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快跑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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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riel 和 Chara 熟门熟路地再次来到瀑布区，目标依然是 Gerson 老爹那间堆满杂物的老店铺——这次是来取冲洗好的照片。然而，还未靠近店铺，激烈的金属交击声和能量的嗡鸣就穿透了水帘的哗哗声传来。

店铺前的空地上，两道人影正缠斗在一起。

一边是正值壮年、肌肉虬结的乌龟怪物 Gerson。

他挥舞着那柄闻名地下世界的巨大战锤，动作大开大合，带着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感。

每一次锤击都卷起强劲的气流，砸在地上时碎石飞溅，发出沉闷的巨响。

他口中呼喝着，眼神锐利如鹰，正是他被称为“正义之锤”的巅峰时期。

另一边则是一位身形同样高大健硕、披着鱼人鳞甲的战士，他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三叉鱼矛，动作迅捷而精准，矛尖划破空气，带起尖锐的哨音。

他的攻势如同湍急的暗流，刁钻且连绵不绝，矛影重重，不断寻找着 Gerson 庞大身躯和沉重武器之间的缝隙。这正是安黛因的祖父——安戴。

“铛！”

战锤与三叉矛再次猛烈碰撞，火花四溅。

Gerson 借势一个凶猛的旋身横扫，锤风呼啸，逼得安戴后跃闪避。

安戴落地瞬间，三叉矛如同毒蛇吐信，迅疾无比地刺向 Gerson 下盘，却被对方用锤柄精准格开。

Asriel：“哇！”

Asriel 眼睛发亮，忍不住低声惊呼

Asriel：“Gerson 叔叔的锤子力量好大！感觉地面都在震！”

Asriel：“快看那个回旋！太帅了！”

Asriel 兴奋地指着 Gerson 又一次势大力沉的转身挥击。

chara：“嗯”

Chara 点头

两人的出现显然被激战中的两位战士察觉到了。就在安戴又一次突刺被 Gerson 用锤面挡住，发出“咚”一声闷响后，两人像是约定好了一般，同时猛地收势后退，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躲在岩石后探头探脑的小王子和小人类。

战斗的肃杀气氛瞬间消散了大半。

Gerson 把战锤往地上一拄，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乌龟有汗吗？），故意用洪亮的声音喊道

GERSON：“嘿！瞧瞧这是谁？我们的小王子殿下！还有…”

他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扫过 Chara，脸上故意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嫉恶如仇的表情

GERSON：“…一个人类？活生生的人类？！”

安戴配合地举起手中的三叉矛，矛尖闪烁着寒光，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大卫戴：“勾结人类…小王子殿下，这可不太明智啊。按照老规矩，这种勾结行为，必须抓起来审问清楚！”

两人说着，脸上虽然努力绷着严肃，但眼底深处却藏着戏谑的光芒，一步步朝两个孩子逼近。

Asriel 的小脸“唰”地一下白了。

Asriel：“糟、糟糕！他们不认识 Chara？！”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保护家人的本能。他猛地一把抓住 Chara 的手腕，声音都变了调：

Asriel：“Chara！快跑！”

Chara 虽然立刻明白了那两个老家伙是在演戏——前几天国王就把chara成为他们家族的女儿， 怎么可能不认识她？

但看到 Asriel 煞白的小脸和那发自内心的恐惧，她只好配合地被拉着转身就跑。

GERSON：“站住！别想跑！”

Gerson 在后面装模作样地大吼，和安戴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他们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却时不时地“出手”阻挠。

大卫戴：“小心！”

安戴低喝一声，手中三叉矛虚指，几颗纯粹由魔法能量构成的无害蓝光的“水弹”如同调皮的水珠，嗖嗖地射向 Asriel 和 Chara 的前路。

GERSON：“看锤！”

Gerson 也挥动战锤，几道同样毫无杀伤力的金色锤形光波慢悠悠地飞旋着，封堵他们的退路。

Asriel：“哇啊！”

Asriel 吓得大叫，拉着 Chara 左躲右闪。Chara 则显得冷静许多，灵巧地侧身、矮身，避开那些故意打偏或速度放慢的“弹幕”。

两人虽然狼狈，却也惊险地一一躲过，一路尖叫着（主要是Asriel）沿着熟悉的路径狂奔。

不知不觉，他们被“逼”到了瀑布区深处，那座熟悉而危险的断桥赫然出现在眼前。湍急的水流在断裂处形成瀑布，坠入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Asriel 急促地喘息着，小胸脯剧烈起伏。他回头看了一眼步步紧逼、脸上带着“凶恶”表情的 Gerson 和安戴，又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断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Asriel：（他们的目标是chara）

Asriel：“Chara…”

他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他迅速将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装有他们珍贵照片的相机塞到 Chara 手中

Asriel：“拿好它！”

不等 Chara 反应，他猛地转过身，张开小小的双臂，毅然决然地挡在了 Chara 身前，面向两位强大的战士。

他努力挺起胸膛，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渺小。

一点几乎随时会被潮湿空气熄灭的橘红色火苗，在他小小的掌心上方艰难地跳跃着，映亮了他苍白却写满倔强的小脸。

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怯懦，只剩下一个无比清晰的信念：保护 Chara，保护他的家人！即使面对的是他尊敬的长辈，是强大的“正义之锤”和鱼人战士，他也绝不退缩！

时间仿佛凝固了。

Gerson 和安戴停住了脚步。

Asriel：放马……放马过来吧！想……想…要伤害她，得先跨过的的身躯才行。

asriel嘴上硬气，双退却发抖的不要不要的。

他们看着那个挡在人类女孩身前，手中亮着微弱火苗，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却一步不退的小羊王子。

GERSON：“噗…补牙补牙补牙…！”

Gerson 第一个绷不住了，洪亮的笑声瞬间打破了紧绷的气氛。他笑得前仰后合，连手里的战锤都差点拿不稳，

GERSON：“哎哟喂！我的老腰！不行了不行了！这小家伙…补牙补牙补牙！”

安戴脸上的“凶恶”也像冰雪般消融，他收起三叉矛，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一个混合着惊讶、赞赏和浓浓笑意的表情。他摇着头：

大卫戴：“呼…小家伙，你…很有种嘛。”

Asriel 掌心的火苗因为主人的错愕而闪烁了一下，差点熄灭。他茫然地看着突然爆笑的两位长辈：

Asriel：“诶？”

Chara 在他身后，轻轻松了口气，嘴角也弯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她就知道。

Gerson 好不容易止住笑，擦着眼角（这次是真的有点湿润了），走到还僵在原地的 Asriel 面前，伸出大手用力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GERSON：“行了行了，小勇士，把火收起来吧。逗你们玩的！”

他看向 Chara

大卫戴：“你这小丫头也是，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安戴也走过来，看着惊魂未定又一脸困惑的 Asriel，语气温和了许多：

大卫戴：“Asriel，你刚才的表现…很好。保护家人，是最高贵的勇气。国王陛下（Asgore）早就跟我们提过，想让我们指导一下你们。”

GERSON：“今天，我们算是看到你的‘入学资格’了，两年之后，我们正式教导你们，成为一名光荣的战士。”

Asriel 这才彻底明白过来，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腿一软差点坐地上，被Chara及时扶住。他大口喘着气，又是后怕又是委屈：

Asriel：“吓、吓死我了！Gerson叔叔！安戴爷爷！你们太过分了！”

GERSON：“哈哈哈，不这样怎么能看到小羊崽子的决心呢？”

Gerson 大笑着，一把将小羊捞起来扛在肩上

GERSON：“走，送你们回去！以后训练场上，可有你们好受的喽！”

回程路上，气氛轻松愉快多了。Gerson 和安钢不再提刚才的“追捕”，反而兴致勃勃地讨论起以后如何“训练”这两个小家伙。

Asriel 趴在 Gerson 宽厚的背上，听着那些“恐怖”的训练计划，小脸又皱了起来，但想到自己刚才保护了Chara，心里又涌起一股小小的骄傲。

将两个惊魂初定又带着点小兴奋的孩子安全送回城堡附近后，Gerson 和安戴相视一笑。

GERSON：“走？”

Gerson 掂了掂手里的锤子。

大卫戴：“走。”

安戴点头

大卫戴：“Grillby’s，我请。”

温暖的、弥漫着油脂香气的 Grillby’s 酒吧，是战斗后最好的放松地。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点了两大杯冰镇蜂蜜酒。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上凝结出水珠，驱散着瀑布区带来的湿气。

正当 Gerson 灌了一大口，满足地哈出一口气，准备讲讲刚才逗弄小王子有多好玩时，酒吧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穿着标志性白色盔甲的身影走了进来。是 Papyrus。但他此刻的样子与平时那个充满活力的形象截然不同。

他低着头，骷髅脸上似乎笼罩着一层阴云，那根鲜红的围巾也显得无精打采地垂着。

他甚至没像往常一样大声宣告自己的到来，而是径直走到吧台边，对着燃烧的老板 Grillby 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papyrus：“唉………”

那叹息声在相对安静的酒吧里格外清晰，充满了显而易见的烦恼和低落。

Gerson 和安戴交换了一个眼神，相视一笑。

看来，今晚的酒吧里，不止他们需要一杯酒来放松，还有一位年轻的骷髅似乎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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