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案 刻瓷师还魂案（6）

乔楚生想着白幼宁的性子，也知道这事不能完全怪路垚，还是气的闭了闭眼，双手叉腰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乔楚生：嫌疑人找到了

路垚没吱声，白幼宁但是很好奇忙问道：

白幼宁：谁啊

乔楚生：沪上有名有姓，又和陈公子打过交道的，一共有十三个。其中一个昨天不在上海，剩下十二个里面，有一个叫李墨寒的，之前拍卖会上和陈公子发生过冲突

白幼宁：那也不至于杀人吧？

乔楚生：最关键的是，昨天晚上七点，他进入工作间，期间有没有出来过，没有人知道

白幼宁：那我们去找他吧

乔楚生看着一身泥的白幼宁拒绝：

乔楚生：你现在换身衣服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伤，我和三土去

白幼宁：我没事

乔楚生向萨利姆吩咐：

乔楚生：给我带回去

萨利姆立马来小心扶走白幼宁，白幼宁还在忍耐着发疼的身体强撑着笑道：

白幼宁：我真的没事……哎……

去往李墨寒的家的路上，乔楚生开车，欲言又止的余光看着路垚一路上都沉默着摆弄着战利品的路垚，忍不住说：

乔楚生：你明知道她会掉下来还让她爬，为占点小便宜，至于吗？她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平常在家里，全家人都让着她，您可倒好，为了个包是不管不顾的。我跟你说，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得拿命赔

一开始路垚还有点不高兴，看着话外之意掩不住关心的哄着的乔楚生，心里那点芥蒂也消失了。

路垚：吃一堑长一智，不吃点亏，她一辈子都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乔楚生叹了口气：

乔楚生：你呀

路垚：从小呢，我也是娇生惯养，我爹觉得再这么惯下去，我这个人就要废了，这才送我出国。现实抽了我无数个大嘴巴子，我才没变成一废物

乔楚生故意昂了一声：

乔楚生：您还不是废物，除了探案会干嘛呀

路垚的嘴向来不让人失望：

路垚：那有的人连探案都不会呢

乔楚生闭了闭眼没忍住，刹车：

乔楚生：下去

路垚：你今天吃枪药了这么大脾气

乔楚生逗了逗他，重新发动汽车和他解释：

乔楚生：这个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杀人案，但发生在长三堂，一个八卦消息集散地，上海滩这么多大佬都等着结果呢，如果拖太久，我就没法混了

路垚：这多大点事

李墨寒家门外，巡捕们已经把他带出来了，李墨寒激烈的挣扎着：

李墨寒：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我是守法公民，守法公民，凭什么抓我，放开我

路垚先一步走到挣扎着的李墨寒面前，发问：

路垚：你就是李墨寒啊

#李墨寒：你……你谁呀，你们凭什么抓我

路垚：在下路垚，是租界巡捕房的高级侦缉顾问

李墨寒丝毫不买账，准备啐他一口，看到他后面走出来的乔楚生转头已经收不回来啐到了旁边的巡警身上，引起巡警们的怒火，纷纷上前武力镇压。

乔楚生：路先生的办事效率很高啊

路垚被这种粗鲁的行为吓到，躲到乔楚生身后一点，嘴里不服输：

路垚：对付这种刁民，你也没戏

乔楚生：是吗，那我试试

路垚不知道，乔楚生最会应对‘刁民’了。

乔楚生走过去巡警停止了武力，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李墨寒，李墨寒刚就认出了乔楚生，想恭敬的打招呼：

#李墨寒：乔……

乔楚生打断他，抬手示意让他起来说话：

乔楚生：认识我呀，那好办了，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如果你想脱身的话，就好好说话，别让我不耐烦

#李墨寒：行，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路垚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服：

路垚：你凭什么对他这么客气

李墨寒又想啐他，路垚赶紧躲乔楚生身后，乔楚生凶巴巴的看着李墨寒。李墨寒不敢造次，带两人进屋说话，路垚倒是看着这一屋的瓷器眼睛发亮：

路垚：哇，你这一屋子瓷器，能卖不少钱吧？

#李墨寒：最近刻瓷流行工笔，我们写意派的卖不动了，要不然也不会自留这么多不是

乔楚生：我想听的是这个吗

#李墨寒：昨晚我真的一整晚就在这儿待着，再说了，我跟那陈广之无冤无仇的，我杀他干什么？

乔楚生：同行竞争啊，他的一个作品少说是你的十倍吧。之前在拍卖会上，我听说你们之间发生过冲突，你还扬言说，他早晚有一天会不得好死

李墨寒为之前的狠话悔了一下，接着辩解道：

#李墨寒：那我杀他一个也不够啊，沪上现在十三个刻瓷的，就陈广之那一门独占风头。要想我们写意派扬眉吐气，怎么不也得，把他那些师弟一块儿杀了呀

路垚的视线移到一边的瓷器上，又看看了李墨寒手臂袖子上的细沙有了成算。乔楚生可不信他的说词：

乔楚生：你说你昨天晚上一晚上没出去，谁能给你证明？

路垚：用不着别人给他证明

乔楚生回头问他：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

路垚：看他袖口喽

乔楚生的视线移向李墨寒的袖子，李墨寒也诧异的提着手臂：：

路垚：刻瓷师通常会将磁盘放在一盆细沙上，这样既能减震又能防噪。如果说他中途跑出去杀人的话，且不说路上那些细沙会被抖掉，就连最后刻字的时候，陈广之脸上应该也留有少量细沙

乔楚生思索了一下，提出疑问：

乔楚生：那他如果先杀人，再回来工作呢？

路垚：也不可能，你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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