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蔺清昼忽然凑近,笑眯眯道,“温大夫,这一路山高水远,你可要好好照顾本座。”
“......”温清晏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脸,“国师大人,请自重。”
出发前夜,国师府灯火通明。
赵管家指挥着仆从将行李搬上马车,金盏蹲在车顶上,趾高气扬地指挥:“那个箱子轻点放!里面可是温大夫的药材!”
蔺清昼倚在门边,看着温清晏仔细检查药箱,忽然道:“温大夫,你带这么多药,是怕本座路上生病?”
温清晏头也不抬:“以防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国师大人半路装病,耽误行程。”
“......”蔺清昼捂心口,“温大夫,你这话太伤人了。”
温清晏终于抬眸看他一眼,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扔给他:“拿着。”
蔺清昼接住,打开一看,里面是几颗蜜饯裹着的药丸。
“......”他忍不住笑出声,“温大夫,你这是把本座当小孩哄?”
“不吃还我。”
“吃!”蔺清昼立刻塞了一颗进嘴里,甜腻的蜜香混着药草的清苦在舌尖化开,他眯起眼,“温大夫亲手做的,本座当然要吃。”
温清晏懒得理他,转身去整理其他药材。
蔺清昼跟在他身后,像只黏人的大猫:“温大夫,这次去雨城,可能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嗯。”
“你会想我吗?”
“......”温清晏手上一抖,差点打翻药瓶,“蔺清昼!”
“在呢。”蔺清昼笑眯眯地应道。
温清晏深吸一口气,压下耳尖的热意,冷声道:“你再废话,小心我扎你。”
蔺清昼立刻闭嘴,但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车队缓缓驶出城门,朝着雨城方向行进。
车内,蔺清昼懒洋洋地枕在温清晏腿上,手里把玩着他的发带:“温大夫,本座有点晕车。”
温清晏低头看他:“你半个时辰前才上车。”
“可本座就是晕。”蔺清昼眨眨眼,“要不你给本座扎两针?”
“......”温清晏面无表情地抽出银针。
蔺清昼立刻坐直身子:“突然不晕了。”
温清晏冷哼一声,收起银针。
金盏蹲在车窗上,鄙夷地看着蔺清昼:“国师大人,你怂得真快。”
蔺清昼瞥它一眼:“再废话,今晚吃烤鹦鹉。”
金盏:“......”
温清晏看着这一人一鸟斗嘴,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温清晏一时不察,整个人往前栽去——
蔺清昼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腰,将他稳稳接在怀里。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呼吸交错。
“......”温清晏僵住。
蔺清昼垂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喉结微动,低声道:“温大夫,投怀送抱?”
温清晏立刻推开他,耳根通红:“是马车颠簸!”
蔺清昼低笑,正要再逗他几句,车外突然传来侍卫急促的声音——
“大人!前方有埋伏!”
话音刚落,三支羽箭破窗而入!蔺清昼袖中铜钱飞出,叮叮当当将箭矢击落。金盏炸着羽毛扑到温清晏肩上:“要死要死!”
“待在车里。”温清晏抽出银针,却被蔺清昼按住手腕。
“二十七个。”蔺清昼闭眼细听,“东南十二,西北十五——啧,本座这么值钱?”
车外传来侍卫的闷哼声。温清晏掀开车帘,只见林间黑影幢幢,为首的黑衣人手持弯刀,刀锋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南疆毒刃?”温清晏瞳孔骤缩,“小心!”
蔺清昼却已经跃出马车,玄色衣袍在刀光中翻飞如蝶。温清晏眼睁睁看着他徒手接住淬毒的刀刃,鲜血顺着掌心滴落。
“蔺清昼!”
“没事。”国师大人还有闲心回头冲他笑,“本座百毒不......”
话没说完,他突然踉跄了一下。温清晏飞身上前扶住他,触手却是一片滚烫——蔺清昼颈侧浮现出蛛网般的红纹。
“让你别碰毒刃!”温清晏将人拖回马车,银针迅速刺入他周身大穴。
蔺清昼靠在软垫上喘气,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温大夫好凶...”
“闭嘴。”温清晏割开他掌心放毒血,金盏叼着药瓶在旁边急得转圈。
刺客的惨叫渐渐远去。侍卫隔着车帘汇报:“大人,留了活口,但都服毒自尽了。”
温清晏充耳不闻,专注地盯着蔺清昼伤口。红纹如藤蔓缠绕,在银针压制下仍缓缓蔓延。
“你想做什么?”蔺清昼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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