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郭倩雪披着暗色斗篷匆匆穿过明王府的角门。府中气氛诡谲,连廊下的灯笼都似比往日昏暗几分,照得人影幢幢,如鬼魅游移。
她脚步未停,直奔书房,却在院外骤然止步——本该静谧的院落此刻灯火通明,侍卫肃立,刀剑寒光隐现。
"王爷,人……跑了!"一名护卫单膝跪地,声音发颤。
"废物!"君临瑾的怒喝震得梁上尘埃簌簌而落,他猛地扯开染血的锦袖,左臂一道三寸长的剑伤还在渗血,"三十名暗卫拦不住一个刺客?本王看你们是活腻了!"
满地狼藉中,五具侍卫的尸体尚未抬走,浓重的血腥味混着灯油焦味在书房里弥漫。君临瑾正要发作,忽见郭倩雪的身影出现在雕花门边,月光在她身后拉出一道幽长的影子。
"雪儿?"他眸中戾气稍敛,染血的手指下意识藏进袖中,"这般时辰..."
话音未落,府外突然传来整齐的铁甲碰撞声。一名侍卫踉跄扑入,面如土色:"王爷!安王...安王来了!"
"他来干什么?"君临瑾话音未落,院外已传来一阵肆意的笑声。
"听闻明王府遭了刺客,本王特来瞧瞧热闹!"
君临珏一袭凝夜紫的锦袍,踏着满地狼藉悠然入院,唇角噙着毫不掩饰的戏谑笑意。君临瑾指节捏得咯咯作响,胸中怒意翻涌——别人府上遭难,他倒来看戏?这般作态,简直欺人太甚!
"死了五个?还伤了五个?"
君临珏漫不经心地扫过院中横陈的尸首与负伤的侍卫,忽而将目光落在君临瑾染血的左臂上,故作讶然:
"哟,明王也挂彩了?"
他侧首看向身侧憋笑的战雨,懒洋洋道:"这场景,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战雨抱拳躬身,嘴角抽搐附和道:“回王爷,回京路上遇袭,咱们的护卫也是五死五伤,王爷您也伤到了左臂!”他瞥了眼明王府侍卫的佩刀,"连伤口走向都分毫不差。"
"哎呀!"君临珏突然抚掌,他慢条斯理地卷起绣着暗纹的袖口,露出缠着素纱的左臂,又意味深长地望向君临瑾尚在渗血的衣袖:"看来咱们兄弟...当真是同命相连!”
夜风凛冽,庭前残烛摇曳,映得君临瑾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着怒意——若到此时还看不透今夜这场刺杀的幕后之人,那他这些年朝堂沉浮的城府,岂非笑话?最可恨的是这人竟亲自登门,将这场报复演成了一场胜者的巡礼!
“君临珏,你不要太过分!” 他嗓音低沉,字字如刀,隐忍的怒火几乎要冲破理智。
君临珏闻言,唇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淡淡道:“不过分,礼尚往来罢了。” 顿了顿,他微微倾身,声音轻缓,却字字诛心:“皇兄,下次若再想对本王动手,记得做得干净些。否则——” 他低笑一声,“本王的回礼,可不会像今日这般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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