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茹闻言,立刻心疼地将林薇薇搂紧了些,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薇薇,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她再看向时晚时,眼神只剩下冰封的决绝,“晚晚,”她改了称呼,生疏而冰冷,“苏家养你十八年,锦衣玉食,从未亏待。这份养育之恩,你要记着。”
她微微侧头,管家苏伯立刻捧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上前。周雅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黄铜钥匙和一张薄薄的银行卡。她将盒子不容拒绝地塞进时晚僵硬的手中。
“城西枫林公寓,一套两居室,算是我和你苏叔叔给你的安身之所。这张支票,”她顿了顿,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足够你念完大学,安稳生活。从今往后,苏家的一切,都与你再无瓜葛。薇薇才是我们唯一的女儿。”
支票的边缘像锋利的刀片,硌着时晚的掌心。那串冰冷的钥匙,沉甸甸的,是她十八年“家”的终结,是一场盛大驱逐的通行证。巨大的屈辱感如同岩浆,在她平静的外表下轰然奔涌、沸腾,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妈妈……”苏时晚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这个曾经无比亲昵的称呼,声音轻得几乎被周围的嘈杂吞没。
“别叫我妈妈!”周雅茹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像玻璃刮过石板,带着毫不掩饰的憎恶,“我的女儿只有薇薇!时晚,认清你自己的位置!拿了东西,立刻离开!别在这里碍眼,给薇薇添堵!” 她甚至嫌恶地后退了半步,仿佛时晚是什么肮脏的病毒。
最后一丝微弱的期待彻底熄灭。时晚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她挺直的脊梁像一根即将被压垮的弦,微微颤抖。没有眼泪,只有眼底一片燎原的赤红,烧尽了最后一点软弱。她不再看周雅茹,也不再看那个被众星捧月、如同新后加冕般的林薇薇。目光扫过苏振宏,后者避开了她的视线,沉默地默认了这场驱逐。
她猛地攥紧了手中的丝绒盒子和支票,坚硬的棱角深深嵌入皮肉。然后,在所有人或鄙夷或怜悯或好奇的注视下,她转过身,背脊挺得如同一杆宁折不弯的标枪,一步一步,朝着那扇象征着过去十八年富贵荣华,此刻却冰冷刺骨的大门走去。
她猛地攥紧了手中的丝绒盒子,坚硬的棱角深深嵌入皮肉。然后,在所有人或鄙夷或怜悯或好奇的注视下,她转过身,背脊挺得如同一杆宁折不弯的标枪,一步一步,朝着那扇象征着过去十八年富贵荣华,此刻却冰冷刺骨的大门走去。
高跟鞋敲击在光可鉴人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绝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碎裂的心上。
身后,是周雅茹迫不及待提高的、充满“慈爱”的声音:“各位,今天是我女儿薇薇回家的好日子,让我们举杯……”
宾客们谄媚的附和声、酒杯清脆的碰撞声、林薇薇柔弱的致谢声……瞬间汇成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声浪,将她彻底淹没、吞噬。
时晚站在空旷华丽的门廊下,晚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刀子般刮过她单薄的纱裙。手里那个深蓝丝绒盒子,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几乎握不住。十八年,一场大梦,醒得如此猝不及防,如此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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