里。
医生皱眉看着淤青:“皮下出血,需要冰敷二十四小时。每次10-15分钟,间隔1-2小时重复。”
苏安抽出弹性绷带,“我来。”她推开顾泽,绷带绕过苏年腰间勒紧,年轻人疼得抽气,却冲顾泽眨眼。
顾泽视线落在钻戒上,伸手按住苏年后腰,“医生,他需要全身检查。”
苏年睫毛扫过顾泽下巴:“全身检查?”他拉长尾音,手指摸到皮带扣,“姐夫要当我的特别护士吗?”话音未落被顾泽反扣住手腕,医用胶带缠上他乱动的手指。
苏年疼得嘶了一声,手指还在皮带扣上蹭。苏安拽过绷带另一端,金属扣勒紧时苏年往前栽,鼻尖撞在锁骨上。
“姐你谋杀啊!”他在顾泽衬衫里闷着声,后腰被勒出的红痕清晰。
这场闹剧在医生给苏年打了一针镇静剂后结束,苏安看着因为药物睡着的苏年,让管家将人抬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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