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通关后,我好奇地点开了屠杀线。
没想到,这是万劫不复的开始。
羊妈的黄油派还温着,我却用利刃穿了她的胸膛。
Papyrus的约会邀请刚出口,头颅已被劈成两半。
Undyne的英姿凝固在长矛离手的瞬间。
MTT的聚光灯暗下前,他问我是否享受演出。
Sans审判我时,瞳孔里映出另一个倒影。
我笑着重置,直到Chara以仇恨为刃抵住我的存档界面。
chara:“交出灵魂,或者永远困在数据流里腐烂。”
我点了确认键——却不知她的仇恨已污染了整个时间线。
我回不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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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悬停在屏幕上方,那个熟悉的“重置”选项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Frisk看着它,像看一枚随时可用的橡皮擦。
雪镇旅馆的松木气息还缠绕在鼻尖,热可可的甜腻似乎仍在舌根盘旋——那是Papyrus笨手笨脚煮出来的杰作。
一切如此圆满,如此……乏味。
通关后的世界像一幅精心装裱却失去魔力的画。
FRISK:(再来一次)
一个念头无声地滋长
FRISK:( 就一次,看看别的路。)
指尖落下。
世界褪色,崩解,又在冰冷的黑暗中重组。坠落。
永恒不变的起点,废墟冰冷潮湿的气息包裹上来。
这一次,身体里某种东西微妙地偏移了。不是好奇,更像一种冰冷的实验心态。
当Toriel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温暖的炉火光芒勾勒出她毛茸茸的轮廓时,Frisk甚至没有停下脚步。
Toriel:“我的孩子,你迷路了吗?别害怕……”
她柔软的声音带着关切。
Frisk只是看着她,目光平静得像掠过一片风景。
血液里无声奔涌,带着金属的冷硬质感。
存档界面在意识深处展开,冰冷、稳定、坚不可摧。
这感觉真好,绝对的掌控。
一把利刃毫无征兆的从他手中闪过,只见他眼中寒芒一闪,直直的利刃刺向toriel,toriel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身体的鲜血喷涌而出。
Toriel:“等等!我可以教你如何解决这些谜题……”
伟大的母亲仁慈被冰冷的利刃一步一步吞噬,只留下了一地的灰尘。
刀尖舔舐着皮肤,带着血腥的气味。
Frisk站在原地,看着那片曾经温软的白色绒毛化为飞灰。
一块烤得焦黄的黄油派从她倒下的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黄油渗进石缝。
FRISK:(真可惜,它闻起来很香。)
Frisk绕过那点温暖的残骸,脚步没有一丝停滞。
雪原的冷风像刀子。
Papyrus站在他标志性的哨位旁,骷髅脸上是标志性的昂扬斗志。
papyrus:“人类!”
他夸张地张开双臂,骨头咔哒作响。
papyrus:“准备好在约会中被我——伟大的PAPYRUS,捕获吧!NYEH HEH HEH!”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孩子气的认真。
那笑声在空旷的雪地里回荡,显得有点孤单。
Frisk走向他,毫无预兆,刀刃划破空气的尖啸取代了笑声。
那柄凭空出现的短刀,毫无阻滞地劈开了空气,也劈开了那具高举着手臂的骨架。
头颅骨碌碌滚在雪地上,空洞的眼眶还残留着一点未散尽的得意。
papyrus:“哇哦……你真的很……很强……”
那声音微弱下去,最后几个音节几乎被风吹散。
雪,无声地落在散落的骨头上,很快盖住了一小片。
papyrus:人类,我认为你应该还有悔改的余地……对……?
frisk脸上面无表情,只是把脚狠狠的踩在了papyrus的头盖骨上。
“滋啦”
头盖骨被frisk的脚踩裂,化作一团尘埃,与空中飘落的雪融为一体。
他却没发现,一个带着兜帽的矮小骷髅正在脸色阴沉的看着他,想了又想,他还是迅速藏入黑暗之中,监视着frisk一路上的行踪。
哨兵战士的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团尘埃,人类将会为此买单。
瀑布的水声轰鸣。
Undyne站在桥的尽头,鱼鳍般的红发在潮湿的风中烈烈飞扬,独眼燃烧着纯粹的斗志。
安黛因—死战不退:“放马过来吧!”
安黛因—死战不退:无论你是什么。
安黛因—死战不退:为了全世界......
安黛因—死战不退:我,UNDYNE,会打倒你!
安黛因—死战不退:你将不得不比这更努力地尝试。
她的吼声压过了瀑布,
她高高跃起,臂铠闪烁着寒光,凝聚出的能量长矛撕裂空气,带着必杀的决心投掷而出。
那支矛,蕴含着鱼人队长全部的愤怒与守护意志,曾是和平线上几乎无法逾越的屏障。
现在,它在Frisk眼中只是一道需要计算的轨迹。
决心之力在体内轰鸣,身体以超越物理定律的速度侧滑一步。
长矛擦着衣角掠过,狠狠钉入身后的岩壁,碎石飞溅。
Undyne的独眼骤然睁大,震惊凝固在她脸上。
安黛因—死战不退:(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强?)
Frisk的身影已经鬼魅般欺近。
刀光,比瀑布反射的冷光更刺眼,一闪而没。
她引以为傲的英姿,连同那句未尽的怒吼,一同崩碎。
她的决心开始一步一步融化,身躯逐渐化为液态时,她却没有任何悲伤,只是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展现了她最后的獠牙。
安黛因—死战不退:如果你认为我会放弃希望,那你就错了。
安黛因—死战不退:因为我...我的朋友们都支持我。
安黛因—死战不退:Alphys告诉我,她会看着我和你打架......
安黛因—死战不退: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她会......疏散所有人。
安黛因—死战不退:现在她已经打电话给 ASGORE,告诉他要吸收 6 个人类灵魂。
安黛因—死战不退:凭借这种力量......
安黛因—死战不退:这个世界将继续存在......!整个怪物王国都会得到拯救!
趁着frisk在听Undyne最后的遗言时,一根,两根,不,根本数不清的长矛从天而降,誓死将眼前人类的性命取下,这是她最后的决心。
FRISK:切……。
他从道具中拿出一个红色珠子,只见赤红色的护盾笼全方位罩着frisk,长矛雨淅淅沥沥的落在护盾上,却犹如雨水般弹开。
鱼人战士的伟大意志最终化为空气中的一团尘埃,迅速的被水流冲刷,消失不见。
只有那支钉在岩壁上的长矛,兀自嗡鸣震颤。
震耳欲聋的电子乐。
镁光灯疯狂地切割着舞台,将MTT金属外壳狠狠炸开,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MTT(neo):“OH YESSSS! 亲爱的观众!让我们看看这位……呃……”
MTT夸张地挥舞着机械臂,声音在麦克风里爆出刺耳的杂音。
他打量着Frisk,舞台灯聚焦在那张毫无表情的人类面孔上,那空洞让他核心处理器的嗡鸣似乎都卡顿了一下。
MTT(neo):“……这位沉默的挑战者!准备好迎接超级巨星Mettaton EX的终极考验了吗?DAAAARLING?”
MTT(neo):让我们开始吧
只见MTT身上发出了四面八方的导弹装置,这些导弹装置都宛如疯狗一般,向着frisk疾驰而去。
然而人类只是微微一笑,脚步挪动,猩红的瞳孔追踪着一个又一个炸弹,身躯不断灵活的翻滚,躲避了一个又一个弹幕攻击。远看frisk越来越近,见此情形,MTT只是打开飞行装置,飞上了高空。朝着frisk继续发射炮弹。
然而,frisk手握红色珠子,在脚下形成一个护盾,他借力猛的一条,拉进了与MTT的距离
冰冷的金属被刀刃轻易撕裂,发出刺耳的的摩擦声。
火花四溅,混在舞台迷乱的灯光里。
MTT(neo):“呃啊!”
MTT的核心处爆开一团炫目的电光,他的声音瞬间扭曲,带着难以置信的断音。
MTT(neo):“我的……我的评分……难道……不够……精彩?”
MTT(neo):“不对!这本来就是我的…最后命令!拦截…你!你死定了,国王已经在准备了,你将会横尸…此地,怪物王国终将会得到解放!”
聚光灯柱明灭不定,最终“嗤”地一声彻底熄灭,只留下舞台中央一堆冒着青烟的废铁。
巨大的电子屏幕闪烁了几下,雪花点跳动,最后形成一串倒计时。
10,9,8。
FRISK:“不好!”
frisk迅速朝着新家的方向冲去。
“膨”
巨大的爆炸将门后堵死,frisk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却面无表情,继续向前。
地底的明星跳起了最后的狂欢之舞,为了怪物民众献上了宝贵的逃跑时间。
核心的废热像巨兽垂死的吐息,闷热黏稠。
空气里飘荡着烧焦的怪味。
回响长廊的尽头。
一只手几乎同时搭在了frisk的后背,骨节分明。
sans(屠杀):“嘿。”
Sans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破沉闷的空气。
他看着眼前的Frisk,,里面跳动着一点针尖大小的金色光点,锐利得惊人。
sans(屠杀):“说实话,小子”
Sans的声音依旧拖着那种漫不经心的调子,却像裹了冰渣。
sans(屠杀):“我对你有点失望。”
那点金光包裹着杀意,直直刺向Frisk。
sans(屠杀):“我答应过 Toriel 要照看你。在她……之后。”
他顿了顿,那个名字在舌尖短暂停留,带着难以言喻的重量。
sans(屠杀):“我本不该多管闲事。她死了,Papyrus死了,Undyne死了……你一路杀过来。”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毫无温度。
sans(屠杀):“这感觉如何?‘决心’的滋味?”
Sans抓住了frisk,重力魔法显现,frisk一个没注意,向前飞去
sans(屠杀):“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走这条路……准备好接受审判了吗?你肮脏的兄弟杀手。”
审判。
这个词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Frisk意识深处那片绝对掌控的湖泊。
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涟漪荡开,随即被更冰冷的决心之力抹平。
存档界面依旧冰冷稳定地悬浮着。
Frisk仰头,一个翻身稳住了身躯,他重新站在地面上,猩红的瞳孔看着眼前的sans。
看着 Sans的瞳孔,那一簇金色的火焰,无声地燃烧着,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什么,但是嘲笑之中,却显得无比的狰狞,宛如一头野兽般,寒意爬上了着frisk的脊梁,但frisk面无表情。
Frisk迎着那目光,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重置的按钮,就在意识深处静静悬浮。
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越界,一次实验。
随时可以擦掉重来。
回响长廊的死寂被一声短促而尖锐的破空声撕裂。
sans(屠杀):“你将会横尸遍野。”
Frisk甚至没看清那抹惨白的光芒从何而来,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在胸口。视野瞬间被染红,剧痛迟了一瞬才海啸般涌来,几乎碾碎意识。
身体像断线的木偶向后抛飞,重重砸在布满油污的冰冷金属地面上,震得五脏六腑都在尖叫。
快!太快了!
血沫呛进气管,视野边缘疯狂闪烁着刺目的红光——那是濒死的警告。
存档界面在意识中剧烈地波动,像信号不良的屏幕,几乎无法稳定。
他挣扎着,试图集中精神去触碰那个重置的锚点,指尖却在虚空中徒劳地抓挠。
“噗嗤。”
一声轻响,带着湿漉漉的粘腻感。剧痛再次炸开。
第二根惨白的骨矛,精准地贯穿了他撑地的右掌,将他死死钉在地上。
冰冷的骨头摩擦着滚烫的血液和碎骨。
Frisk的喉咙里爆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身体因剧痛而痉挛。
Sans站在几步之外,依旧佝偻着背,双手插在口袋里。
但他眼眶里那两点金光,此刻亮得如同熔化的地狱核心,紧紧锁住Frisk扭曲的脸。
“你以为重置就是万能的护身符?”
他的声音没了那点惯常的懒散,只剩下一种沉重的疲惫,像背负着整个世界的灰烬。
“看看你身后,兄弟杀手。看看你的‘杰作’。”
Frisk艰难地转动几乎被血糊住的眼睛。视线的余光扫过身后漫长的金属甬道。
冰冷的地面、墙壁、管道,空无一物。
只有他自己拖出的长长血痕,在昏暗的光线下蜿蜒刺目。什么都没有……
不。
就在那片虚无的空气中,在Sans金色目光注视的方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浮动。一个极其模糊的轮廓,像隔着一层滚烫的油污看到的倒影。
它没有实体,没有声音,却散发着一种比核心废热更令人窒息的冰冷。一种纯粹的、沉重的、令人灵魂冻结的悲伤和……仇恨。
那模糊的轮廓微微晃动了一下,仿佛正透过Sans燃烧的眼眶,死死地回望着他。
Sans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得像从深渊里传来:
sans(屠杀):“她一直在看。看着你做的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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