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锋刺客在金光中灰飞烟灭,异人发出凄厉嚎叫。宫子羽疯了一般冲向火海,却被宫远徵死死拽住:“哥!孩子不能没爹!”
烈焰中心的苏璃回过头。
她最后的表情竟是带笑的,被火光照亮的唇形分明在说:“笨蛋,哭什么。”
黎明降临时,焦土中开出一朵金蕊雪莲。
宫子羽跪在花前,颤抖的指尖触到莲心——那里蜷着个熟睡的婴孩,眉心一点朱砂,与苏璃当年的花钿如出一辙。
雪莲突然化作光点消散,襁褓中飘落半片焦黑扇骨,上面歪歪扭扭刻着:
“好好养,我盯着呢。”
宫紫商哭着给婴儿戴上金锁时,宫子羽正望向朝阳。
晨光里,似乎有个白发身影坐在屋檐上晃着腿,手里还拎着壶杜鹃酿。
风过铃响,恍若叹息。
无量流火的赤焰吞没半边苍穹时,宫子羽的瞳孔已完全化作鎏金色。
“停下!”苏璃攥住他灼伤的手腕,腹中胎儿突然剧烈踢动——同心蛊的赤莲纹路正从她心口蔓延至肚腹,与流火形成诡异共鸣。
宫尚角的刀鞘横在两人之间:“再催动会烧尽寿元!”
宫子羽却笑了,七窍渗出的血珠坠在苏璃手背:“正好…陪她白头…”
异人的骨刺穿透宫远徵右肩刹那,苏璃突然扯开衣领。
孕身暴露在堕日辉光下,高高隆起的腹部浮现密密麻麻的金色咒纹——那是她这三个月,每晚偷偷用神血绘制的逆转阵。
“宫子羽。”她拽过他染血的手按在胎动处,“要么一起活,要么…”
胎儿突然狠狠一蹬,竟将无量流火的暴戾能量震散三分。
天地骤暗。
宫子羽在剧痛中看见苏璃浮空而起,白发如焰逆卷向上。她腹部的金纹化作锁链缠住无量流火,而胎儿的心跳声竟压过了战场嘶吼。
“原来如此…”雪长老的拐杖深深插入地面,“以神裔为器,孕子为鞘……”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乌云时,苏璃从空中坠落。
宫子羽接住她的瞬间,无量流火的余烬在他们之间凝成一颗金红色结晶。而本该足月的腹部,如今只余微微隆起——胎儿吸收了九成能量,成长停滞了。
“赔我女儿。”苏璃虚弱地咬他肩膀,“说好的…承欢膝下…”
宫子羽颤抖着扒开她衣襟——原本雪白的肌肤上,多了一道横贯胸腹的赤色焰痕,与无量流火的纹路一模一样。
战后第三日,宫远徵在药庐发现惊人一幕。
本该静养的苏璃正偷喝烈酒,而宫子羽蹲在墙角,小心翼翼给个西瓜大小的金红光茧扇扇子。
“看什么看?”孕妇凶巴巴瞪人,“没见过孵孩子的?”
光茧里传来清晰的“咚”一声踢击。
*
后山冰潭的水,在冬至那日突然沸腾。
苏璃的白发寸寸结霜时,怀中的光茧正剧烈震颤。她徒手撕开胸前焰痕,将最后的神力灌入茧中:“乖…再睡会儿……”
宫子羽接住她下坠的身体,发现她轻得像一捧将散的雪。
“经脉尽断,灵识溃散。”雪重子的剑穗垂在冰面上,“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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