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血色终局

阮软的手指还嵌在霍沉舟风衣的褶皱里，掌心的血蹭出一道蜿蜒暗纹。远处住院部大楼传来沉闷的坍塌声，气浪掀起的碎石着她耳廓飞过，在沥青路面上砸出细小的坑洞。

"你里还有积液。"霍沉舟的呼吸在她颈侧，混着铁锈味的温热。他右手无名指上那枚变形的钻戒硌得她肩胛骨生疼，左手输液管里回鲜血已经漫过第三个刻度线。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浓烈起来。阮软挣开他的怀抱，发现两人站立的位置正好是五年前平安夜拍合照的喷泉遗址。干涸的池底躺着半块被的铜牌，上面"缆车站捐赠纪念"的字样正在晨光中渗出诡异的淡绿色。

林雨晴最后的尖叫突然从地底传来。霍沉舟猛地拽着阮软扑向花坛，他们原先站立的地砖轰然塌陷，露出下面滋滋作响的电缆。阮软的后背撞在自动灌溉系统的阀门上，冰凉的水柱瞬间浸透衬衫。

"别动。"霍沉舟的膝盖压住她衣角，血的手指飞快划过她锁骨下方。阮软这才发现自己的皮肤正在渗出和铜牌相同的淡绿色液体，而霍沉舟的瞳孔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金属光泽。

排水沟的机械女声突然切换成林雨晴的录音："你以为血清是解药？"背景音里混着离心机运转的嗡鸣，"不过是把定时炸弹从你体内转移到他......"

霍沉舟突然捏碎了播放的微型扬声器。塑料碎片扎进他掌心时，阮软看见他手腕内侧浮现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紫色血管网——但那些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脏方向蔓延。

喷池底齿轮咬合的咔嗒声。霍沉舟把阮软推到身后，变钻戒突然投射出全息键盘。他输入密码的手指在发抖，而池底升起的金属箱体正在他们面前层层解锁，露出里面两管标记着"Q"和"R"的深蓝色药剂。

"现在你知道了霍沉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药液在他脖颈的血管里投下流动的阴影，"当年车站的爆炸......"

阮软突然抓住他正在指令的手腕。三十米外的草坪上，自动贩卖机的玻璃正映出他们身后某个模糊的人影——那人左手上戴着和林雨晴同款的钻戒，而右手举起的注射器翻滚着墨绿色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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