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攥着银铃的手指发白。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像二十年前那场大火烧过后的余烬。
小禄子捧着医案跪在阶下,瑟瑟发抖。他亲眼看着陛下将密档塞进袖中,又摸出令牌和瓷片拼接龙纹。那些碎片泛着幽蓝光泽,像一汪寒潭倒映着残月。萧煜忽然抬头:“备马。”
“陛下!”小禄子慌了,“这时候出宫...谢大人刚走,万一...”
“闭嘴。”萧煜站起身,鎏金盏里的温酒晃出几滴,落在手背火烫的印记上。他想起谢景澜解开衣领时露出的月牙疤,那道疤此刻仿佛正烙在自己心口。
雨还没停。
萧煜换上便装潜入谢府时,檐角铜铃正叮当作响。他摸到暗室木门,指尖沾满蛛网。推门时吱呀声惊起梁上栖鸟,借着月光掀开檀木箱,襁褓布片里掉出一张画像——五岁孩童抱着药炉,脖颈有月牙形伤痕。
身后传来衣袂破空声。萧煜转身时,谢崇文持剑而立,剑尖挑起襁褓一角。
“陛下可认得这东宫印记?”谢崇文声音沙哑,“淑妃娘娘当年亲手绣的‘此花盛则江山倾’。”
萧煜盯着襁褓内衬的“淑妃亲制”四字,喉头发紧。二十年前淑妃抱着秘色瓷枕哭喊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那夜她将冷宫女婴与太子调换,”谢崇文收剑入鞘,“老夫亲眼看着谢景澜抱着药炉跳井。那孩子五岁,却比谁都明白——若要活命,就得顶替别人的身份。”
萧煜掌心沁出汗。谢崇文递来染血的令牌,与他袖中残玉佩纹路严丝合缝。
“陛下可知,”谢崇文忽然压低声音,“狸猫换太子的背后,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萧煜攥紧令牌的手微微发抖。他想起谢景澜每次捏他下巴时的力度,那种既疼且暖的触感此刻化作利刃刺穿心脏。
归途突遭黑衣人袭击时,萧煜正将物证塞入怀中。为首者袖口露出半截银蛇纹,剑锋直取咽喉。混战中瞥见刺客手腕月牙形伤痕,与谢景澜印记位置相同。
剑光闪过,萧煜踉跄后退。掌心血渍浸透龙纹碎片,胸前血迹晕开如墨梅。最后一击削断他几缕发丝时,刺客袖中飘落一方绣帕——六瓣梅花,是谢婉仪惯用的香料味道。
暴雨骤急。
谢景澜率禁军突现时,剑尖直指萧煜胸口。萧煜扯开衣襟露出银铃,声音嘶哑:“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谢景澜解衣领露出完整疤痕,雨水顺着月牙形伤痕流进衣领。他望着萧煜的眼神平静如水:“若非这道疤提醒臣的身份,陛下可会允许一个遗孤活到现在?”
剑刃相撞迸出火星。谢景澜剑锋偏移避开致命处,掠过萧煜咽喉时削下一缕发丝。萧煜踉跄后退,胸前血迹晕开如墨梅。
“朕给过你机会...”萧煜嘶声怒斥却被打断。
“若非如此,陛下还能活到今日?”谢景澜剑尖轻颤,雨水顺着剑脊流下。他看见萧煜怀中露出的襁褓布片,眼神终于有一瞬动摇。
銮驾摇晃着驶向宫门。萧煜倚在角落攥紧玉佩,血珠顺着手腕滑落。他望着窗外暴雨下令:“传司礼监,即刻彻查谢家三代祖籍。”
又低声吩咐小禄子:“把刺客绣帕送去六扇门比对。”
谢景澜单膝跪在谢府庭院,雨水顺着月牙疤痕流进衣领。他望着宫墙方向喃喃:“陛下,臣等你亲手斩断这段孽缘。”手指深深扣进泥土,掌心藏着半片染血的秘色瓷。
銮驾摇晃着驶向宫门。萧煜倚在角落攥紧玉佩,血珠顺着手腕滑落。他望着窗外暴雨下令:"传司礼监,即刻彻查谢家三代祖籍。"
小禄子捧着医案跪在阶下,瑟瑟发抖。他亲眼看着陛下将密档塞进袖中,又摸出令牌和瓷片拼接龙纹。那些碎片泛着幽蓝光泽,像一汪寒潭倒映着残月。
"把刺客绣帕送去六扇门比对。"萧煜声音嘶哑。掌心血渍浸透龙纹碎片,胸前血迹晕开如墨梅。最后一击削断他几缕发丝时,刺客袖中飘落一方绣帕——六瓣梅花,是谢婉仪惯用的香料味道。
暴雨骤急。
谢景澜单膝跪在谢府庭院,雨水顺着月牙疤痕流进衣领。他望着宫墙方向喃喃:"陛下,臣等你亲手斩断这段孽缘。"手指深深扣进泥土,掌心藏着半片染血的秘色瓷。
宫门吱呀作响。萧煜踉跄着被人扶下銮驾,血珠滴在青石板上。他扯开衣襟露出银铃,声音沙哑:"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禁军围成铁桶阵,谢景澜持剑而立。雨水顺着剑脊流下,剑尖轻颤。"若非如此,陛下还能活到今日?"
剑刃相撞迸出火星。萧煜后退时被绊倒,怀中的襁褓布片露了出来。谢景澜望着那抹黄色,眼神有一瞬动摇。
"朕给过你机会..."萧煜嘶声怒斥却被打断。
"陛下可知,"谢崇文的声音突然从暗处传来,"狸猫换太子的背后,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萧煜转身,看见老太医捧着檀木箱走来。箱盖上积着厚厚的灰,却掩不住东宫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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