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咬合的谎言2

管壁的蓝血箭头开始融化，变成一行浮动的代码：

「控制室密码：你的生日倒序」

贺峻霖的警告声突然从手机扬声器里炸开："别信任何数字！"他的声音像是从深海传来，混着诡异的机械杂音，"齿轮往右转的时候...连痛觉都会骗你..."

通风管猛地崩裂，数据链碎片像玻璃渣扎进掌心。我踉跄后退时，背后突然撞上个人——马嘉祺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我脚踝，医用酒精的味道混着铁锈味。他冰凉的手指搭上我肩膀，呼吸却带着机械运转特有的高频震动。

"小鹿。"他的声音和手术台上一模一样，喉结上的微型投影仪却在播放我从未见过的画面：贺峻霖被数据链缠在培养舱里，右眼已经变成齿轮组，"你确定要拆我充电器？"

我反手抓住他手腕，皮肤下的机械骨骼硌得掌心生疼。闪电劈落的刹那，白大褂突然变成半透明的数据流，露出胸口跳动的机械心脏——齿轮正在逆时针疯转，每转一圈就有记忆碎片从焊缝里迸出来。

「体育场更衣室/贺峻霖把电极插进太阳穴/笑着对我说这是唯一能骗过监控的方式」

「地下二层走廊/马嘉祺的白大褂下摆沾着蓝血/他正在把机械心脏的输血管接进主控台」

「天台上我的机械臂突然刺穿通风管/挖出来的却是贺峻霖的右眼」

这些画面在视网膜上灼烧出焦痕。马嘉祺的投影突然卡住，他的机械手指掐进我肩胛骨，声音变成电子合成音："警告！记忆污染达到临界值！"

右臂的纳米流体突然暴走，像液态金属般裹住马嘉祺的机械心脏。接触面炸开的电光中，我看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是真正的我，胸口敞开的机械心脏正在往外喷蓝血，而马嘉祺穿着染血的白大褂，颤抖的手指悬在某个红色按钮上方。

"这才是...最后一段被篡改的记忆？"我嘶吼着扯开数据流马嘉祺，他的身体像全息影像般闪烁起来。通风管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体育场方向的天**然裂开一道数据洪流，像倒悬的蓝色瀑布倾泻而下。

贺峻霖的声音从瀑布里传来，混着无数杂音："小鹿快跑！他们在用你的机械心脏做定位！"他的影像被数据流冲散前，我看到他身后的培养舱编号——正是工作证上渗血的机械编码。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马嘉祺号码发来的新消息：

「别回头」

「数三下」

「然后往消防栓上撞」

右臂的机械纹路突然发烫，皮肤下浮现出血色倒计时：

00:00:03

00:00:02

00:00:01

我冲向消防栓的瞬间，所有雨滴突然静止。后脑勺撞上金属的剧痛中，听见体育场方向传来培养舱破裂的巨响。睁开眼时，消防栓的阀门正在我掌心下顺时针旋转，蓝血顺着螺纹往下淌，积水上倒映出体育场顶棚坍塌的瞬间——

马嘉祺的白大褂在数据洪流中翻飞，他徒手扯断连接机械心脏的电缆，对着我的方向做了个拆解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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