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月神:从瓦舍小妞到朝堂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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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囚月

寒气像无数根细针,扎得苏满月骨头发疼。她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让眼前发黑,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自己在哪儿。

手脚都被铁链锁着,铁环冰冷刺骨,深深嵌进肉里。锁链另一端钉在潮湿的石壁上,锈迹斑斑。她躺在一块突出的石台上面,下面就是漆黑的寒潭,水面漂着几片枯黄的莲花瓣,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醒了?"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经过特殊处理,听不出男女老少。苏满月心里一紧,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被下了药。

"别费力气了。"那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停在石台边缘。

他穿着一身深色衣袍,脸上戴着个银色面具,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窝,看得人心里发毛。石室里很暗,只有石壁缝隙透进来的微光,勉强照亮他挺拔的身影。

苏满月死死盯着他,手悄悄摸到头发里——银簪还在。她心里稍微安定了些,表面却装作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脖子:"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我只是万花楼的杂役,没钱的......"

面具人没说话,绕着石台走了一圈。水滴声在空荡荡的石室里回荡,滴答,滴答,像是催命的钟摆。苏满月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全是汗。

"咔嚓"一声,面具人踩到一片干枯的莲花瓣,碎成了粉末。

"苏家血脉,百年寒潭之水竟冻不死你。"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倒是比你娘命硬。"

苏满月的心脏猛地一缩。他认识我娘?

她强装镇定,继续装傻:"大爷您认错人了,我爹娘早死了,姓刘不姓苏。"

面具人突然俯身,离她只有一步之遥。苏满月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比潭水还要冷。他身上有种特别的味道,像是陈年艾草混着淡淡的血腥味。

"十八年前,紫金山上那场大火,你躲在枯井里,怀里还抱着半块麒麟玉佩。"面具人缓缓说道,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苏满月心上,"那会儿你才五岁,穿着红色的小棉袄,眼睛又圆又亮......"

苏满月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件事,除了死去的爹娘,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她的手抖得厉害,却强撑着不肯露出破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面具人冷笑一声,突然挥手。石墙上的水珠竟然开始流动,慢慢汇聚成一幅水幕。水幕里浮现出模糊的画面——熊熊大火,哭喊的人群,还有个穿着红棉袄的小女孩......

苏满月的呼吸一下子停了。那是她埋在心底最深的记忆,是十八年前的紫金山惨案!

"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忍不住发抖。

面具人没有回答,反而抬手按住石台边缘的一个机关。"咔哒"一声,石台突然轻微震动起来。寒潭里的水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水面上的枯叶打着转沉下去。

"慕容瑾没告诉你吧?"面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莲花血脉不仅能关水眼,还能开天门。"

苏满月一愣:"天门?那是什么?"

"足以颠覆天下的秘密。"面具人向前一步,几乎站到了石台边缘,"十八年前,你父亲就是因为知道这个秘密,才被满门抄斩。"

苏满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爹他......他真是被冤枉的?"

面具人沉默了片刻,突然转身背对她:"你只需要知道,你的血脉是开启天门的钥匙。等时辰到了,你自然会明白一切。"

就在这时,苏满月注意到他袍角被潭水打湿的地方,露出了里面的袖口。袖口上绣着一朵云纹,金线绣的,只有右边一半——这个图案,她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爹的书房里,挂着一幅大大的《云海图》,上面的云彩就是这个样子!

难道......不可能!她亲眼看见爹娘被埋在紫金山下,怎么可能还活着?

苏满月悄悄握紧发间的银簪,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她决定冒险一试。

"你想要我的血脉?"她故意放慢语速,声音带着颤抖,"可你把我锁着,我怎么帮你?"

面具人回头看着她,沉默了几秒:"你以为我会信你?"

"信不信随你。"苏满月索性豁出去了,"反正我被你关在这儿,早晚也是冻死饿死。不如你松开我一只手,我试着催动血脉看看?要是不成,你再杀我也不迟。"

面具人考虑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石室里静得只剩下水滴声和潭水旋转的声音。

终于,他点了点头:"可以。但别耍花样。"

他走到苏满月左手边,掏出钥匙解开锁链。铁链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苏满月的手臂因为长时间被绑,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她轻轻活动着手指,假装在适应。

"准备好了就开始。"面具人退到三步开外,双手背在身后,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苏满月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胡乱念起在万花楼听来的咒语。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催动血脉,这只是个拖延时间的计策。她能感觉到面具人的视线一直锁定在自己身上,没有丝毫放松。

念了约莫一分钟,寒潭突然剧烈翻腾起来!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黑色的潭水咕嘟咕嘟冒泡,像是煮开了一样。

"怎么回事?"苏满月假装惊慌失措,趁机悄悄挪动身体。

面具人也皱起眉头,转身看向寒潭:"不对劲......时辰还没到......"

突然,石室顶部开始渗出黑色的毒烟,带着刺鼻的硫磺味,缓缓向下沉降。苏满月立刻屏住呼吸,心里却暗自高兴——天助我也!

"快!跟我走!"面具人突然抓住苏满月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苏满月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却立刻意识到这是逃跑的好机会。她假装站立不稳,身体向后倒去,同时猛地拔出银簪,狠狠刺向面具人的手臂!

"嗤"的一声,银簪刺入肉中。面具人闷哼一声,抓住她的手瞬间松开。苏满月趁机向后退去,却没注意身后就是寒潭边缘。

"啊——"她惊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就在掉下去的瞬间,面具人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衣领。

巨大的拉扯力让面具人一个踉跄,脸上的银面具"哐当"一声掉在石台上,裂开一道缝。

苏满月倒挂在寒潭上方,浑身冰凉。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抓住自己的人——

月光透过石缝照进来,照亮了那人的脸。鬓角已经有了白发,眼角也有了皱纹,但那双眼睛,那挺直的鼻梁,分明就是她日夜思念的父亲!

"爹......"苏满月的声音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你还活着?"

苏远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慌乱。他看着苏满月,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石室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头顶的毒烟越来越浓。苏远声回过神,咬了咬牙,猛地将苏满月拉了上来,扛在肩上就往石门外跑。

苏满月趴在父亲肩上,闻着那熟悉的艾草味,眼泪流得更凶了。十八年了,她以为早已阴阳相隔的父亲,竟然还活着!

可他为什么要抓自己?天门到底是什么?十八年前的惨案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无数个问题在苏满月脑海中盘旋,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石室的晃动越来越厉害,身后传来石头掉落的声音,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苏远声的脚步很快,但苏满月能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是因为刚才的伤吗?还是因为被自己认出身份?

跑出石室的瞬间,苏满月回头看了一眼——那块裂开的银面具静静躺在石台上,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未完待续\]苏远声扛着女儿在幽暗的石道里狂奔,急促的脚步声惊起岩缝中栖息的蝙蝠。苏满月伏在父亲宽厚的背上,十八年未见的熟悉轮廓早已刻进灵魂深处,混杂着艾草与血腥的气息呛得她鼻腔发酸。

"爹的背还是这么宽。"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石道剧烈的震颤打断。头顶不断有碎石坠落,砸在苏远声肩上,他闷哼一声,脚步却丝毫未停。苏满月这才注意到父亲右手臂的伤口——那是她用银簪刺的地方,鲜血正顺着指尖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爹!您的伤......"

"别说话!"苏远声突然转入一条岔路,脚下踢到个硬物。苏满月借着石缝透进来的微光低头看去,竟是一具早已干瘪的骸骨,胸腔处插着半截生锈的剑。

石道前方突然传来石门关闭的沉重声响。苏远声猛地止步,转身背靠湿滑的岩壁剧烈喘息。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蓄势待发的狼。

"走不了了。"他声音沙哑,从腰间解下一个水囊递给苏满月,"这是最后一点清水,喝了。"

苏满月接过水囊并未喝,反而抓住父亲正在流血的手腕。伤口很深,银簪几乎刺穿了整条手臂。她撕下一截裙角,笨拙却用力地缠绕着伤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是死了吗?当年紫金山那场火......"

"火是我放的。"苏远声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苏家满门一百三十七口,都是我亲手送上黄泉路。"

苏满月的动作骤然僵住。父亲的话像寒潭里的冰锥,狠狠扎进她心口。她能感觉到指尖下父亲脉搏的跳动,有力却不规则,像在挣扎什么。

"为什么......"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因为天门必须开启。"苏远声掰开她的手,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十八年前我没办到的事,现在要靠你。"远处传来隐约的脚步声,他突然将水囊塞进女儿怀里,"沿着左边石缝爬上去,那里有片竹林,找到穿青衫的剑客,把这个给他。"

苏满月这才发现水囊底部刻着朵莲花,正是她从小到大戴在脖子上的胎记形状。石道尽头的火光越来越近,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和狗吠。

"快走!"苏远声猛地将她推向石壁,同时拔出腰间长剑。剑锋擦过苏满月耳畔时,她看见父亲鬓角的白发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爹!"

苏远声没有回头,剑尖挑起地上那具骸骨的脊椎,转身迎向火光。苏满月咬着牙抓住冰冷的石缝向上攀爬,指甲断裂渗血也浑然不觉。身后金属碰撞声、惨叫声接连响起,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啸划破黑暗——那是萧惊寒的龙吟剑!

她忍不住回头望去。火光中,两个身影正在激战。萧惊寒白衣染血,剑气纵横;而父亲的黑衣已被鲜血浸透,却依旧死死挡在石门前,手中长剑舞得风雨不透。

"走啊!"苏远声突然回头,嘶哑的吼声里带着鲜血的腥气。

就在这时,一支淬毒的弩箭破空而来,直指苏远声后心!苏满月眼睁睁看着那支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箭穿透父亲胸膛,他高大的身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前倒去。

"爹——!"

苏远声倒下的瞬间,也反手掷出一物。不是暗器,竟是半块玉佩,不偏不倚落在苏满月面前。玉佩上刻着的麒麟栩栩如生,分明就是她五岁那年从枯井里爬出来时紧紧抱在怀里的东西。

萧惊寒的怒吼声撕开夜空,苏满月含泪抓起玉佩,转身钻进狭窄的石缝。身后传来机关启动的轰隆声,她知道,父亲用最后力气封闭了通路。

石缝尽头果然是片竹林,月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苏满月刚跑出没几步,就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青衫,长剑,还有那双总是带着三分戏谑七分冷冽的眼睛。

"哟,这不是万花楼的小杂役么?"沈青梧挑眉看着她,注意到她手中紧握的半块玉佩时,脸色骤变,"你从哪得来的这个?"

苏满月还没来得及回答,竹林深处突然传来凄厉的鸟鸣。沈青梧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密林里跑:"他们追来了!"

黑暗中,苏满月攥紧那半块带着父亲体温的玉佩,掌心被棱角硌得生疼。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只知道父亲用性命换来的这个秘密,她必须守护下去。

月光下,两抹身影在竹林中疾驰,身后是越来越近的火把光和犬吠声。而苏远声倒下的石门前,黑色的毒烟正缓缓散开,露出地面上用血写就的一个歪歪扭扭的"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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