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看着那些照片,看着死者头上刻的孽字,皱巴着小脸,看着都疼。
路垚:这个字也不知道是生前刻的,还是死之后刻的,看着都疼
乔楚生看着验尸报告上的诊断:
乔楚生:窒息而死,确实是被勒死的
路垚双眼依旧是盯着照片里尸体额头处刻着的血字,自言自语喃喃道:
路垚:而且为什么一定要在头上刻个孽字呢,什么意思呢。谁会把人勒死,然后往头上刻字呢,吓唬谁呢?
白幼宁见这两人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有些意外:
白幼宁:合着你们在长三堂待了一个晚上,一个消息都没有问到是吗?
路垚反驳,还是有点点收获的。
路垚:谁说的,我们打听到了死者的身份
白幼宁:刻瓷师
乔楚生一见白幼宁这副模样,就知道她肯定得到了更多消息,夸奖道:
乔楚生:可以呀
白幼宁谦虚一笑:
白幼宁:只是比你们聪明,还比你们勤奋一些罢了
路垚毫不留情泼凉水:
路垚:打听点小道消息,本来就是记者的基本素养
白幼宁不与他一般见识,神神秘秘问道:
白幼宁:你们想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路垚:不想
乔楚生:不想
两人见对方这么默契的同时拒绝,回头对视一眼,向对方点点头表示赞扬。
白幼宁有些不满,撒娇:
白幼宁:哎呀,你们想嘛
可惜两人毫不买账,一人抬头望天,一人专心吃饭。白幼宁深吸一口气,不与他们计较,自己说出来:
白幼宁:昨天是陈广之恩师的一周年祭日
白幼宁:陈广之,现在沪上首屈一指的刻瓷大师,一年前继承师傅王老先生的衣钵,声名鹊起。
白幼宁:陈广之相貌英俊,仪表堂堂,虽然刻瓷才能不及其师傅,但却因其师父临终前公开为其造势铺路,令他在近一年来风头无两,作品市价甚至超越其师
白幼宁:然而获得巨大成功的陈广之,很快就暴露了自己烂赌的毛病,屡欠赌债,精心刻瓷的时间越来越少
说到这里,白幼宁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白幼宁:刻瓷行业内的领军人,居然沦落至此,业内人士对其颇有微词
乔楚生沉吟片刻后说:
乔楚生: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是业内人士干的?
白幼宁:错,我认为从犯罪手段上来看,这个案子充满了怨气
白幼宁:所以我认为——
路垚脑子一转就知道她接下来的话了:
路垚:是他师傅还魂,来惩罚不孝徒弟
见路垚这么上道,白幼宁高兴地打了个响指赞扬:
白幼宁:没错,你想,他师傅在天有灵,看到徒弟如此作贱自己,败坏师门名誉。士可忍孰不可忍,就愤而还魂,给他来了一出亡师的惩戒
路垚听这话忍不住转头看她,还真是……
路垚:标题都想好了,漂亮
白幼宁没听出路垚的嘲讽,颇为骄傲自得,想着想着笑出了声:
白幼宁:这篇稿子,报纸能多卖三万份
乔楚生路垚被她逗笑了,乔楚生好奇问道:
乔楚生:那如果你在大公报的话,标题应该怎么写啊?
白幼宁脑子转的快,轻松回应:
白幼宁:刻瓷大师含恨归天,国技面临失传境地,望政府加大力度,扶持传统工艺
路垚听着也很好奇:
路垚:申报呢
白幼宁:长三堂屡发命案,租界治安严重恶化,呼吁有关当局,尽快取缔青楼,还上海滩一片净土
乔楚生无奈的闭了闭眼,路垚一言难尽的眨巴眨巴眼睛,白幼宁在一片沉默中,真诚发问:
白幼宁: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乔楚生摸了摸鼻子,尽量委婉一些:
乔楚生:果然还是新月日报适合你,在那儿待着吧就
白幼宁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臂表示不服气,路垚放下手中的筷子,转头看起了照片,他对于那个刻在尸体额头上的字格外在意,拿着照片反复仔细看:
路垚:这个‘孽’字刻的很工整,也不是一刀划成的,是点状成线。一般的刀具很难做到,只有刻瓷师那种专用的钻头刻刀可以
白幼宁有些吃惊道:
白幼宁:你还懂刻瓷啊
路垚转头骄傲的说:
路垚:这么跟你说吧,只要是值钱而且没什么用的东西,在下都略知一二
乔楚生看着小少爷自得的样子,怎么那么可爱啊,对路垚的说法深信不疑:
乔楚生:上海的刻瓷师傅一共就那么十几个,我现在就去查,他们昨晚干了什么?
路垚:还有……
乔楚生:还有什么啊
乔楚生以为路垚又想到了什么,立即询问。
路垚:这个包子味道不错,再给我打包四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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