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在朕眼前勾人，你是有几个脑袋够砍

沉香亭，顾麟澈将沈霓月抵在朱漆亭柱上，酒水泼洒在她月白裙裾。满座朝臣屏息噤声，唯见帝王指尖勾着她一缕青丝，桃花眼泛起猩红笑意：

顾麟澈（皇上）：这醉意，倒比琼浆更教人着迷。

#顾麟澈（皇上）：来人传朕旨意，封江霓月为逍贵妃，赐居昭纯宫主殿，今夜伴驾——

“陛下！使不得啊！”太监周德海“咚”地重重叩首，乌皮皂靴在青砖上蹭出凌乱痕迹，“忘墟祖制森严，后宫位分自皇后之下，设四妃、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贵妃为四妃之首，百年间仅容一人！丽贵妃已居此位十载，若再封逍贵妃，便是乱了自太祖定下的六宫铁律！”他额头渗出冷汗，声音愈发颤抖，“更兼钦天监三日前密奏，紫微星畔血光缠绕，恰应《忘墟秘典》中‘双妃夺嫡，国运衰微’之象！”

顾麟澈桃花眼泛起猩红杀意，折扇“唰”地展开又收起，冷笑一声：

顾麟澈（皇上）：罢了，若不能封贵妃，朕便新设‘侧贵妃’之位，封逍遥妃为侧贵妃位同副后，总行了吧？

“陛下！使不得啊！”周德海声音发颤，几乎哭出声来，“祖制虽未言侧贵妃，但六宫位分皆由太祖钦定，擅自增设位分，等同亵渎祖灵！前朝曾有废帝改立女官，结果三月内天灾不断，最后……最后被宗室逼宫！如今钦天监已观测到紫微星暗弱，血光环绕，此时新设位分，恐要动摇国本啊！”

#顾麟澈（皇上）：靠（抬手，甩披风离开了）

（他绝对不是穿越者，是作者突然借题发挥这一句靠）

夜色如墨，宫道上宫灯在寒风中摇晃，光影斑驳。江霓月裹着薄毯，单薄的寝衣下隐约可见腰间缠着浸透药汁的白绫，前不久在养心殿的刑场被杖责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御前太监小安子提着灯笼疾步而来，随着他急促的脚步晃动。“娘娘快些！”小安子额头上沁着汗珠，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万岁爷在合欢殿摔了第三盏羊脂玉盏，问您怎么还没到。”只有他知道，皇上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

江霓月咬了咬苍白的嘴唇，轻声应道

江霓月（寝衣）：有劳公公带路。

话音未落，贴身丫鬟素月突然从转角处冲出来，裙摆沾着夜露，发间的银饰叮当作响。“小姐！”素月一把抓住江霓月的衣袖，眼眶通红，“宫宴上皇上那般生气，是一甩披风走了，此番召您过去，不会……不会是要怪罪您吧？”

江霓月（寝衣）：不怕

小安子闻言脸色骤变，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话要是传出去，姑娘怕是有九条命都不够！”他转头看向江霓月，语气里带着几分怜悯，“娘娘放心，万岁爷纵使再生气，也断不会拿您出气。只是……”他压低声音，“皇上气的是那些拦着册封的人，这会儿满宫都在传，说谁要是再敢提半句祖制，脑袋就要搬家了。”

吱呀一声，沁夜宫的门被打开，寒风裹挟着冷意灌入，几绫摇曳的烛光在雕龙柱上明明灭灭。顾麟澈斜倚在蟠龙榻上，黑色中衣半敞，腰间随意系着的明黄绦带垂落床沿，手中折扇正一下一下敲打着掌心，在地面投下扭曲的黑影。

#顾麟澈（皇上）：来了吗？

他嗓音低沉，尾音漫不经心地拖长，却无端让空气都凝固起来。烛光映得他眼底猩红翻涌，落在江霓月浸透药汁的寝衣上，停在她微微佝偻的腰背处，

顾麟澈（皇上）：让朕等了这么久，是伤重得走不动路，还是……

话音一顿，折扇突然破空飞来，擦着她耳畔钉入身后木门

#顾麟澈（皇上）：不想来见朕吗？

江霓月剑走锋芒转而行礼颤声道：

江霓月（寝衣）：江霓月参见皇上。

殿内陷入死寂，烛火噼啪爆裂声清晰可闻。半晌过去，头顶始终未传来“平身”二字，她膝盖早已发麻，却只能强撑着半蹲行礼的姿势。

忽然，头顶传来一声轻笑。顾麟澈指尖勾起她下颌，桃花眼里翻涌着戏谑的光：

#顾麟澈（皇上）：累了吗？

江霓月（寝衣）：臣妾不累，就是疼

江霓月咬着下唇，腰间伤口传来的剧痛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顾麟澈（皇上）：三十杖责还没有打断你那傲骨吗？

顾麟澈骤然冷笑，绣着金龙的靴尖狠狠踹向身侧木桌。檀木桌轰然倒地，杯盘碎裂声中，他缓步逼近。

顾麟澈（皇上）：在朕面前装可怜吗？

江霓月连连后退，后背抵上冰凉的宫墙时才惊觉已退无可退。顾麟澈单手撑在她耳畔，将人困在怀中，俯身时他身上独属于皇帝的龙涎香混着她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顾麟澈（皇上）：殿前失仪到那种脱簪，披头散发打你三十杖责，你还觉得自己委屈了吗？

忽然话锋一转，桃花眼瞬间布满阴鸷

顾麟澈（皇上）：朕倒要问问——他跟你见过几次？他为什么那么帮你？

江霓月痛得闷哼出声，却强撑着仰头

江霓月（寝衣）：你指的是何人吗？

顾麟澈（皇上）：何人？你问朕何人？

顾麟澈忽然掐住她后颈，折扇“唰”地抵住她咽喉，锋利扇骨压出一道青白痕迹。

江霓月（寝衣）：臣妾……臣妾真的不知道！

江霓月挣扎间扯动腰间伤口，痛得眼前发黑。顾麟澈突然发力，折扇一甩，她踉跄着跌坐在碎瓷片上，后腰撞上蟠龙柱，疼得闷哼出声。帝王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靴尖挑起她下颌：

顾麟澈（皇上）：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勾人，你是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他想起春宴那日，齐王顾璟驰折扇轻摇，清越嗓音在沉香亭中回荡：“皇兄妙答，倒让臣弟想起前人一句——‘曾许寒梅独绽春，又催桃李竞芳辰。东风若解相思意，莫遣新红染旧尘’。”帝王眼底翻涌着猩红杀意，墨玉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顾麟澈（皇上）：曾许寒梅独绽春，又催桃李竞芳辰。东风若解相思意，莫遣新红染旧尘’

江霓月忍痛挺直脊背，鲜血顺着腰间绷带洇出，却仍抬眼与顾麟澈对视，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刃。她发白的唇微微颤抖，却咬着牙不肯示弱半分。

顾麟澈看着她倔强的模样，怒意腾起，手掌攥得咯咯作响，一怒之下又一脚踢翻身侧铜鹤香炉，香料洒得满地皆是。

#顾麟澈（皇上）：呵，你倒还真是个硬骨头！

他弯腰俯身逼近，几乎要将她的气息尽数掠夺，桃花眼里翻涌着滔天怒意，可那眼底深处，却悄然漫开几分不易察觉的欣赏。帝王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指腹擦过她染血的脸颊，

顾麟澈甩袖退回阴影，在蟠龙榻上，烛火将他的轮廓染成暗红。江霓月望着那道紧绷的脊背，咬着渗血的下唇踉跄起身。伤口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却仍强撑着向黑暗中走去。

江霓月（寝衣）：皇上……

江霓月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柳絮，指尖颤抖着搭上那冰凉的肩头。帝王周身的寒意瞬间凝滞，她顺势将滚烫的脸颊贴上去，发间茉莉香混着药味钻进他鼻端。

顾麟澈低头时，正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她睫毛上凝成细碎的霜，苍白的嘴唇还在轻轻发颤，却固执地将整个人蜷缩在他身侧。胸腔里翻涌的怒意突然化作钝痛，他喉结滚动，伸手扣住她后颈。

#顾麟澈（皇上）：起来吧，地上凉，你身子未愈

不等她反应，帝王已将人拦腰抱起。把披风拿过来裹住她单薄的身躯，顾麟澈将下巴抵在她发顶，听着怀中传来的微弱抽气声，掌心不自觉地收紧。

顾麟澈（皇上）：疼就哭出来

他声音沙哑，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顾麟澈（皇上）：在朕面前，不用硬撑。

江霓月蜷缩在他怀中，听着帝王剧烈的心跳声，小心翼翼地开口：

江霓月（寝衣）：皇上，你终于不再生我的气了吗？

顾麟澈的手指骤然收紧，将她死死箍在怀中，体温烫得惊人。他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带着森然杀意：

#顾麟澈（皇上）：生，当然生。朕气那不知死活的皇弟顾璟驰，在沉香亭公然讽喻朕薄情，别以为为你解围就想撬朕的月妹妹

江霓月仰起脸，素白指尖轻轻探向他紧蹙的眉头。冰凉的触感让顾麟澈浑身一震，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她的动作轻柔得如同拂过春雪的风，一下下抚平他眉间沟壑，却在帝王心口搅起惊涛骇浪。

#顾麟澈（皇上）：谁准你乱动了

顾麟澈猛地扣住她手腕，露出他青筋暴起的手背。可当触及她眼底的温柔时，攥着她的力道又悄然松了半分。忽然俯身将人拦腰抱起。

披风裹住她单薄的身躯，顾麟澈抱着她走向蟠龙榻的脚步极缓，生怕扯动她腰间伤口。锦被掀开的刹那，他将人轻轻安置在软榻中央，自己却单膝跪在床边，如同守护珍宝的兽。

顾麟澈（皇上）：躺好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伸手替她掖好被角

#顾麟澈（皇上）：再敢逞强……

指腹已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

江霓月倚着蟠龙榻的金丝软垫，望着顾麟澈解下明黄龙纹玉带的动作，喉间发紧：

江霓月（寝衣）：皇上今夜不侍寝

顾麟澈动作一顿，桃花眼斜睨过来，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忽然欺身上前

#顾麟澈（皇上）：侍寝吗？

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

#顾麟澈（皇上）：你也就

顾麟澈（皇上）：在朕的养心殿，朕批奏折你自愿，后面哪一次不是朕强

顾麟澈指尖缠绕着她散落的青丝，忽然又想到什么开口：

顾麟澈（皇上）：月儿，可有什么乳名？

江霓月被他圈在怀中，脸颊微红：

江霓月（寝衣）：家里哥哥父亲母亲都叫西宝。

顾麟澈（皇上）：西宝吗？

顾麟澈挑眉轻笑，眼底闪过狡黠，忽然将人搂得更紧

#顾麟澈（皇上）：这样啊，朕要一个特别的。

他作势沉吟片刻，忽而凑近她耳畔

顾麟澈（皇上）：一声声语，万朵朵飞花’，朕叫你小蚊子可好？

江霓月猛地挣扎，杏眼圆睁：

江霓月（寝衣）：陛下怎可拿臣妾打趣！

顾麟澈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声震得胸膛微微起伏。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难得敛去一身锐利，眼底尽是温柔：

顾麟澈（皇上）：逗你呢

他低头凝视着她，声音放软，带着几分缱绻，

#顾麟澈（皇上）：傲雪凌霜，鸣珂锵玉，朕叫你鸣玉可好

她轻轻点了点头，散落的发丝如鸦羽铺在枕上，更衬得脸色苍白如纸。顾麟澈眸色一沉，忽而扣住她的后颈，指腹擦过她凌乱发间因挣扎而散落的碎发：

顾麟澈（皇上）：你在养心殿喊着‘顾麟澈！你我……再无可能！’的时候，你大可以不用来

帝王的声音裹着冰碴，字字砸在她耳畔。

江霓月（寝衣）：臣妾的娘亲说……

回忆军营

楚玉姝（江母）：（指尖死死扣住她肩头，护甲几乎陷进皮肉）当年娘亲手把手教你挽弓、读兵书，是要你明白女子不输儿郎！（猛地将她推至铜镜前，撞得妆奁叮当乱响）可这红墙里，傲骨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皇帝的恩宠才是你保命的刀！（抓起胭脂狠狠抹在她唇上，猩红如血）笑要笑到他心坎里，哭要哭进他骨头缝！记住——失了圣心，你连蝼蚁都不如！

#楚玉姝（江母）：（颤抖着摸了摸她的脸颊）娘知道你爱金戈铁马，胜过这满室珠翠！（猛地抓住你的手腕，目光似淬了毒）可皇上容不得我们将门虎视眈眈，怕刀剑出鞘震碎他的龙椅！（指甲掐进你的掌心，鲜血蜿蜒）适龄女儿必须入宫为妃，否则便要将你兄长困在京城当质子！

楚玉姝（江母）：（将护甲轻轻按在她手背，语气忽而变得绵长而沧桑）还记得城西枯井里那截凤钗吗？前朝那个敢与天子争辩律法的，最后连尸首都寻不全。（手指抚过她眉心，带着薄茧的触感微微发颤）恃宠而骄的，等恩宠一散，连宫婢都敢踩上两脚。（凑近她耳畔，声音似裹挟着冬夜的霜）莫要同他说“再无可能”这天下都是他的，的他而已你不过是金丝笼里的雀儿。

回忆结束

顾麟澈（皇上）：（抬手）罢了

一夜缠绵

顾麟澈所带的玉佩还有一个是从出生就戴的，是血玉，也是他身份的身征，只不过他不喜欢花。

顾麟澈还有一个皇妹就是顾鸾真，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太后的心尖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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