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chara危

城堡温暖的光线似乎也无法驱散突如其来的寒意。

Chara刚踏进家门，甚至没来得及脱下沾着瀑布水汽的斗篷，身体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向后倒去。

Asriel：“Chara！”

Asriel的惊呼声撕裂了温馨的空气。他离得最近，下意识地想去扶，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Toriel和Asgore闻声冲来，看到的景象让他们心胆俱裂。

Chara倒在地上，双目紧闭，小脸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灰败，呼吸微弱得几乎停止。更可怕的是，他们作为强大的怪物，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正从她小小的身躯里疯狂流逝——那是生命能量！仿佛她的存在本身正在被无形的黑洞吞噬！

Toriel：“不！”

Toriel跪倒在地，温暖的治愈魔法如同潮水般涌向Chara，但那代表生命的光辉在接触到Chara身体的瞬间，竟如同泥牛入海，被那股可怕的流失力量吞噬，毫无作用！

Asgore的双手凝聚起强大的灵魂能量，试图稳定她的状态，结果同样徒劳！他们的力量在Chara急速流逝的生命面前，显得如此渺小无力。

Asgore：“怎么会这样？！”

Asgore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惊恐。

就在绝望即将淹没所有人时，Chara胸口紧贴的位置——那颗红色宝石——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的赤红光芒！

嗡——！

一个半透明的、如同蛋壳般的赤红光罩瞬间将Chara整个包裹在内！

光罩表面流淌着玄奥的符文，散发着阵阵柔和。

Toriel和Asgore伸出的手被一股温和但不可抗拒的力量轻轻推开，无法再靠近分毫。

奇迹发生了！

那疯狂流逝的生命能量，仿佛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堤坝。流失的速度并未完全停止，但被肉眼可见地减缓了！

Chara灰败的脸色似乎稳定了一丝，虽然依旧昏迷不醒，呼吸微弱，但至少不再像风中残烛般随时会熄灭。

Toriel：“这……这是……”

Toriel看着那赤红光罩，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一丝希望。Asgore紧紧搂住颤抖的妻子和吓呆了的Asriel，目光凝重地盯着光罩内昏迷的孩子。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和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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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瀑布深处那片扭曲空间的破旧木门外。

Flowey的花盘上充满了烦躁和一种莫名的不安。

小花：（吗的那混蛋的决心能量怎么流逝那么快！）

它几乎掘地三尺，才在Toby那只神出鬼没的小白狗（这次它叼着一块闪闪发光的骨头形饼干）的引领下，再次找到了这个鬼地方。

小花：(该死的Frisk！Chara那家伙突然要死不活的，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Flowey内心咆哮着，用藤蔓粗暴地推开了门。

门内依旧是那片令人作呕的灰暗混沌。但这一次，Flowey看到的景象让它瞬间僵住，所有抱怨都卡在了“嗓子眼”。

Frisk背对着门口，蜷缩在角落。

他小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棕色的乱发被汗水浸透。他双手死死地抱着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实质般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甚至让灰暗的光线都为之扭曲！

空气中仿佛能听到无数亡魂的哀嚎。

Flowey的花瓣瞬间全部炸开！

根茎本能地想缩回土里逃跑！这感觉……比它记忆中的任何一次都要恐怖！这不是战斗的杀意，这是……毁灭一切的疯狂边缘！

小花：“F…Frisk？！”

Flowey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小花：“你…你发什么疯？！外面Chara快死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那弥漫的杀意似乎被Flowey的声音刺激到，猛地一滞！

Frisk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仿佛在进行一场极其痛苦的内斗。

过了好几秒，那恐怖的杀意才如同退潮般缓缓收敛，但并未完全消失，只是被强行压制了下去。

Frisk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深处依旧残留着血色的疯狂和极度的疲惫，嘴角甚至有一丝未干的血迹（像是自己咬破了嘴唇）。

他看着门口的Flowey，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FRISK：“……她…生命能量在消失…对吧？”

Flowey一愣：“你怎么知道？！”

Frisk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死死盯着Flowey，一字一句地问道

FRISK：“小花…你还记得…真实验室吗？”

小花：“真…真实验室？”

Flowey的花盘猛地一僵，无数尘封的、带着消毒水味和绝望嘶吼的记忆碎片如同尖刺般扎进它的意识！

那些泡在绿色液体里的融合怪物…那些扭曲的失败品…那冰冷的决心提取机…还有…还有那个最终被注入决心，在痛苦中扭曲的自己…Asriel Dreemurr！

“你…你怎么会知道那里？！”

Flowey的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尖锐起来

小花：“那地方…那地方不是应该在Chara死后，由gaster那个面条精和Alphys那个蠢蜥蜴……”

它突然顿住，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升起

小花：“不对！你连和平线都没打过！你怎么可能知道真实验室？！”

Frisk的脸上露出一丝极其疲惫、又带着疯狂自嘲的惨笑：

FRISK：“我怎么知道…不重要。听着，烂花！我命令你！用你最快的速度，给我滚到真实验室去！找到里面的决心提取装置！把它彻底摧毁！立刻！马上！”

小花：“摧毁装置？！”

Flowey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小花：“现在？！真实验室现在还没建立呢！而且摧毁了有什么用？！Chara该死就让她死好了！我巴不得她早点……”

它恶毒的诅咒还没说完，就被Frisk冰冷的声音打断。

FRISK：“闭嘴！”

Frisk的眼神瞬间又变得无比危险，那股被压制的杀意再次翻腾

FRISK：“你以为我为什么出不去？！因为这该死的时空规则！这世界上，只能存在一个‘决心’的载体！只要这个世界的Chara还活着，只要她的决心能量没有彻底消散，我就被死死地钉在这个时空夹缝里！像个囚徒！”

他指着自己，又指向外面。

FRISK：“但现在，她的决心正在飞速流逝！等她彻底消散…或者…等她被逼到那个绝境，不用吃下那该死的毛茛花…死亡与悲剧就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进地狱！到那时，一切都完了！谁也无法挽回！”

Frisk的声音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FRISK：“所以！在她彻底消失或者被污染之前！摧毁那个装置！阻止Gaster！阻止他加速这一切！这是唯一能打断进程、争取时间的方法！快！滚去！！！”

Flowey的花盘因震惊而呆滞。只能存在一个决心？Frisk被困是因为Chara？摧毁装置能打断进程？这信息量太大，让它混乱不堪。

小花：“我凭什么听你的？！”

Flowey的叛逆和怨恨瞬间爆发。

小花：“我讨厌Chara！她早死早好！主线推进又怎样？！老子不在乎！我……”

FRISK：“不在乎？！”

Frisk猛地向前一步，那股被强行压制的屠杀线气息如同冰冷的巨浪拍向Flowey。

FRISK：“想想Asriel！想想那个还在城堡孤独的小王子！想想他的笑容！想想他温暖的绒毛！想想他叫你朋友时眼睛里的光！想想他所有的记忆和存在！如果主线推进到那一步…如果他再次经历那些痛苦…如果他再次变成……”

Frisk没有说完，但那未尽的威胁如同最冰冷的藤蔓，死死缠住了Flowey的核心！

它看到了Frisk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疯狂——如果它不去，Frisk绝对会拉着Asriel的一切陪葬！用最残酷的方式！

小花：“你…你这个疯子！恶魔！”

Flowey的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

FRISK：“对！我是！”

Frisk狞笑着。

FRISK：“所以，去！还是不去？！Asriel和Chara的命，都在你一念之间！”

巨大的恐惧和对Asriel的复杂情感在Flowey体内疯狂撕扯。

最终，对那个纯真小王子可能再次堕入深渊的恐惧压倒了它所有的抗拒和怨恨。

小花：“……我…去！”

这两个字仿佛从Flowey的花盘里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憋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连它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颤抖。

小花：(该死！这家伙肯定还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阴招！)

它不敢再多停留一秒，生怕Frisk反悔，整朵花“嗖”地钻入地下，朝着热域核心实验室的方向疯狂遁去！

等小花走后，大门关上。

FRISK：“我就不该和gaster做交易。”

真实性的杀意再次释放出来，渐渐的，猩红的杀意不断融合，蜕变，最终形成了一个长的类似frisk，但又像frisk的人。

（屠杀线）玩家：We killed all of them together

FRISK：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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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前世对真实验室布局的深刻记忆（即使现在它还未完全建成），Flowey如同鬼魅般避开了所有常规守卫和监控，精准地找到了隐藏在热域最深处，被多重空间折叠技术伪装的入口。

它甚至绕过了Gaster设置的几处极其隐蔽的警报符文，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这个本不该存在弥漫着决心能量和绝望气息的真实验室原型。

巨大的决心提取装置在实验室中央闪烁着不祥的幽光。

Flowey没有丝毫犹豫，花盘上满是决绝。

数条坚韧的藤蔓如同标枪般激射而出，带着它凝聚的所有力量，狠狠刺向装置最脆弱的能量核心节点！

小花：这个也不能留

一条藤蔓死死的插入GB炮，在小花的一顿捣鼓下，GB炮的半成品正在一步步走向毁灭。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刺眼的能量乱流在实验室爆发！

装置的核心被瞬间摧毁，无数管道破裂，绿色的决心液体混合着电火花四处喷溅！

整个实验室警报声凄厉响起！

GASTER：“不——！！！”

一声愤怒到极致的咆哮从实验室深处传来！

Gaster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入口，他白色的长袍被能量乱流吹得猎猎作响，镜片后的眼睛因为狂怒和难以置信而布满了血丝！

他精心布置的陷阱，他等待已久的决心样本……全毁了！

他看到了悬浮在破碎装置上方的、那朵该死的金黄色的毛茛花！

它的藤蔓还插在装置的残骸里！

GASTER：“是你？！！”

Gaster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

他猛地抬手，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透明能量容器如同捕蝇草般从天花板上罩下！

速度之快，Flowey根本来不及反应！

“噗！” 能量罩瞬间合拢，将Flowey死死地禁锢在内！藤蔓被强行切断，能量罩内壁闪烁着强大的禁制光芒，隔绝了它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和能量！

GASTER：“抓住你了！完美的实验品！”

Gaster看着在能量罩里徒劳冲撞、发出无声咆哮的Flowey，脸上的狂怒逐渐被一种病态的狂热取代。

装置毁了固然可惜，但那毕竟只是半成品，若是成品，他绝对会因为这件事再次掉入一次核心。

这朵能潜入此地、能精准摧毁核心、还蕴含着他无法理解的时空异常波动的花……价值可能更大！

GASTER：“虽然失去了决心源……但你……或许能给我带来更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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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外，走廊拐角。

Sans空洞的眼窝中，那点幽蓝的光芒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仿佛接收到了什么剧烈的空间能量波动。

他正和宅龙讨论着晚餐是吃“终极意大利面”还是“番茄酱三明治”。

alphys：“……所以，我觉得还是加双份芝士比较……”

宅龙还在滔滔不绝。

Sans突然停下脚步，骷髅头微微侧向真实验室的方向，沉默了一瞬。

那股波动……很熟悉……很混乱……。

alphys：“Sans？怎么了？” 宅龙疑惑地问。

sans：“……没什么。”

Sans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懒散，他转过头，咧开一个笑容

sans：“刚才说到哪了？哦，双份芝士……嗯，听起来不错。不过，晚上还是吃清淡点吧，来点……意式蔬菜汤？”

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停顿从未发生。

只是眼窝深处，那点蓝光似乎比平时更加幽深难测。

实验室的警报声被厚重的隔音门阻隔，外面依旧一片“平静”。

只有被困在能量罩中的Flowey，无声地撞击着透明的壁垒，花盘上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小花：“gaster你个混蛋！有种出来单挑啊！”

——

而城堡里，赤红光罩中的Chara，生命能量的流逝被减缓，直到不再流逝，赤红色的护盾消失，此时的chara痛苦的捂着心脏。

Toriel：“chara”

toriel冲向前去，将chara死死抱住，往她的身上输送治疗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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