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诏书已拟好,请陛下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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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血染锦书

沈清辞耳尖的绒毛被萧彻指节带起的风扫得发颤,那触感像极了三年前他无意间掠过她耳垂的指尖。铜镜的碎片在脚下闪着寒光,映出她瞳孔里骤然紧缩的影子。

"血书是真的。"萧彻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带着北地风沙的粗糙感。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没再往前,可那股皂角混着血腥味的气息,却蛮横地钻进沈清辞的鼻腔。

"是真是假,与你何干?"沈清辞猛地偏头躲开,匕首划破空气发出"咻"的轻响,擦着萧彻的下颌过去,带起的风扫落他发间一片枯叶。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明明手抖得连刀都快握不住。

萧彻的喉结滚了滚,下颌上很快洇出一道血线。他没去管伤口,反而向前踏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沈清辞看见他深褐色的瞳孔里印着自己苍白的脸,还有跳跃的烛火,像要烧起来似的。

"清辞,"他突然低唤她的名字,声音哑得厉害,"我知道你恨我。三年前..."

"三年前?"沈清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起匕首抵住他的心口,"三年前你在新婚夜把我扔在东宫,说这辈子都不会碰我!三年前我父兄战死沙场,你却听信谗言抄我沈家满门!萧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血书是真是假?"

匕首的刀尖刺破了萧彻的锦袍,冰凉的触感让他眯了眯眼。他看见沈清辞握刀的手上青筋暴起,指节泛白,眼眶红得像要泣血。这副样子,和三年前那个在雪地里跪着求他放过沈氏余孽的女子,渐渐重合。

"当年之事,是我..."萧彻想说什么,却被沈清辞更用力地将匕首往前送了送。刀尖没入皮肉半分,温热的血顺着刀刃流下来,滴在她的手背上。

"别碰我!"沈清辞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手,却忘了刀柄还握在掌心,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她看着自己手背上那抹刺目的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突然弯腰干呕起来。

萧彻上前一步想去扶她,却在伸出手时顿住。他看见沈清辞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那模样,像只被遗弃的幼兽,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要竖起满身尖刺。

"我知道你难信。"萧彻缓缓收回手,插在袖中攥成拳,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但林文彦通敌叛国是真,虎符也是真。当年沈家之事,是我被猪油蒙了心,听信了他的谗言..."

"够了!"沈清辞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瞪着他,"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父兄的命能换回来吗?沈家满门忠烈的冤屈能洗清吗?萧彻,你欠我们沈家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她的声音沙哑而尖利,带着绝望的控诉。萧彻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苍白无力,可他控制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冲动。

"我知道欠你们沈家的太多,"萧彻的声音低沉而苦涩,"但清辞,我会补偿。我会给沈家平反,会让林文彦血债血偿,会..."

"补偿?"沈清辞突然笑了,笑得凄凉而讽刺,"你拿什么补偿?用你的皇位吗?还是用你后宫三千佳丽?萧彻,我沈清辞不要你的补偿!我只要你..."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萧彻突然上前一步,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捏得她生疼。沈清辞挣扎着想甩开他,却发现他握得更紧了。

"放开我!"她厉声嘶吼,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决堤。

萧彻非但没放,反而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沈清辞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混着淡淡的龙涎香,那是独属于帝王的气息,却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我只要你..."萧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哀求,"再给我一次机会。"

沈清辞的心猛地一颤。她看着萧彻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中深切的痛苦和悔恨,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她想起十二岁那年,萧彻翻墙来找她,手里拿着一支糖葫芦,笑得像个孩子。她说她想吃城南那家老字号的糖葫芦,第二天一早,他就冒雪跑了半个京城买回来,冻得手都红了。

可那都是过去了。

现在的萧彻,是亲手将她沈家推入地狱的刽子手。是那个在她父兄灵前冷冷说"沈家通敌叛国,罪有应得"的皇帝。

想到这里,沈清辞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涌来。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萧彻,手中的匕首再次扬起,朝着他的手臂划去。

"噗嗤"一声,匕首划破了皮肉。萧彻闷哼一声,却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手腕。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来,染红了他玄色的龙袍,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沈清辞愣住了。她没想到萧彻竟然不躲。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沈逸持剑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地看着相拥(?或者说纠缠)的两人。

"放开我姐姐!"沈逸怒吼一声,提剑便朝着萧彻刺来。

萧彻反应极快,拉着沈清辞往旁边一闪,躲过了沈逸的剑。沈逸的剑刺在墙上,溅起一片木屑。

"逸儿!"沈清辞惊呼出声。

沈逸红着眼眶瞪着萧彻,手中的剑直指他的咽喉:"萧彻!你若再敢碰我姐姐一下,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萧彻皱了皱眉,将沈清辞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沈逸:"放肆!朕乃天子,你竟敢..."

"天子?"沈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这个害死我父兄,逼死我沈家满门的刽子手,有什么资格自称天子!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昏君!"

说完,沈逸再次提剑刺来。萧彻侧身躲过,与此同时,门外传来大批侍卫的声音。

"保护陛下!"

"有刺客!"

萧彻脸色一变,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他看了一眼身后的沈清辞,又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沈逸,当机立断道:"清辞,跟我走!此地不宜久留!"

说着,他伸手想去拉沈清辞。沈清辞却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和他划清界限。

"我不会跟你走的。"她冷冷地说,"萧彻,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

萧彻看着她决绝的眼神,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着越来越近的侍卫,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从窗户翻了出去。

几乎就在萧彻离开的同时,大批侍卫涌了进来,将沈清辞和沈逸团团围住。为首的侍卫统领冷冷地看着他们:"拿下!"

沈逸将沈清辞护在身后,手中的剑横在胸前,怒视着侍卫们:"谁敢过来!"

侍卫们面面相觑,没人敢轻易上前。毕竟沈逸手中有剑,而且看他的样子,显然是打算鱼死网破。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张太傅匆匆赶来。他看见眼前的情景,脸色大变,连忙对侍卫统领说:"误会,都是误会!这两位是老夫的远房亲戚,只是一时失手伤了陛下..."

"远房亲戚?"侍卫统领显然不信,"张太傅,陛下在您府上遇刺,您还是跟我们回大理寺说清楚吧!"

"不可!"张太傅连忙摆手,"老夫乃三朝元老,岂会行刺陛下?此事定有蹊跷,还请统领大人给老夫一点时间,老夫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侍卫统领犹豫了一下。张太傅在朝中威望甚高,他确实不好轻易得罪。而且陛下已经安全离开,或许真的是场误会。

"那好吧。"侍卫统领最终还是松了口,"但张太傅,这两人我们必须带走。等陛下醒了,自有定夺。"

"不行!"沈逸立刻反对,"我姐姐是无辜的!要走我跟你们走,放我姐姐..."

"逸儿!"沈清辞打断他,脸上异常平静,"我跟你们走。"

"姐!"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沈清辞拍了拍沈逸的肩膀,眼神坚定,"张伯伯,逸儿就拜托您照顾了。"

张太傅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大小姐放心,老夫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侍卫统领示意手下上前。沈清辞没有反抗,任由他们给自己戴上手铐。在被带走的那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沈逸和张太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但她知道,她不能退缩。为了沈家,为了父兄,也为了查清真相,她必须坚强。

走在通往天牢的路上,冰冷的手铐硌得她手腕生疼。沈清辞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萧彻,我们终究还是躲不过宿命的纠缠。

而此刻的御书房内,萧彻正对着铜镜处理手臂上的伤口。伤口不算深,但很长,皮肉外翻,看着有些狰狞。侍立一旁的太医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大气不敢出。

"陛下,您这伤口..."太医欲言又止。

"无妨。"萧彻摆摆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的衣袖上。那里被匕首划破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玉佩。那是一块成色极好的暖玉,上面刻着一个"辞"字。

这是十二岁那年,他送给沈清辞的生辰礼物。后来沈家出事,他在废墟中找到了这块玉佩,一直贴身戴着。

萧彻轻轻抚摸着玉佩上的刻字,眼神复杂。清辞,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启禀陛下,林丞相求见。"

萧彻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身穿紫色官袍的老者走了进来,正是当朝丞相林文彦。他看见萧彻手臂上的伤,连忙关切地问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是谁这么大胆,竟敢伤到陛下?"

萧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林爱卿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林文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启禀陛下,老臣刚刚得到消息,沈家余孽沈清辞和沈逸并未死在北地,而是潜入了京城,藏在了张太傅府中。老臣怀疑,他们是想为沈家翻案,蓄意谋反!"

萧彻心中冷笑,果然是冲着清辞来的。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哦?林爱卿可有证据?"

"证据确凿!"林文彦拿出一份奏折,"陛下请看,这是老臣派人查到的。沈清辞不仅没死,还带着一份所谓的血书,意图污蔑老臣..."

萧彻接过奏折,随意翻了翻,然后扔在桌上:"林爱卿,此事朕自有定论。你先回去吧。"

林文彦没想到萧彻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陛下..."

"退下!"萧彻不耐烦地挥挥手。

林文彦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悻悻地退了出去。走出御书房,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萧彻的反应有些不对劲,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不行,必须尽快除掉沈清辞,否则夜长梦多!

林文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转身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

而御书房内,萧彻在林文彦走后,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他看着桌上的奏折,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林文彦这么快就知道了清辞的下落,看来张太傅府已经不安全了。

他必须尽快救出清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萧彻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清辞,等着我,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天牢深处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霉味,稻草在墙角腐烂成黑褐色的泥团。沈清辞蜷缩在冰冷的石阶上,铁链拖曳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火把在廊道尽头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格外瘦长,腕间铁锁勒出的红痕早已麻木。

沉重的靴底踏在石板上的声响由远及近。沈清辞猛地抬头,看见林文彦提着一盏宫灯站在牢门外,灯油的焦味混着他身上的龙涎香飘进来。那本该属于帝王的香气被他用得这样俗艳,像极了他本人。

"沈大小姐别来无恙。"林文彦捻着山羊胡笑,宫灯的光晕在他皱纹里投下阴翳,"老臣倒是没想到,沈家还有漏网之鱼。"

沈清辞没说话,指尖悄悄抠进掌心结痂的伤口。血书贴身藏在衣襟里,棱角硌着心口,是此刻唯一让她清醒的存在。

"听说大小姐带回了血书?"林文彦突然凑近铁栅,声音压得极低,"不如交给老臣,陛下那边,老臣替你美言几句。"

火把突然爆了个灯花。沈清辞看见对方瞳孔里闪烁的贪婪,像盯着腐肉的秃鹫。她突然笑出声来,铁链随着颤抖的肩膀哗啦作响:"林丞相是老糊涂了?我父兄的尸骨还在乱葬岗冻着,你让我交出血书?"

林文彦的脸色瞬间阴沉。他从袖中掏出一卷明黄绫缎,隔着铁栅抖开:"陛下有旨,赐沈氏余孽白绫一条,全尸以慰沈家忠魂。"

空气骤然凝固。沈清辞盯着那截刺眼的白绫,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三年前父兄灵前的雪,沈家祠堂的火,此刻全堵在喉咙口,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发疼。

"怎么,不敢接?"林文彦冷笑,将白绫丢在满是污秽的地上,"也是,像你这样苟活的贱种——"

话音未落,沈清辞突然扑到铁栅前,手指死死抓住林文彦的官袍前襟。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皮肉,眼中血丝蔓延:"你说谁是贱种?!"

林文彦吃痛后退,袖口被扯出一道裂口。他捂住出血的手腕,眼神狠厉如刀:"不知好歹!来人!"

两个狱卒应声而至。林文彦指着牢内蜷成一团的沈清辞,声音因愤怒而发颤:"给我好好'伺候'沈大小姐!天亮之前,我要看到她的认罪书!"

狱卒狞笑着抽下腰间的皮鞭。沈清辞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的上元节,兄长背着她挤在人群里看花灯,说等她及笄便送一把最好的匕首防身。此刻有冰冷的悔恨顺着脊椎爬上来——若当初学的是杀人的刀法,今日何至于任人宰割?

鞭梢带着风声抽下时,牢门外突然传来盔甲碰撞的脆响。萧彻带着御前侍卫出现在廊道尽头,玄色龙袍在火把下泛着冷光。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白绫,又落在沈清辞渗血的掌心,喉结猛地滑动了一下。

"陛下?"林文彦脸色煞白,慌忙跪倒在地,"老臣正审问沈家余孽——"

"放肆。"萧彻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冰碴子似的寒意。他径直走到牢门前,无视地上跪着的林文彦,从锁孔里抽出那串沉甸甸的铜钥匙。

铁锁哗啦落地的瞬间,沈清辞突然抓起地上的白绫,狠狠勒向萧彻的脖颈。她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还有林文彦惊恐的叫喊,可手臂却像灌了铅般使不出力气。

"你果然还是想杀我。"萧彻握住她冰凉的手腕,温热的血顺着指缝渗进她的掌心。沈清辞这才发现他包扎的伤口又裂开了,玄色龙袍晕开深色的花。

"放开!"她嘶吼着想挣脱,眼泪却不争气地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委屈和愤怒像藤蔓缠住心脏,越收越紧。

萧彻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沈清辞的后背撞进他带着血腥味的怀抱,听见他在自己耳边低声道:"不想让你弟弟给沈家陪葬,就闭嘴。"

火把在身后明明灭灭。沈清辞透过萧彻的臂弯,看见林文彦瘫在地上,眼神怨毒如同淬毒的匕首。而更远处的阴影里,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那身青色布衣,像极了本该被张太傅安置妥当的沈逸。

她突然咬住萧彻的肩头,尝到温热的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男人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推开她,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朝着天牢外那轮残月走去。

沈清辞闭上眼睛。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救赎还是另一个深渊,但牙齿下的皮肉在微微颤抖,这个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男人,此刻的心跳竟和她一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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