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婚纱店内，苏年斜倚在巴洛克风格的沙发扶手上，指尖捏着颗沾满糖霜的草莓，轻轻晃动间糖霜簌簌掉落。

顾泽喉结滚动，冰可乐铝罐上的水珠沿着他小臂肌肉的纹理滑下。“姐夫，渴了？”苏年晃着草莓，糖霜掉在顾泽黑色西装裤上，“这儿香槟没你可乐甜。”

顾泽抬眼，镜片后目光扫过苏年敞开的领口：“系好扣子。”

“怎么？”苏年故意用草莓蹭锁骨，“怕姐姐看见你昨晚的杰作？”俯身时衬衫下摆掀起，露出腰线，“张嘴。”

草莓擦过顾泽唇缝，糖粒沾在他下唇。苏年用拇指抹开，指腹压住晨间留下的齿痕。三米外传来设计师助理倒吸冷气的声音，苏年眯眼笑，舌尖扫过虎牙：“甜吗？”

顾泽扣住苏年手腕的力道足以让普通人骨折，却放任草莓滚进自己领口，冰凉果肉贴着锁骨咬痕下滑。

“掉了。”苏年吹口哨弯腰去追，“我帮你捡……”后颈被冰可乐罐贴住，他一个激灵。顾泽声音像砂纸磨耳膜：“再动试试。”

苏年偏头，看见苏安提着婚纱下摆从楼梯下来，钻石头纱铺开细碎银河。“姐姐真漂亮。”他提高音量，手指勾住顾泽领带，“是吧姐夫？”

沙发扶手突然倾斜，顾泽搂住苏年腰肢的手臂肌肉绷紧。苏年顺势跌进顾泽怀里，膝盖压住他大腿内侧。

“新郎看这里！”设计师快步走来。

闪光灯亮起，苏年扯开顾泽两颗衬衫纽扣：“姐姐的婚纱……”贴着顾泽耳廓呵气，手指划过他锁骨牙印，“还是姐夫穿好看吧？”

真丝领带突然勒住苏年咽喉，顾泽借调整领结的动作收紧。苏年缺氧泛红的眼尾在镜头里艳丽，却笑得更放肆。

苏安站在楼梯转角整理手套，蕾丝边缘珍珠折射冷光。她扫过沙发上两人，对助理招手：“把监控画面接到平板上。”

“姐姐要看直播？”苏年挣脱钳制，踉跄站起整理衣领，“早说啊，我让姐夫表演更刺激的。”苏安白他一眼坐到沙发：“换衣服。”

镜面试衣间360度环形镜面。顾泽反手锁门，苏年扯开他领口检查：“牙印淡了。”带着草莓香气的指尖按在淤青上，“补一个？”

陈列架阴影里，某块镜面反射出苏安身影，她站在走廊尽头查看平板，手指不断放大画面。

年轻人舔着唇笑：“姐姐看到你扯我头发了？”故意把腕表往地上扔，“哎呀，手滑。”

门外传来敲门声，顾泽拎着苏年后颈把他按在镜面上，冰冷玻璃让他一颤。

“新郎该换礼服了。”设计师声音发闷。

苏年用口红在顾泽衬衫领内侧画唇印，嫣红蹭过纯白棉料像新鲜伤口：“留个纪念。”歪头打量，“完美。”

更衣室门开合间，苏安身影从监控画面消失。顾泽系领带动作顿住。

“找这个？”苏年把玩领带夹，金属冷光翻转，“要我帮你系？”尾音上扬，膝盖已顶进顾泽双腿之间。

苏安删除平板视频文件，转身高跟鞋碾碎地上的珍珠耳钉，那是苏年进更衣室前故意蹭落的。

“香槟塔要倒了！”大厅惊呼。

VIP休息区香槟塔倾斜，酒液漫过顾泽留在茶几上的手机。

“姐夫手机不要了？”苏年弯腰去捡，后颈被顾泽扣住。

消防通道门轴发出声响，苏年把顾泽推进死角。

“你姐姐婚纱……”顾泽呼吸喷在他耳后，“腰围比上周小两厘米。”

“假的？”苏年突然冷声。

远处响起苏安呼唤设计师声浪。顾泽肌肉绷紧，整理袖口动作优雅如常。

苏安脚步接近消防通道时，苏年扯开衣领掐出红痕：“姐姐。”甜腻拖长音调，指尖勾着顾泽领带，“姐夫说这件婚纱……”

顾泽捂住他的嘴，两人交叠影子投在通道玻璃上。苏安停在转角，平板蓝光映亮半边脸：“设计师在找你们拍全家福。”

她目光扫过苏年凌乱衣领，伸手拂顾泽肩头灰尘。钻石婚戒擦过黑色西装面。

“姐姐手好凉。”苏年抓住苏安手腕，指甲在她脉搏处轻刮。顾泽皮鞋尖抵住他脚踝，力道让他吃痛闭嘴。

苏安抽回手像甩脏东西，平板映出绷紧下颌线：“摄影师在二楼等。”

顾泽掐住苏年后颈往前推，三人前后脚进电梯。电梯门合上，苏年用鞋尖蹭顾泽裤缝，狡黠嘴角映在金属门。

“七楼。”苏安盯着楼层按钮，指甲哒哒敲平板。

顾泽按住苏年后颈往下一压，猝不及防跪倒地毯上，膝盖撞出闷响。“哎呀～”苏年拖长声调仰头，故意露出爱痕。

苏安转头，正见顾泽拎着苏年衣领拽起，指节抵在动脉处。电梯顶灯在顾泽镜片投下冷光，遮住眼底警告。

七楼叮地打开，苏年踉跄撞进顾泽怀里。摄影师举反光板挥手，苏安声音插进来：“阿年衣领皱了。”

“姐姐帮我整理？”苏年歪头蹭顾泽肩线，故意扯开领口。指尖划过锁骨红痕，眼睛盯着苏安发白斑节。

顾泽掐住他后颈往摄影师方向推，力道大得让他踉跄：“站好。”镜片后眼神像刀锋刮过他锁骨。

摄影师调整反光板时，苏安忽然插到中间，蕾丝手套抚平褶皱，指甲却在他喉结狠掐。

“嘶——”苏年闷哼出声，顾泽揽住苏安往镜头前带：“新娘看镜头。”

苏年趁机从背后贴上来，下巴搁在顾泽肩上吹气：“姐夫好偏心啊。”

话音未落，顾泽掐住他后颈往镜头前带，力道大得差点咬到舌头。闪光灯亮起，苏安蕾丝手套下指甲深深陷进他手臂嫩肉。

“新郎看这边！”摄影师喊着，顾泽皮鞋尖碾过苏年脚背。

“阿泽，你领带歪了。”苏安伸手整理，婚戒闪刺目光。她声音温柔，眼神死盯苏年锁骨红痕。

“谢谢亲爱的。”顾泽低头配合。

闪光灯再次亮起，苏年用膝盖顶开顾泽西装下摆。苏安蕾丝手套下指甲掐进他手臂嫩肉，疼得他“嘶”地抽气。

“别闹。”顾泽借整理领带攥住苏年手腕。

苏安贴近，婚戒折射刺眼光斑：“阿泽，该换主纱了。”

“姐夫帮忙更衣吗？”话音未落就被顾泽掐着后颈推进试衣间，后背撞上镜面发出闷响。

门外高跟鞋声停在三步外，顾泽单手解袖扣，另一只手突然捂住苏年的嘴：“别出声。”呼吸喷在他耳后。

高跟鞋声在门外徘徊。苏年突然咬住顾泽指尖，犬齿陷进皮肉听到压抑闷哼。

“阿泽？”苏安敲门像指甲刮玻璃，婚戒磕门板声响清脆。

苏年突然笑出声：“姐姐急什么呀～”尾音绵长。

试衣间门推开，顾泽单手扣着苏年后颈按在镜面，另一只手系袖扣。苏安目光扫过弟弟凌乱衬衫下摆，蕾丝手套攥住顾泽领带：“摄影师等急了。”拽领带让顾泽低头。

“马上好。”顾泽镜片后目光扫过苏安紧绷嘴角，手指在苏年后颈轻捏：“乖，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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