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电梯门合拢的瞬间，苏年后背撞上镀金镜面。

顾泽的手垫在他脑后，指节与金属碰撞发出闷响。

龙舌兰的气息混着会所沾染的香水味，散发在密闭空间。

"姐夫这么急？"苏年屈膝顶向顾泽胯间藏青色西装裤擦过对方黑色风衣发出窸窣声响。

他舌尖扫过下唇结痂的伤口，"电梯里有监控..."

顾泽突然掐住他下巴，拇指按进他犬齿留下的凹痕。

年轻人疼得眯起眼，睫毛在灯照射下投出细密阴影。

电梯开始上升，失重感让苏年往前踉跄半步，膝盖正好抵住顾泽腿。

"操..."顾喉结滚动，另一只手猛地拽住年后腰的衬衫布料。

夜晚的酒店电梯带着机械运转的嗡鸣，苏年腕表秒针的走动声清晰可闻。

苏年突然笑出声，热气喷在顾泽的虎口上："硬成这样还装正人君子？"他故意凑近，布料摩擦声里混进金属拉链的轻响。

"你他妈..."顾泽突然去抓苏年的下巴，"刚刚在酒吧撩了几个？”

"吃醋了？"苏年偏头躲开，后脑勺撞在镜面上，"数数你口袋里的房卡再说这话。"

楼层指示灯跳到17时，顾泽突然转身。

苏年猝不及防被甩到对面镜面上，后腰撞到紧急呼叫按钮。

警报声尖锐地划破空气，又被顾泽一掌拍停。

红色警示灯在两人脸上投下交错的光影，苏年喘着气去勾顾泽皮带："监控室值班的该兴奋了..."

"闭嘴。"顾泽扯开他手腕往电梯外拖。苏年踉跄着跟上。

"轻点，"苏年甩了甩被捏红的手腕，"姐姐喜欢温文尔雅的绅士，可不是..."

顾泽猛地将他按在走廊墙上，膝盖卡进他双腿之间："再提她试试？"

苏年舔了舔手指："怎么，假结婚还演上瘾了？"

2207号房门打开的瞬间，苏年扑向玄关的花瓶。

顾泽拦腰把人截住，两人一起栽进套房客厅。

水晶花瓶滚落在地毯上闷响，苏年趁机翻身跨坐在顾泽腰间。

苏年俯身时领带垂在顾泽锁骨，烟草混着酒精的气息笼罩下来。

他指尖划过顾泽喉结，"姐姐知道你这么骚吗？"

"你话太多了。"顾泽突然扣住他手腕反拧。苏年痛呼出声，另一只手去抓茶几上的冰桶。

冰块哗啦洒落，顾泽趁机翻身将他压进沙发，他屈膝顶向顾泽小腹："你他妈..."

"刚刚在卡座，"顾泽单手解开皮带扣，金属搭扣弹脆响让苏年瞳孔骤缩，"那个金发男人摸你哪了？"

苏年突然挣扎起来，手肘撞到沙发边的灯。暖黄灯光熄灭的刹那，怀表从顾泽口袋里滑出，表链缠上苏年脚踝："吃醋就直说..."

顾泽膝盖压住他大腿内侧，虎口卡住他下巴："回答。"

"左腿，"苏年呼吸急促，却勾起嘴角，"隔着裤子都能闻到你那股酸味..."

血腥味在突然贴上的唇齿间蔓延，苏年抓皱顾泽后背的衬衫布料，指甲刮到某道凸起的疤痕。

怀表在缠斗中弹开，微型胶片投影投在天花板上。

"专心点..."苏年咬他舌尖，手指插进顾泽发间。玻璃杯从茶几滚落，冰水浸湿地毯。

凌晨四点十七分，浴室花洒突然被撞开。热水冲淡瓷砖上的血迹，苏年趴在磨砂玻璃上喘气，指节泛白地抓着怀表。

"叫这么响，"顾泽咬着他后颈，"不怕隔壁投诉？"

"怕什么..."苏年侧头看向顾泽锁骨上的水珠，"又没写我名字..."

晨光透过百叶窗时，苏年从凌乱被单里抬头。

顾泽站在落地窗前喝冰可乐，铝罐上的水珠滴在他绷紧的小臂肌肉上。

"看够没？"苏年抓起枕头砸过去，羽毛从裂缝里飞散，"昨晚没拍够？"

顾泽接住枕头，指腹抹掉罐身凝结的水汽："你左腿根有颗痣。"

"变态。"苏年扯过被单盖住腰。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苏安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

苏年伸手去够地上的裤子，怀表链子缠住他脚踝，齿轮零件哗啦散落一地。

"姐姐查岗？"他踢开缠住的链子，"要不要开免提？"

顾泽跨过满地狼藉按住他手腕，捡起半块怀表的齿轮："十点试婚纱。"

"婚纱？"苏年用脚趾勾他浴袍腰带，"我穿还是你穿？"

电话那头苏安的声音传来："设计师到了。"

苏年趁机抓起床头柜的领带往顾泽脖子上绕："姐夫穿白纱一定很..."

话未说完，顾泽直接挂断电话，反手将他按在床头柜上，冰可乐罐贴在他发烫的后腰。

苏年手肘撞得床头柜一声闷响："操...凉！"

"再叫大声点，"泽咬凑近他，"让整条街都听见。"

电话又响了，苏年扭头去推顾泽的手腕："姐姐等急了？"

顾泽单手接通电话，膝盖顶开他发抖的双腿。苏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婚纱改了三遍。"

苏年趁机用膝盖蹭顾泽大腿内侧："改什么改..."被对方一把掐住腰按倒在床上，"直接退婚多省事。"

"马上到。"顾泽声音平稳，手指却顺着苏年脊椎往下按。电话刚挂断，他就转头盯着苏年。

"腿软就别浪。"顾泽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衫扔给他。

"姐姐要是知道昨晚..."苏年指尖划过自己锁骨上的咬痕。

顾泽突然俯身捏住他下巴："她早就知道了。"拇指蹭过他下唇的伤口，"酒店的监控录像她哪里也有一份。"

苏年瞳孔猛地收缩，衬衫从指间滑落。顾泽顺势把他按进床垫："怎么不笑了？"

"拍到你怎么扯我领带..."苏年抬腿去勾顾泽的腰。

"拍到你怎么跪着求我。"顾泽掐着他大腿内侧。

窗外洒水车的音乐声里，苏年后脑勺撞上床头柜。

"监控拍到你这个表情没？"顾泽指尖掐进苏年腰窝。

苏年抬腿踹他肩膀："姐姐喜欢看活春宫？"

顾泽扯过领带蒙住他眼睛："不是要当姐姐面演示？"手指在尾椎处恶意地打转。

"姐夫技术这么差..."苏年喘着笑，"难怪姐姐不阻止我们亲近..."

顾泽掐着他后颈："是谁求我的。"

"姐姐看到你的行为没？"苏年翻身骑在顾泽腰上。

"十点了。"顾泽突然松开他，捡起地上震动的手机。

苏年撑着床头柜想站起来，腿一软跪倒在顾泽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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