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林砚听到系统提示音时，刚好和江淮的目光对上。男人眼底带着点笑意，像是藏着星光，林砚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连忙移开视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酒过三巡，周明宇已经有些醉了，拉着林砚的胳膊滔滔不绝：“林先生，我跟你说，阿淮这人看着冷冰冰的，其实……其实心软得很！小时候我们去偷邻居家的枣，被抓住了，他一个人把责任全揽了……”

　　江淮在旁边咳了一声：“别胡说。”

　　“我没胡说！”周明宇梗着脖子，“还有啊，他以前偷偷喜欢过……”

　　“周明宇！”江淮打断他，语气里带着点警告，耳根却红得厉害。

　　林砚看得直笑，原来冰山总裁也有怕被揭短的时候。他拍了拍周明宇的肩膀：“周先生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会儿？”

　　“我没喝多！”周明宇挣扎着，却被林砚半扶半搀地拉起来，往包厢里的休息室走去。

　　剩下的人也识趣地告辞，包厢里很快只剩下江淮和林砚。

　　“他就这样，你别介意。”江淮拿起茶壶，给林砚倒了杯茶，“喝点茶醒酒。”

　　“没事，挺有意思的。”林砚接过茶杯，指尖碰到他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又迅速移开。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却不尴尬。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红灯笼的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刚才……”林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周先生说你以前偷偷喜欢过谁？”

　　江淮的动作顿了一下，耳根红得更厉害了：“小孩子的事，忘了。”

　　林砚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忽然觉得心情很好，故意逗他：“是吗？我还挺好奇的。”

　　“没什么好奇的。”江淮避开他的目光，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林砚笑了笑，没再追问。他知道，有些事急不来，就像江淮的好感度，得一点点慢慢涨。

　　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江淮开车很稳，林砚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有点犯困。

　　“困了就睡会儿。”江淮的声音很轻，“到了叫你。”

　　“嗯。”林砚闭上眼睛，鼻尖似乎又闻到了他身上的雪松味，安心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车已经停在了别墅门口。江淮靠在驾驶座上，目光落在他脸上，见他醒了，才移开视线：“到了。”

　　“谢谢。”林砚揉了揉眼睛，推开车门下车，脚步有点虚浮——不是因为醉，是因为睡得太沉。

　　江淮连忙跟下来，伸手想扶他，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最终只是跟在他身后，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走进客厅，阿姨已经把屋子收拾好了。林砚换了鞋，刚想回卧室，就听到江淮说：“明天……周末，要不要去爬山？”

　　林砚愣了一下，回头看他。男人站在玄关，灯光落在他身上，侧脸柔和，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好啊。”林砚笑了，眼底的光芒比窗外的星光还要亮，“我很久没爬山了。”

　　江淮的嘴角也忍不住弯了起来，像是有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

　　“嘀——江淮好感度：38（期待相处）。”

　　林砚看着他，心里忽然觉得，这样慢慢来的感觉，其实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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