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晨光透过窗棂在青砖上投下斑驳光影。江霓月斜倚在檀木榻上,昨夜皇上给她亲自涂了药,她今日腰上已经好很多了,这时,素月捧着青瓷碗款步而入,碗中红枣莲子粥浮着几粒暗红蜜枣,却只腾起几缕若有若无的热气。
她接过碗轻抿一口,唇齿间漫开的温凉让眉峰微蹙。粥水寡淡稀薄,莲子失了软糯清甜,全然不似记忆里娘亲守着灶台,用小火慢煨出的醇厚绵密。那时军帐里柴火噼啪作响,粗陶碗捧在手里烫得直呵气,米香混着红枣甜丝丝钻进鼻尖。
江霓月(月白缠枝纹):这粥掌勺小太监送来多久了?
江霓月指尖摩挲着缠枝莲纹碗,因为还是处于失仪妃子她并没有戴护甲。丫鬟春芽见状,忙福身道:"许是小厨房离得远,掌勺的小太监腿脚慢了些。"话音未落,已见自家主子将粥碗轻轻推远。
#江霓月(月白缠枝纹):再去热两遍
江霓月转脸望向窗外渐明的天色,檐角铜铃被晨风掀起细碎叮咚
江霓月(月白缠枝纹):记得用银丝炭,别坏了粥的本味。
#江霓月(月白缠枝纹):再添半勺皇上赏的桂花蜜。
便听见春芽清脆的嗓音:“小姐,莲子粥好了,你趁热喝吧!”
青瓷碗重新搁在案头,袅袅白雾裹着桂花香扑面而来,这回的粥色如凝脂,蜜枣沉在碗底,倒真有了几分北疆旧梦的温度。
暮色渐浓,江霓月刚端起重新煨好的红枣莲子粥,便听得殿外传来环佩叮当之声。
原来是荷荣华来了
“逍遥妃娘娘金安。”荷荣华身着白色罗裙,携着二公主屈膝行礼,声音甜腻却掩不住眼底打量。二公主躲在她身后,怯生生偷瞄着案上寒光凛凛的陨铁护甲。
二公主躲在她身后,小手攥着裙摆,犹豫片刻后脆生生开口:“逍娘娘好。”奶声奶气的问候撞碎殿内紧绷的气氛,她仰头望着
江霓月望着二公主粉雕玉琢的小脸,忽的想起养心殿内那场争执和后面加上自己殿前失仪
江霓月(逍遥):皇上!您曾说我难孕无妨,这话可还作数?您说后宫子嗣不过为绵延皇室血脉,与情分何干,还说往后后宫再不会有新添的子嗣!这些话,您可都还记得?
那时皇上早就龙颜大怒,她还不自知,所以在她脱簪离去,皇上才会下旨杖责三十
指节在碗沿攥出青白,江霓月强迫自己回神。她敛去眼中翻涌的情绪,柔下声线舀起一勺还冒着热气的莲子粥:
#江霓月(月白缠枝纹):二公主,尝尝?
孩童仰起脸,大口吞下一大勺,甜香的粥汁沾在嘴角,逗得她咯咯直笑。江霓月看着孩子灿烂的笑容,指尖轻轻擦去她唇边的粥渍,掌心残留的温热,却暖不化她心底那层薄霜。
江霓月(月白缠枝纹):(摸了摸她的头)(心想:我恨,为何我不能……)
早膳毕,江霓月穿着鎏金月华裙,发间什么簪子都没有,连护甲都未佩戴。踏出揽月殿时,晨光斜斜掠过她泛着冷意的眉眼,倒与往日金戈铁马的模样判若两人。
陆蓁望着江霓月她腰骨上未愈的杖责的伤痕,眼底泛起疼惜,轻声唤道:“月儿,皇上昨晚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她神色关切,目光紧紧盯着对方,似要将人周身都打量仔细。
江霓月垂首盯着衣角的褶皱,发丝滑落遮住眉眼,良久才含糊应了声: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还好
指尖无意识绞着裙带,半晌又补上一句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只是也没什么,因为齐王,好像因此大发雷霆。
才发现江霓月这件白色外衫居然是有花纹
陆蓁轻舒一口气:“那就好,没事就好。”她微微扯起嘴角,伸手轻轻拍了拍江霓月的手背。
江霓月看着陆蓁,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未多言语。
陆蓁眸光坚定,语气认真:“我知道,你一个人在这京城无依无靠,父母兄长都在镇北。不过没关系,我父亲可是三朝元老,虽说休病在家,可威望仍在,当今皇上也不敢把我们家怎么样,我定能护你周全。”她紧紧握住江霓月的手,指尖温热。
江霓月望着陆蓁,眸光闪动,沉默片刻后,轻轻回握了一下她的手,唇畔似有似无地浮现出一抹笑意,那笑意中带着几分感激,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江霓月睫毛轻颤,喉间微动,终是敛衽一福,声线微涩: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大恩不敢言谢,他日若有差遣,霓月必当效犬马之劳。
江霓月刚要直起身,陆蓁却突然攥紧她手腕,凤目沉沉望进她眼底:“这般硬气还是不成!”话音如重锤砸在亭中,带着相府千金与生俱来的威严,鬓边蓝色发带晃了一下,“我父亲三朝为相,最懂圣心—当今陛下最憎后妃持才傲物,更厌臣子恃功而骄。”
她松开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扇骨:“你且与我说实话……殿前失仪那日,可是质问过陛下……才会被杖责这三十”
江霓月忽的甩开陆蓁的手,转身重重靠在亭柱上,腰上还有伤也不管,疼的脸都白了,她仰头望着亭顶蟠龙藻井,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却在尾音处化作颤抖: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我只是恨……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猛地转身,眼底翻涌的恨意惊得陆蓁后退半步: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他说我难孕无妨!说后宫子嗣不过是延续血脉的物件,还当着我的面立誓再不让后宫生下龙嗣!
风卷着残花扑进亭中,她抓起案上茶盏狠狠掷出,青瓷碎裂声惊飞满树栖雀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可如今呢?解玉璃那什么贵妃,据说在府邸夭折了一个长子,现在还有一个公主,还有那什么荷荣华贱婢今早带着二公主来我殿请安,她是来挑衅还是怎么回事
陆蓁面色骤变,疾步上前将人狠狠拉入怀中,掌心死死按住她颤抖的后背:“住口!”蝉翼纱衣下的身子仍在发烫,她压低声音,发间的玫瑰花混着警告扑面而来,“这满宫皆是陛下的耳目!当年听我父亲说,有一妃子因一句怨言被剜舌,金吾卫当场割下她的头颅,狠狠砸向城门!陛下连看都不看一眼,任由尸骨被弃于乱葬岗!”
她指尖发颤,却仍死死箍住对方:“你以为这宫墙内的荣华是恩赐?不过是饮鸩止渴的枷锁!”陆蓁猛地推开她,望着那双依旧燃着怒火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袖中的护甲硌得掌心生疼,“莫要再提这些...命比天大。”
江霓月被推得踉跄半步,撞在亭柱上闷哼出声。她却偏过头,咬着渗血的唇角笑起来,眼尾泛红似淬了毒的玫瑰: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你这性子,其实跟我也一样,一身傲骨。
她伸手擦去唇边血渍,指腹抹过陆蓁方才掐出的红痕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只不过你藏得深,家族当盾牌——可我呢?我父兄都在北疆,我一人在京
陆蓁闻言轻轻摇头,面上浮起几分笑意:“你啊……”她伸手理了理鬓边微乱的珠翠,语气带着几分感慨,“我虽极少踏出宫殿,可有些事却也看得明白。我们可是同一天选秀入宫的,记得那日你英姿飒爽,我却只敢安安静静缩在角落,连与你搭话的胆子都没有。”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护甲:“后来机缘巧合才与你相识,倒也庆幸能有你这样的姐妹。不过说起旧事,你可还记得?咱们一众秀女里,我倒是第一个被翻了牌子侍寝的。哪像你……”她语气温柔,眼底却藏着担忧,“皇上至今都还没翻你的牌子,也不知是何缘故……”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哟,瞧你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莫不是我们的蓁姐姐急得慌,已经按耐不住
这时,素月满头大汗,慌慌张张地跑来,扑通一声跪在江霓月面前,声音颤抖:“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二公主她……殁了!” 素月的声音带着慌慌张张,额头上的汗珠滚落,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江霓月猛然攥住素月的肩膀,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皮肉: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此事皇上可知?
素月痛得瑟缩,却顾不上疼,急得直掉眼泪:“皇后娘娘已着人传召各宫嫔妃至我们揽月殿,内务府刚派太监去乾清宫通禀!还有还有……”她压低声音,浑身抖如筛糠,“还有我刚才听流烟姐姐说忘墟国律例森严,宫中子嗣暴毙,侍寝记录、膳食留样、近身宫人皆要彻查,若有疏漏……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陆蓁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半步。亭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队金吾卫手持明晃晃的长刀,正朝着沉香亭的方向疾驰而来。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姐姐
金吾卫甲胄相撞,发出冷硬的声响,为首的百户跨步上前,腰间玄铁长刀泛着寒光,抱拳行礼时甲叶铿锵:“末将领陛下口谕,二公主突遭不测,还请两位娘娘即刻移驾揽月殿!”他话音刚落,身后十二名侍卫同时按刀,将沉香亭围得水泄不通。
两名金吾卫铁钳似的双手死死扣住江霓月肩膀,将她狠狠压得半跪在地。陆蓁奋力挣扎着,绣裙被甲胄刮出裂口,两人被押着跌跌撞撞撞进揽月殿。
殿内烛火昏黄摇曳,皇后端坐在凤椅之上,九凤衔珠冠垂落的珠帘晃出冷光。两侧妃嫔按位坐着,荷荣华坐在织锦软垫,手中绞丝银镯轻碰茶盏,发出清脆声响;解玉璃逗弄怀中公主的动作微顿,眼尾余光似笑非笑扫过江霓月凌乱的鬓发。殿中死寂沉沉,唯有皇后敲击扶手的护甲声,一下又一下,似重锤砸在人心上。
丽贵妃掐金丝护甲轻轻叩击茶盏,丹蔻染就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盏沿:
解玉璃:丽贵妃:哟,二位妹妹这是乐不思蜀了?
她腕间赤金累丝嵌宝镯叮当作响,眼波流转扫过两人狼狈模样,
#解玉璃:丽贵妃:二公主骤然薨逝,阖宫上下人人自危,偏你们还有闲情在沉香亭赏景,当这后宫是自家花园不成?
淑妃乔宓斜倚软垫,指尖慢悠悠地转动着珍珠,檀口轻启:“贵妃姐姐这话,倒显得咱们皇后娘娘疏于管束了。”她垂眸轻笑,眼角的珍珠花钿随着动作轻颤,“宫闱诸事,自有中宫娘娘定夺,我们做妃嫔的,妄议起来,岂不越俎代庖?贵妃娘娘说,可是这个理?”尾音婉转如丝,却暗含锋芒,她抬眸望向丽贵妃,嘴角笑意盈盈,眼底却无半分温度。
丽贵妃猛地将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盏中茶汤泼溅而出,在明黄织锦桌布上洇出深色痕迹。她扬着下巴,凤目扫过满堂众人,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解玉璃:丽贵妃:身居妃位,本就该以身作则!那些不守规矩的嫔妾,若不加以训诫,日后岂不是要翻天?
#解玉璃:丽贵妃:(忽而冷笑一声,眼尾斜睨着江霓月)我们忝居高位,若连这点手段都没有,才是真的辱没了圣上的信任!
皇后抬手轻叩凤座扶手,珠玉相撞发出清响,截断丽贵妃的话头:
阮晚晚:皇后:够了!淑妃、丽贵妃再怎么样也是贵妃,你要守着后宫尊卑!
她凤目扫过殿中众人,目光最后落在江霓月身上,金丝护甲点了点案几
#阮晚晚:皇后:逍遥妃,你殿前如今突遭变故,你殿前的人竟半点风声都没察觉?
话音未落,殿外忽有寒风吹入,烛火摇曳间,皇后冠上垂落的珍珠流苏晃出冷光,直直映在江霓月惨白的脸上。
江霓月披头散发地重重跪伏在地,凌乱发丝黏着冷汗贴在苍白的脸上,几缕碎发扫过青灰地砖。她颤抖着攥紧染血的裙摆,很明显是她腰上又出血,额角重重磕在砖石上,发出闷响: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回禀皇后娘娘,臣妾今日辰时便与陆贵人在沉香亭赏花,直至素月来报噩耗,实在不知这变故从何而起。
她刻意放软的声线里藏着微不可察的颤意,蓬乱的鬓发间,几处被金吾卫拖拽留下的红痕格外刺目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臣妾愿以性命担保,绝无半点欺瞒。
皇后凤目圆睁,面露愠色:
阮晚晚:皇后:你身为一宫之主,掌管宫闱诸事,却连自家宫里的事都不清楚?
她眼神冰冷,扫视着江霓月,而后扬声道,
#阮晚晚:皇后:来人,把春芽带上来!
春芽从皇后身边走出来乖巧地伏在地上,身子瑟缩着,声音怯生生的,仿佛怕大声一点便会触怒殿中之人:“回皇后娘娘……还有娘娘,今早年膳,小厨房做了红枣莲子粥,喂给二公主后,您走后,她就开始腹泻不止,盗汗不停,奴婢守在旁急得不行,可二公主还是没了呼吸,奴婢罪该万死,求娘娘饶命啊。”她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磕头,额角很快红了一片,乖巧的模样好似只是个任人处置的小可怜,让人瞧着便觉得她不过是个无辜被牵连的小丫鬟。
陆蓁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春芽怒喝道:“一派胡言!你这不知好歹的臭丫头,竟然敢诬陷自己的主子!月儿向来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昧了良心!”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依旧跪着)皇后娘娘,臣妾确实喂了二公主一勺红枣莲子粥,可臣妾真的没有害人之心啊!
这时,荷荣华虚弱地从一旁走出来,双眼通红,发丝凌乱,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她冲着江霓月扑过去,双手死死地揪住江霓月的衣衫,泪水决堤般涌出:“你为何要害死我的孩子?她还那么小,那么可爱,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是不是因为你羡慕我有孩子,而你没有,所以你就下此毒手!” 她的声音凄厉,带着无尽的悲痛与恨意,在寂静的殿中回荡。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手放开,别碰我
皇后微微抬手,声音不紧不慢:
阮晚晚:皇后:扶她下去。
几名宫女赶忙上前,将情绪激动的荷荣华搀扶着带了下去。
皇后目光冷冷落在江霓月身上,缓缓开口
#阮晚晚:皇后:本宫问你,那红枣莲子粥,你当真喝过?
江霓月强作镇定,挺直脊背,朗声道: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回娘娘,臣妾确实喝过一点。
皇后微微眯起眼,眼神似能洞察人心
#阮晚晚:皇后:可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江霓月斩钉截铁地回道: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并无奇怪味道。
皇后微微颔首,凤目紧紧盯着江霓月,缓缓开口:
#阮晚晚:皇后:你既坚称自己无辜,那你觉得此事谁最可疑?
江霓月稍稍思索,眼神中透着坚定: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臣妾以为另有其人。
皇后微微挑眉,语气带着威严:
#阮晚晚:皇后:口说无凭,你可有能指认此人的凭据?
解玉璃:丽贵妃:(在一旁冷冷开口)既然这粥出了问题,你掌管一宫,定是脱不了干系的。本朝后嗣本就零落,二公主如此夭折,定要有人担责。(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不善)
皇后目光如炬,紧盯着江霓月,质问道
#阮晚晚:皇后:你今日见二公主,当真发现了异常?
江霓月微微颔首,神色凝重: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臣妾确实觉得二公主有些不一样。
皇后挑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阮晚晚:皇后:哦?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江霓月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二公主今日乖巧得有些过分,主动接近臣妾,臣妾当时就觉得有些蹊跷。
皇后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阮晚晚:皇后:你是觉得有人指使二公主?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臣妾斗胆猜测,能让二公主这般的,除了荣华,实在想不出别人。只是……谁能狠心到拿自己女儿的性命做赌注呢?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皇后娘娘,这后宫之中人心难测,为了争宠,什么样的事做不出来?昔日唐高宗武皇后不也用自己女儿的性命来邀宠吗
话虽如此,江霓月心中却清楚,这不过是皇上曾在集市上无意间与她提起的一段宫廷秘事罢了,至于今日之事是否真与荷荣华有关,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此时,她只能孤注一掷,将矛头指向荷荣华,以洗清自己的嫌疑。
皇后柳眉倒竖,厉声呵斥:
#阮晚晚:皇后:大胆!竟敢妄议武皇后,此等狂悖言论,罪不可恕!
可心底却也忍不住泛起丝丝疑惑,不由得低头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门外太监尖着嗓子高声喊道:“太后驾到——”
皇后神色微变,连忙整了整衣衫,率领着众妃嫔一同跪下,齐声说道:
#阮晚晚:皇后:给母后请安
殿内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只等着太后进来。
太后微微颔首,凤目扫视着殿中众人,威仪尽显。
简仁皇太后:好了,这事儿哀家都知晓了。
说着,缓缓走到最上头的软榻前,轻轻坐下,姿态雍容。
#简仁皇太后:二公主乃皇室血脉,玉身定要妥善处置,皇后,你该明白哀家的意思。
皇后急忙欠身,脸上满是恭敬之色
阮晚晚:皇后:儿媳明白,定当谨遵母后教诲,定不会有半分差池。
太后看着江霓月,轻抬了抬手:
#简仁皇太后:起来吧,瞧着也跪了许久了。想来你腰上还有杖伤,跪久了皇上该心疼了。都坐下吧。
江霓月连忙谢恩起身,莲步轻移,缓缓坐下。其他妃嫔也纷纷谢过太后,依序坐下。殿中气氛稍稍缓和了些,只是众人心中仍如揣了只兔子般忐忑不安。
太后微微颔首,凤目紧紧盯着她,再次开口问道:
#简仁皇太后:哀家再问你,今晨之前,可曾与小公主有过接触?
她微微屈膝,神色有些紧张,却仍镇定答道: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回太后娘娘,确有接触。
#简仁皇太后:(目光如炬,追问道)那你,可喜欢小公主?”
她稍稍迟疑,而后轻声道
江霓月:鎏金月华裙:曾见过几次面,小公主聪慧可爱,臣妾对她印象还好。
太后突然猛地一拍扶手,护甲撞出刺耳声响,凤目圆睁扫视全场:
#简仁皇太后:她虽孤身入宫,可骨子里的狼性连皇上都赞三分!北疆铁骑是她娘家,皇上更是她靠山!真当她无依无靠?在这后宫,谁要敢动她一根寒毛,哀家定叫他尝尝弯刀剐骨的滋味!别拿那些腌臜事往她身上泼脏水,这宫里能审她的,只有皇上与哀家!
话音落下,殿内死寂如坟,众妃嫔浑身颤抖着叩首伏地,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太后居高临下睨着众人,声音冷得能结霜:
简仁皇太后:往后谁再敢把她扯进是非,休怪哀家不顾皇家体面,把人发卖去最苦的浣衣局!
话音刚落,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嗤笑:“不就是个失仪妃吗?披头散发连簪子都不敢戴,也配让太后如此维护?”
简仁皇太后:糊涂东西!忘墟律法白纸黑字写着,皇上可亲手为失仪妃嫔簪发!她头上无簪,那是等着天子亲赐尊荣!
#简仁皇太后:在哀家眼皮子底下,竟有人敢拿这等‘失仪’做文章?当真以为皇上日理万机,就护不住心尖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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