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回京城后,沈府的气氛并未缓和。沈夫人虽不再刻意刁难,却整日称病不出,府中中馈名义上交给林晚晚,实则处处设卡。林晚晚接手账房时,发现库房钥匙竟有三把,张嬷嬷握着一把,账房先生握着一把,她手里的那把,连放胭脂水粉的偏房都打不开。
“少奶奶,这是夫人定下的规矩。”账房先生推了推眼镜,“若要支银钱,需得夫人、您和老奴三人同时在场。”林晚晚看着账本上模糊的墨迹,心知这是故意为难。她没多说,只将账本合上:“既如此,明日请母亲和张嬷嬷一起,我们核对账册。”
当晚,林晚晚在书房翻看旧账,沈慕言替她研墨,忽然低声道:“我让人查了,张嬷嬷的侄子在城外开了家米铺,近半年从沈府库房领走的糙米,比账面多出三倍。”林晚晚握着毛笔的手一顿:“所以母亲才迟迟不肯交权?”
“不止。”沈慕言将一张纸条推过来,“这是我在账房先生抽屉里找到的,上面记着给京城那位‘表小姐’送过多少礼。”林晚晚看着纸条上的“表小姐”三个字,忽然想起春桃说过的大小姐——原来沈夫人一直属意的,是那位远在京城的表亲。
次日对账,林晚晚特意带上了沈慕言。当她指出糙米账目不实时,张嬷嬷立刻跳脚:“少奶奶血口喷人!糙米受潮损耗,自然要多领些!”沈慕言却拿出一叠收据:“这是我从米铺查到的,张嬷嬷的侄子将沈府的糙米低价卖出,赚的钱可不少啊。”
张嬷嬷脸色煞白,扑通跪在地上。沈夫人坐在主位,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只淡淡道:“老糊涂了,下去吧,以后库房的事,交给少奶奶管。”林晚晚接过钥匙时,看见沈夫人袖口微微发抖——这或许不是退让,而是以退为进。
果然,三日后,林翠翠又来了。这次她没闯正厅,而是跪在角门外哭嚎,说王桂花病重垂危,想见女儿最后一面。林晚晚明知是计,却无法坐视不理。沈慕言要陪她去,却被她拦住:“你去了,他们又要狮子大开口。我自己去,快去快回。”
杏花村的破屋里,王桂花果然“病”得下不了床,看见林晚晚就哭天抢地:“我的儿啊,你可算来了!娘这病,没一百两银子治不好啊!”林翠翠在一旁帮腔:“二姐,你就可怜可怜娘吧,不然我们只能去沈府门口上吊了!”
林晚晚看着炕上堆满的新被褥,墙角还放着半袋精米,忽然笑了:“阿娘这病,怕是见了银子就好了?”她从袖中摸出两锭银子放在桌上,“这是十两,够请大夫抓药了。若再敢来沈府闹事,下次就不是银子,是官差了。”
王桂花见她态度强硬,立刻换了副嘴脸:“你这没良心的!当初我怎么养你的……”林晚晚没再听,转身就走。走到村口时,忽然听见林翠翠在身后喊:“林晚晚!你等着,表小姐就要从京城回来了,有你好受的!”
表小姐?林晚晚心头一凛,想起账本上的名字。看来沈夫人不仅没放弃,还把京城的援手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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