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心脏的第七次重启2

"校准程序第七阶段启动。"机械广播声响起的瞬间，电子钟突然从00:07:07跳成00:00:00。整个电源舱的蓝血结晶同时爆裂，碎渣像子弹般射向我们。

马嘉祺用身体挡在我前面，机械心脏的警报声几乎盖过广播。他人类左手突然变得透明，皮肤下浮现出和我右臂一模一样的机械纹路。

"原来如此......"他裂开嘴角，露出那个瞒着我干坏事时特有的笑容，"要终止程序，得先成为程序。"

贺峻霖的触须突然全部软化，像被抽了骨头的蛇一样垂下来。他胸口显示屏闪烁着最后一行字：【最终校准条件：实验体零号觉醒】

我低头看自己渗血的右手，掌纹正和舱壁上那个逐渐亮起的印记严丝合缝。

我盯着舱壁上逐渐清晰的掌纹，喉咙里泛起铁锈味的血腥气。右臂齿轮突然发出高频啸叫，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那是我自己从没听过的声音频率。

"零号实验体。"贺峻霖的触须突然全部转向通风管，像被磁铁吸引的指南针，"我们才是你的备份。"

马嘉祺的机械心脏爆出一串火花，人类左手死死按住胸口。他皮肤下流动的蓝血突然倒流，在锁骨位置聚成条形码图案——和通风管里那人制服上的一模一样。

通风管传来金属变形的呻吟，那个身影向前迈步时，整个电源舱的蓝血结晶同时发出蜂鸣。我右臂不受控制地抬起，齿轮旋转着拼出三个血字：【格式化我】。

"不对！"马嘉祺突然用机械臂砸向自己太阳穴，火花四溅中他的人类瞳孔剧烈收缩，"记忆链第七环是陷阱——"

贺峻霖的显示屏突然弹出全息投影，画面里我们三个穿着白大褂围在手术台旁。台面上躺着的人右臂装着原型机齿轮，太阳穴贴着电极片——那是我，但眼睛里透着从没见过的冷酷。

"同步率100%的真相。"通风管里的声音终于传来，带着诡异的双重音效。那人举起右手，蓝血正从掌心纹路里渗出，在空中凝成代码。

我右臂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齿轮一个个崩飞出去。飞旋的金属碎片里，我看见马嘉祺扑向控制台，人类手指插进电源接口；贺峻霖的触须全部刺入自己显示屏，炸出满屏雪花点。

"终止程序要三颗心脏同时停跳！"马嘉祺喊这话时，机械右眼突然炸裂，蓝血喷在控制台上形成倒计时：00:00:07。

通风管里的身影终于完全显现——那是我，但穿着项目负责人的白大褂。她举起流着蓝血的右手，掌纹正和舱壁上的印记完美重叠。

"欢迎回来，零号。"她嘴唇没动，声音却从我们三个的机械心脏里传出，"第七次校准完成。"

贺峻霖突然笑了，那种他每次恶作剧得逞时的笑容。他胸口显示屏最后闪过的画面，是体育场天台边缘——三双手同时把某个身影推下栏杆。

倒计时跳到00:00:01时，马嘉祺的人类左手突然穿透自己胸膛，攥住机械心脏。他看向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温柔，就像第一次在机房帮我修齿轮时那样。

"这次换我跳下去。"他扯出心脏的瞬间，我右臂残留的齿轮突然全部逆转。

黑暗降临前，我听见通风管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还有贺峻霖最后半句没说完的："...天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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