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双生药剂

电缆火花的噼啪声在晨雾中格外刺耳。阮软的指甲掐进霍舟，紫色血管在他们相触的皮肤下突突跳动。"Q和R，"她盯着金属箱里两管深蓝色药剂，"和五年前缆车站爆炸用的是同一批？"

霍沉舟的喉滚动了一下，脖颈上流动的药液阴影突然剧烈翻涌。他猛地偏头咳出一口血，暗红液体溅在药剂标签"神经共生剂"的小字上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他话音未落，三十米外自动贩卖机的玻璃突然炸裂。

阮软条件抓起铜牌碎片，墨绿色泡沫正从神秘人注射器里喷涌而出，腐蚀得草坪滋滋冒烟。那人左手的钻戒在雾气里着和林雨晴同款的红光。

"你还要多少人替你的秘密陪葬？"阮软挥臂划破飞来的泡沫囊，铜牌边缘擦过自己锁骨时突然与疤痕共振出淡绿色光。霍舟一把攥住她流血的手掌："至少不是你！"

泉底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阮软突然旋身撞开霍沉舟，染血的铜牌精准劈进神秘人注射。腐蚀液倒流的瞬间，那人钻戒迸发的激光束擦着她耳廓射入金属箱，Q药剂玻璃管顿时裂开蛛网状细纹。

"要么一起死，要么都别想我！"阮软抢在霍沉舟之前抓起R药剂，针头刺入颈动脉的刹那，霍沉舟从背后箍住她的腰。药剂推到底时，看见自己掌紫纹突然爬上霍沉舟的手，像活物般交织成双螺旋。

喷突然喷出血丝缠绕的污水。阮软瞳孔骤缩，闪回画面如电流般劈进脑海暴雪中的缆车站，霍沉舟跪在配电箱前埋入芯片，钻戒在雪地反射的光斑正落在他颤抖的睫毛上。现实中污水形成的镜面里，渐渐浮现出林雨晴肿胀的尸体，左手无名指戴着与霍沉舟同款的钻戒。

"原来你一直......阮软的哽咽霍沉舟突然收紧的手臂勒断。下颌抵着她发顶，声音哑得不成调："当年埋芯片是为......"

污水突然倒灌。阮软低头看见自己锁骨下的疤痕正在淡绿色光中重组，渐渐显现出清晰的条形码。霍沉舟的呼吸骤然停滞，他染血的手指悬在条形码上方半寸，像触碰易碎品般轻轻发颤。

霍沉舟的手指在距离条形码半寸处蜷缩起来，指节泛白如同冻僵的蝴蝶。阮软能感觉到他胸腔里紊乱的心跳正透过贴的脊背传来，频率诡异地与锁骨下逐渐发烫的条形码同步。

"这是第几代实验体编号"他突然开口，声音里裹着砂砾般的颗粒感。喷泉污水在他们脚边形成漩涡，血丝缠绕着浮上水面，组成林雨晴左手无名指缺失的细节——戒指内侧刻着的日期正是爆炸前三天。

三十米外传来金属箱体解体的巨响，Q药剂玻璃管终于承受不住裂纹压力爆裂开来。淡蓝色雾气腾起的瞬间，阮软突然看清了霍沉舟后颈处一闪而过的荧光标记——和她在缆车站监控录像里见过的芯片序列号完全一致。

"你也是..."她转身时铜牌碎片划破霍沉舟的衬衫，布料撕裂声里露出他心口处同样的条形码，只是字母被某种利器刻意刮花。远处神秘人的钻戒突然发出高频蜂鸣，腐蚀液在地面汇聚成箭头形状，直指阮软发光的锁骨。

霍舟突然掐住她的后颈迫她低头，这个充满保护欲的动作却让阮软看清污水倒影的真相当她的条形码反射到时浮现的竟是林雨晴临终前用血写在镜面上的公式。此刻公式最后一行正随着她的呼吸频率逐渐补全：α型神经共生体完成配对。

"别看！"霍沉舟的手掌覆上眼睛，却挡不住阮软脑海里炸开的记忆碎片。五年前雪夜，穿着白大褂的林雨晴将注射器扎进少女阮软的颈动脉，而站在监控死角调整芯片参数的，分明是年轻五岁的霍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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