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斯内普·马尔福突然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苦涩的笑："总比被困在单恋回忆里的傻瓜强。"

年轻的斯内普教授猛地转身，魔杖尖闪着红光："闭嘴！"

"莉莉死了！"斯内普·马尔福嘶吼着，三十八年的痛苦与愧疚在这一刻冲破伪装，"因为你的告密！因为我的懦弱！因为所有人都他妈只关心自己的狗屁立场！"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灼烧着脸颊——德拉科·马尔福的身体在哭泣，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灵魂在尖叫。

红色咒语在离他鼻尖三寸处停住。年轻的斯内普教授死死盯着他，胸膛剧烈起伏，黑眼睛里水光闪动。这是斯内普·马尔福第一次看见"自己"流泪——不是在尖叫棚屋，不是在莉莉的墓前，而是在这里，在三十年前的魔药课教室里，为一个不存在的未来而哭。

"别在我的课堂玩花样，马尔福。"最终，年轻的斯内普教授放下魔杖，声音沙哑，"每周三晚上八点，我的办公室。别迟到，也别妄图用那些可笑的马尔福式借口。"他转身背对他，"滚。"

斯内普·马尔福踉跄着走出教室，大脑一片混乱。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他听见年轻的自己低声念咒："呼神护卫。"银白色的牝鹿从杖尖跃出，在石墙上投下温柔的影子，然后缓缓消散。

走廊里空无一人。斯内普·马尔福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大口喘着气。十二岁的身体无法承受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头痛欲裂。他掏出银质怀表——卢修斯送的生日礼物，表盘上刻着家族纹章。指针指向九点半，离食死徒的密令时间还有半小时。

"你到底是谁？"

哈利·波特的声音从拐角传来，绿眼睛在火把照耀下亮得惊人。救世主从阴影中走出，手里紧紧攥着魔杖，表情是斯内普从未见过的坚定。

"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斯内普·马尔福直起身，重新戴上傲慢的面具，"需要救世主先生重复多少遍？"

"你不是。"哈利向前一步，绿色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纯粹的探究，"真正的马尔福会用鄙夷的眼神看我，会朝我吐口水，会叫我泥巴种——而不是用那种...那种看着幽灵的眼神。"他顿了顿，声音降低，"你认识我妈妈，对不对？"

斯内普·马尔福的心像被钻心咒击中，剧痛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想否认，想嘲讽，想使出全身力气把这个酷似莉莉的男孩推开。但当他对上那双绿眼睛时，所有伪装都土崩瓦解。

"离我远点，波特。"他听见自己说，声音疲惫不堪，"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

"我已经插手了。"哈利倔强地扬起下巴，像极了詹姆，"昨晚我跟着猫头鹰去了三把扫帚，我看见你和布莱克在一起。还有那些摄魂怪——它们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城堡附近？"

斯内普·马尔福闭上眼睛。麻烦一个接一个，像跗骨蝇一样甩不掉。他突然有了个疯狂的想法——也许这就是邓布利多的用意？让两个最不可能合作的人被共同的危机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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