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然急匆匆赶到村长家,双手捧着礼品递到村长阿婆手里。她一见到村长阿爷,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带着哭腔哀求道:“村长爷爷,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实在是没活路了呀!我爹刚走没多久,尸骨未寒呢,我那狠心的爷奶叔伯就已经在商量要把我们姐弟仨赶出家门了。我才十五岁啊,妹妹才十三,弟弟更是只有九岁。那老宅早就塌得不成样子了,要是真被赶到那儿去,我们三个小的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吗?”
“云大丫头,你说的是真的?”村长神色严肃,声音低沉地问。
“村长爷爷,这事是我亲耳听到的呀,我哪敢骗您呢!”云悠然抬起手,指着天认真发誓。
“哎呀,太过分了!哪有这样当长辈的?”村长气得直拍桌子,“云大丫头,你先起来,我这就去找你那不讲理的爷奶说理去。”说着,村长就准备往外冲。
“村长爷爷,您且慢!”云悠然连忙喊住村长。开什么玩笑,她可不是想让村长去说服云家人让他们继续留在云家受气的。“村长爷爷,您别找他们了。他们既然起了把我们赶去老宅自生自灭的心思,想必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就算看在您的面子上勉强留下我们,往后我们的日子也肯定不好过。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自己出去谋条生路呢。”云悠然劝着村长。
“云大丫头,照你这么说,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让我劝你爷奶留下你们。那是为了啥?”村长满脸疑惑。
“村长爷爷,我这次来是有两件事想请您帮忙。第一,云家老宅破得没法住人了,我爹临终前留了点钱,想请您找村里的叔伯们帮忙修整一下。好歹让我们有个落脚的地方。第二,就是想请您把我们姐弟三人的户籍单独分出来,再把我岁数改大三岁。”云悠然解释道。
“修整老宅这事儿简单,一两天就能搞定。分户籍也没问题,可这改年龄又是咋回事?”村长好奇地问。
云悠然也不藏着掖着,回道:“村长爷爷,您也知道,农活苦得很,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您看看我这病弱的样子,再想想我那还小的弟妹,要是靠种地挣工分养活自己,怕是用不了多久,不是累死就是饿死了。所以我想另找出路。咱们云家庄离京都四九城不远,城里机会多。我寻思着去四九城找份临时工啥的,赚点钱养活我们姐弟仨。可现在招工不招童工啊,所以才想请您帮我把岁数改大三岁,再给开张介绍信,这样我才能去京城闯荡。不然留在这里,别说供弟妹读书了,连能不能养活他们都是个问题。”
“丫头啊,工作哪有那么好找的?现在多少人想进城找工作,可成功的又有几个?你才十五岁,还是个小女娃,就更难了。要不我还是去劝劝你爷奶叔伯吧,都是一家人,哪能把人往绝路上逼呢?”村长语重心长地劝着。
“村长爷爷,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还是想去闯一闯,求您成全我吧。”云悠然说完又朝着村长磕起头来。
“哎呀,丫头,别磕了,别磕了,小心脑袋疼!老婆子,快把她扶起来,造孽啊!云丫头,我答应你就是了,快别磕了!”村长见状慌忙说道。云悠然这才在村长阿婆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这可怜的孩子啊,快坐下歇会儿。阿婆给你倒杯红糖水甜甜嘴。你家那爷奶也是,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容不下呢?看看把孩子逼成什么样了。”村长阿婆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端来一小碗红糖水递给云悠然。云悠然接过喝了一口,确实渴得厉害。
随后,云悠然和村长约定了相关事宜之后,再三道谢便离开了。只要云家爷奶真狠心把他们赶出家门,村长就会按照她的意愿修理老宅、单独分户、修改户籍年龄并且给她开介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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