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言左肩胛骨的枫叶胎记又开始发烫,三年前那个雪夜的血腥味,仿佛还凝在断墙的砖缝里——李大婶塞给她的那块热红薯,小石头拽着她衣角喊“姐姐快跑。”
马嘉祺的玄铁刀在断墙上划了道痕,刀面映出远处晃动的人影。
马嘉祺的玄铁刀在断墙上划了道痕,刀面映出远处晃动的人影。
马嘉祺:是影狼卫的密探,我让他们先探路,确认没有黑风骑的埋伏。
刘耀文的月白锦袍在灰败的废墟里格外醒目,他正蹲在口枯井边,指尖拂过井沿的刻字——那是村民们当年记收成的记号,如今被血渍糊成了暗红色。
刘耀文:我当年就是在这里藏了小石头他们。
他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地下的魂灵。
刘耀文:井壁有个暗格,能躲三个孩子,可我只找到他们……
林安言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拽到间塌了半面的土屋前。屋角的药碾子还在,碾槽里的薄荷渣没被清理干净,阳光透过破屋顶照下来,能看见浮动的药粉颗粒。
林安言:这是我家药铺的后院。
她指着碾子旁的血痕。
林安言:外婆就是在这里被砍了一刀,拖着伤往葬龙渊跑的。
宋亚轩的青铜锁链突然缠上根悬着的横梁,链环一扯,整面墙“哗啦”塌了,露出后面的密室入口——那是郭家藏药的地窖,门环上还挂着林安言小时候编的红绳结。
他回头看林安言,眼底带着几分复杂。
宋亚轩:郭老夫人把入口藏得很巧,用的是墨家的‘重力机关’,只有药人的血能触发。
林安言没说话,只是划破掌心,将血滴在门环的红绳结上。绳结遇血突然收缩,地窖门“吱呀”打开,一股混合着草药与霉味的气息涌出来——里面整齐码着药箱,墙上挂着郭家历代的行医记录,最上面那本,停留在三年前屠村那天,字迹被血渍晕开,只看清“墨煞”“黑风骑”“青铜镜”几个字。
林安言:外婆一直在记录真相。
林安言的指尖抚过那页纸,突然摸到夹层里的硬物——是半块染血的粗布,上面绣着肆竹铠甲的纹路,正是她当年从屠村现场捡到的那块。
林安言:这是证据。
丁程鑫:也是催命符。
丁程鑫的声音从地窖口传来。他不知何时跟来的,玄色劲装沾着青岩镇的尘土,玉骨扇在掌心转得飞快。
丁程鑫:乌单余约我在这里见面,说是要‘归还’当年从郭家抢走的青铜秘术残卷。
他瞥了眼林安言手里的粗布。
刘耀文突然拔剑,剑尖直指丁程鑫。
刘耀文:你早知道他会来?
月白锦袍下的软甲硌得他肋骨发疼,三年前屠村时没救下更多人的心结,此刻全变成了对丁程鑫的警惕。
丁程鑫:我知道的比你多。
丁程鑫没躲,扇面轻佻地搭在剑刃上。
丁程鑫:比如,郭老夫人藏在葬龙渊的,不止是药人秘密辛,还有乌单余和肆连王的密约——约定屠村后,肆连分墨家秘术,乌单余分药人血脉。
马嘉祺的玄铁刀猛地出鞘。
马嘉祺:你说什么?
地窖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墨煞 率领的黑风骑举着火把冲过来,火把照亮了他们背后的蛇纹旗——正是乌单余的旗号。“国师有令,请林姑娘去营中‘叙旧’。” 墨煞的声音像磨过的砂石,他曾是肆竹的副手,屠村时亲手放火烧了郭家药铺,此刻手里的长鞭正卷着块染血的药布。
墨煞:这是从你外婆药箱里搜的,上面可有不少‘通敌’的证据呢。
他身后的囚车绑着小石头等三个孩子,孩子们吓得缩成一团,却仍对着林安言喊。
“林姐姐,别信他!我们什么都没说!”
林安言的药杵猛地攥紧,指节发白。墨煞……当年就是他把李大婶的尸体扔进火堆,还大笑着说“药人就该和杂碎一起烧”。
林安言的药杵在掌心捏出冷汗。她看见小石头吓得发抖,却还是对着她喊:
“林姐姐别信他!我们不怕死!”
这场景和三年前太像了。
林安言:放了孩子,我跟你走。
林安言的声音冷得像青岩镇的雪。
林安言:但你记住,屠村那天你烧的药布,我外婆在上面绣了你的名字,现在,那布就在能让三国都看见的地方。
墨煞的脸色变了变,却硬撑着扬鞭。
墨煞:少废话!带走!
宋亚轩:不行!
宋亚轩的青铜锁链突然缠住她的腰。
宋亚轩:你忘了葬龙渊的话?药人有选择权,不是任人拿捏的。
林安言:我的选择权,就是护着他们。
林安言掰开链环,目光扫过在场的人。
林安言:“刘耀文,带孩子们走,元怡的玄甲军能护他们去安全的地方;马嘉祺,用你母亲留下的青铜镜,去墨家驿站找柳示使,让他公开乌单余的密约;宋亚轩,暗河卫的密道能通兰希王宫,把外婆的行医记录交给你信任的人;丁程鑫……”
她顿了顿,看向那个总在算计的男人。
林安言:你的狐影卫不是消息灵通吗?帮我把墨煞屠村的证据,贴遍三国边境的驿站。
丁程鑫的扇子停在半空。
丁程鑫:我凭什么帮你?
林安言:凭我救过你,凭你想知道墨家秘术的真正用途,凭你也恨乌单余把所有人当棋子。
林安言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林安言:还有,青岩镇的药田底下,埋着你母亲当年藏的狐影卫名册,她不是被兰希王室处死的,是发现了乌单余的阴谋,被灭口的。”
丁程鑫的脸色骤变,玉骨扇“啪”地合上。
丁程鑫:你怎么知道?
林安言:外婆的记录里写着。
林安言转身走向墨煞,药杵在手里转了半圈。
林安言:现在,各干各的事。
宋亚轩还想拦,却被马嘉祺按住肩膀。马嘉祺摇了摇头,玄铁刀指向囚车。
马嘉祺:按她说的做。她不是去送死,是给我们争取时间。
他看着林安言的背影,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
“药人的心,从来都比青铜镜更亮。”
刘耀文咬了咬牙,挥手示意玄甲军包围囚车。
刘耀文:小石头,还记得我吗?当年带你躲井里的那个哥哥,现在带你回家。
孩子们怯生生点头时,他突然冲林安言喊。
刘耀文:我在元怡边境的护药台等你!一定来!
林安言没回头,只是举起药杵挥了挥,算是应答。
墨煞的黑风骑押着林安言离开时,夕阳正把青岩镇的废墟染成血色。地窖里,丁程鑫蹲在郭家的行医记录前,指尖抚过“丁母之死”那页,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泪——原来他恨错了人,母亲不是死于王室的猜忌,而是死于乌单余的阴谋,而这个秘密,被他视为棋子的药人,替他找了三年。
宋亚轩的青铜锁链缠上地窖的横梁,链环碰撞的脆响里,他听见马嘉祺在收拾药箱。
马嘉祺:她把最重要的留给了我们,我们不能让她失望。
远处的天际,一只孤雁正往元怡的方向飞。青岩镇的风卷着药香掠过废墟,仿佛在说:
等这场雨停了,药田总会再长出新苗的。而被押向肆连军营的林安言,看着掌心未干的血迹,突然想起外婆说过的话:“药人走的路,从来都不是坦途,但每一步,都得朝着光。”
她抬起头,前方的黑暗里,似乎真的有微光在闪烁——那是青岩镇未熄的药火,也是所有人心中,不肯熄灭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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