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顾泽站在苏家别墅的窗前，修长的手指反复摩挲着相机快门，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冰镇可乐的水珠顺着玻璃杯壁缓缓滑落，在他的手腕处积聚成一滴，又无声地渗进袖口。

“顾老师。”楼梯传来皮鞋踩在地毯上的闷响，苏年一步步走下来，衬衫领口随意敞着，“你拍过人体吗？”

相机猝不及防地响起一声清脆的快门。顾泽转过身，嘴角挂着职业化的微笑，桃花眼里却冷得像结了霜。“想当模特？”

苏年踩上羊毛地毯，伸手去够顾泽脖子上的相机带，小指若有若无地擦过对方喉结。“不如先拍组私房…”

“都坐下吃饭！”苏安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冷冷地咳嗽了两声。

“昨晚没睡好？”苏安将餐盘推到顾泽面前，钻戒在鲑鱼表面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苏年把冰袋重重砸在餐桌中央，“托姐夫的福。”他慢悠悠地扯开睡袍系带，腰侧的淤青呈现出一个完整的鞋印轮廓，“这构图...比你的获奖作品还精彩吧？”尾音故意拖长，黏在顾泽耳畔。

顾泽手里的餐刀停顿片刻，随即挑起苏年的睡袍系带，丝绸擦过淤青边缘，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苏少爷的腰...需要复诊。”

苏安突然按住弟弟肩膀，钻戒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冷弧。“下月婚礼请柬已经印好。”指尖陷入睡袍褶皱，“伴郎服给你选了藏青色。”

苏年二话不说踹翻顾泽的椅子，木质椅背砸在地毯上闷响。顾泽早有准备，轻巧地站起身。“藏青配淤青...”苏年指尖滑过顾泽的衣领，“姐夫觉得...够喜庆么？”

“不想穿可以不参加。”苏安眉头紧皱。

“姐姐的婚礼我怎么会不参加呢？”苏年玩味地转动叉子，突然指向盘中的草莓。

“尝尝？”苏年把草莓抵在顾泽唇边，“比血甜。”话音未落叉子就被顾泽咬住，年轻人顺势抹了抹对方嘴唇，“没汁水。”

苏安的餐刀狠狠插进鲑鱼眼睛，刺耳的刮骨声让管家不由自主后退。“苏年！”她死死盯着弟弟，“发情也看场合。”

苏年嗤笑出声，指尖在顾泽领带上打了个旋儿，“姐姐的醋坛子打翻了？”尾音绵长得像猫爪轻轻挠人心尖。

突然，草莓叉子被别进顾泽领口，丝绸衬衫绽开一丝裂痕。顾泽眼皮未眨，反手扣住那不安分的手腕。“苏少爷这是要给我量尺寸？”拇指精准地按在脉搏处。

“够了！”苏安猛拍桌面，瓷盘发出刺耳声响，“顾泽别忘了你是谁的未婚夫！”

“未婚夫”三字像利刃刺进耳朵，苏年猛地拽动桌布，餐具碎裂声此起彼伏。苏安抓起椅子就砸，顾泽下意识护住苏年后脑，两人一起倒在狼藉的地毯上。

“我腰疼...”苏年像受伤的小兽蜷缩在顾泽怀里，牙齿深深嵌进对方肩膀。顾泽掌心还带着碎瓷片划出的血迹，却稳稳托着年轻人的后腰。

“别动。”他压低声音，指腹轻触苏年腰侧的淤青，掌下的肌肉立刻绷紧。苏年把滚烫的呼吸吐在他肩窝，“姐夫，姐姐在看着呢。”

苏年突然拽着顾泽领带起身，“姐，你粉底裂了。”他舌尖舔过刚刚咬出的伤口，细细碾磨着血迹。

顾泽掐着他腰的手骤然收紧，年轻人吃痛地倒吸一口气，却笑得更加放肆。管家慌慌张张抱着医药箱跑来时，只见苏年正含着顾泽染血的手指，“消毒。”顾泽抽出手指。

他忽然扣住苏年后颈，当着苏安的面舔掉他嘴角的血，“礼尚往来。”未落就被顾泽掐着腰按在餐桌上，后腰压碎了下人刚刚端上来的半块草莓蛋糕。

苏安攥着婚纱照模板相册的手指泛白，重重合上相册，“婚礼彩排...改到今天下午。”她转身时高跟鞋一歪，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姐，小心台阶。”苏年笑嘻嘻地舔掉顾泽手指上的奶油，突然被对方捏住下巴。顾泽拇指碾过他的下唇，沾着奶油的指尖探进齿间，“乖，把蛋糕咽下去再说话。”

苏年喉结滚动着咽下奶油，舌尖卷过顾泽指尖时故意发出"啵"的轻响。

他后腰还压着碎蛋糕。"管我？"他抬腿勾住顾泽的腰，睡袍下摆蹭上对方的西装裤，"那姐夫先解释解释..."

话没说完突然被顾泽掐着大腿内侧拎起来，苏年闷哼一声挂在他臂弯里。

苏安的珍珠手包砸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十几颗南洋珠滚进蛋糕残渣里。

"三点的彩排，"苏安走进两人"谁迟到..."话还未说完就被苏年打断。

"就罚他穿婚纱？"苏年歪头蹭掉顾泽领口的血渍，犬齿叼着撕裂的衬衫线头。

顾泽突然托着他臀腿往上一颠，年轻人惊喘着夹紧他的腰，奶油蹭花了两人紧贴的胸膛。

苏年突然一口咬在顾泽肩膀上，犬齿隔着衬衫陷进皮肉："姐夫肌肉真硬..."**********，手指却悄悄探进顾泽后腰的枪套。

顾泽扣住他手腕往上一折，苏年吃痛松手时带出了弹夹，子弹叮叮当当滚进满地奶油里。

"玩枪？"顾泽膝盖顶开他双腿，金属打火机不知何时抵住了苏年大腿内侧，"这里...更适合点火。"

苏安的高跟鞋突然踩住一颗子弹，苏安用鞋尖拨开沾满奶油的子弹，"我的婚礼彩排..."她突然揪住苏年头发迫使他仰头，"正好缺个捧花童。"

顾泽的拇指按在苏年喉结上，另一只手却稳稳接住了苏安甩来的车钥匙："我开车。"

他拎起苏年后领时，年轻人正用沾满草莓酱酱的手指在他皮带扣上画圈："姐夫...你钥匙扣硌着我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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