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周,虞清欢辗转于三个男人之间。李总带她出入各种饭局,像展示一件珍贵的收藏品;王局长在温泉酒店包房里粗暴地占有她,然后丢给她一块卡地亚手表;某位制药公司老板则喜欢在私人影院里一边放老电影一边要她。
她学会了在不同场合穿不同风格的衣服,知道什么话题能让什么男人开心,甚至掌握了假装高潮的完美时机。每个周末,她的银行账户数字都会增长,而内心的空洞也随之扩大。
奇怪的是,她开始频繁梦见那个叫傅云深的男人。梦中,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弹琴,眼神既无欲望也无怜悯。
十一月初,李总兴奋地告诉她:"今晚有个重要场合!穿最贵的裙子,戴我送你的那条钻石项链!"
酒会在城市最高层的云端俱乐部举行。虞清欢一袭深蓝色鱼尾裙,长发盘起,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李总得意地向各路权贵介绍她:"虞教授的女儿,才貌双全!"
觥筹交错间,虞清欢敏锐地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傅云深站在落地窗边,正与几位外宾交谈。他今晚穿着正式的三件套,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周围大腹便便的权贵相比,他像是一头优雅的猎豹。
"那就是青云的傅云深。"李总顺着她的目光小声说,"才三十岁就掌控那么大资本,背景深不可测。听说他从不参加这种酒会,今天怎么..."
话音未落,主办方已经热情地迎上去:"傅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傅云深礼貌地点头致意,目光扫过全场,在虞清欢身上停留了半秒,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宝贝,机会难得!"李总激动地掐着她的腰,"要是能搭上傅云深这条线,我在集团的地位就稳了!"
虞清欢皱眉:"我不认识他。"
"装什么?他刚才明明看了你一眼!"李总塞给她一杯香槟,"去,敬杯酒。要是能把他哄高兴了,我再给你五十万!"
虞清欢被推着向傅云深的方向走去。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她感到无数目光落在背上,像无数蚂蚁爬行。
"傅总,久仰大名。"她举起酒杯,声音是自己都陌生的甜腻,"我是..."
"虞小姐。"傅云深平静地打断她,"我们见过。"
周围人露出惊讶的表情。虞清欢脸颊发烫,不知如何接话。傅云深却转向身旁的外宾:"这位是X大中文系的虞清欢小姐,她父亲虞明远教授在古典文学领域很有建树。"
外宾热情地与她握手,用蹩脚的中文称赞:"书香门第!中国文化的未来!"
虞清欢勉强微笑,心脏狂跳。傅云深为什么要在众人面前维护她的尊严?他明明看穿了她的处境...
酒会进行到一半,虞清欢借口补妆躲进洗手间。镜中的女孩妆容精致,眼神却空洞得可怕。她打开水龙头,冷水冲刷着手腕,却冲不散那种深入骨髓的肮脏感。
"你在害怕。"
低沉的嗓音让她猛地抬头。傅云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修长的身影倒映在镜中,与她的影像重叠。
"洗手间是女厕,傅总。"虞清欢强作镇定。
傅云深没有理会她的讽刺:"李成刚不是什么好人。他上一个'女朋友'现在在精神病院。"
虞清欢冷笑:"所以呢?您要英雄救美?"
"我只是陈述事实。"傅云深递给她一块手帕,"擦擦手,你指甲油蹭花了。"
这个细节击垮了虞清欢的防线。她突然意识到,在场所有男人中,只有傅云深注意到她指甲的瑕疵,而不是她的胸部或大腿。
"为什么..."她声音颤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傅云深看着她,眼神深不可测:"因为你弹《月光》时的表情,和你现在判若两人。"
他转身离开前,留下一句话:"下周日下午三点,国家大剧院有场钢琴独奏会。如果你有兴趣,门口会有票。"
虞清欢呆立在原地,手帕上淡淡的雪松香气萦绕在鼻尖。当她回到酒会现场时,发现李总正满脸堆笑地向傅云深敬酒,而后者只是冷淡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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