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缚云夕拿着一本书在发呆。
一旁的云峰注意到他家大人心不在焉。
云峰:“大人,你书又拿反了。”
云峰走上前去,帮他大人把书调转过来。
刚才脑海中全是与庄寒燕亲呢的画面,云峰的转书的动作把缚云夕的离散的神情聚焦回来。
缚云夕眼第掠过缚云夕眼底掠过一抹不自然的赧然,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匆忙用指节叩了叩书页:
缚云夕:"近来案卷繁多,倒累得眼神都花了。"
他垂眸佯装整理案牍,余光却瞥见云峰盯着自己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云峰:“云峰,你很闲是吗?”
云峰似乎意识到自家大人话里有话,立刻挺直脊背,敛了笑意抱拳:
云峰:"回大人,西厢房堆积的文书已誊抄完毕,新到的卷宗也分拣完成。"
话落,他却鬼使神差地添了句,
云峰:"不过大人若是有心事,属下倒是能当个哑巴树洞。"
缚云夕手中的狼毫突然顿住,墨滴在空白文书上晕开深色圆斑。他盯着那团墨迹,忽想庄寒燕燕肩上的牙印,喉间泛起干涩,他将狼毫重重搁在笔架上:
缚云夕:"去膳房取壶醒酒茶,若是再敢打趣上司,这个月的例钱便折成《唐律疏议》抄录。"
话音未落,檐角铜铃突然叮咚作响。缚云夕的目光下意识掠过窗外,却见一抹熟悉的藕荷色衣角闪过回廊。他猛地站起身,木椅与青砖摩擦出刺耳声响,真切看清楚后才发现那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位女子,而是来大理寺办案的陌生妇人。
缚云夕:“自己竟在期待什么?
云峰看着大人骤然绷紧的后背,识趣地退到门边:
云峰:"那属下这就去备茶,顺便...替大人盯着点后院角门,庄三姑娘来访定第一时间通知大人。"
在缚云夕凌厉的眼神中,他飞快掩上门,却在门缝里窥见那人伸手抚过案头那支未写完的簪花小楷,墨迹里隐约透出"寒燕"二字。
云峰在暗中小心呢喃道:“英雄难过美人关那,想不到平日清心寡欲的大人也一样。醒酒茶能醒酒却不能醒心那!”
云峰轻手轻脚往膳房去,刚转过月亮门,便撞见提着食盒的小丫鬟。那丫鬟怯生生福了福身,胭脂水粉的香气里混着蜜饯的甜腻,无端又让他想起大人耳尖的红。他摸了摸鼻子,加快脚步,心里暗自盘算着等下该如何在茶里添些安神的合欢花。
而屋内,缚云夕指尖抚过"寒燕"二字,墨迹未干便被他揉成团攥在手心。喉结滚动间,窗外又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绣鞋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他猛地掀开窗棂,凉风卷着紫藤花瓣扑进怀里,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回廊。
缚云夕:“我莫不是想她想疯了吧?”
不多时,云峰端来醒酒茶,缚云夕端起茶壶,一灌而下。
大人失仪的模样,云峰真不多见。
缚云夕: “你去帮我买一束花。”
云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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