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释放朦胧般骤

渐渐的，栎可发现，她对域城钒的喜欢，难以掩饰。他太耀眼了，而自己呢？又不喜欢说话，没有存在感，学习成绩也不突出，也不爱交际，有时候更是看不透别人的心机。幸识源于意外的遇见。

升入高二这一个学期以来，栎可承认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变化，不同于以往的按部就班，至于为什么不同呢？那就是遇见了他。

栎可坐在剑江河畔的水上体育中心，嘴上嚼棒棒糖，一个人静静地靠坐在椅子上，眼神清冷，看着公园里奶奶们带着自家孙孙们玩耍，也有人在秋千上摇荡，或是球场打球。河边有清洁工坐着小船清理河道，也有河道工作人员在维护河道安全。这一切的一切寂静又美好。

（剑江河畔水上体育中心：依河中央而建，一座河上体育场，基本就是一个连接河两岸的通道，是匀城的一个景点）

这时，一个篮球滚到了栎可脚边，栎可并没有捡起球，只是看向不远处的篮球场。

一个男生朝她跑来，脸上还挂着汗珠，阳光下，笑容格外灿烂。

“美女！可以把球丢过来吗？”男生开口说道。

栎可微微一愣，没有说话，随后将球捡起，轻轻抛出。

男生稳稳接住，再次露出笑容，“美女怎么称呼？”

栎可没有回答，目光依旧冷淡。

男生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说道：“看你一个人，要不要一起玩？我们缺个人。”

“不用了，我要回去了。”栎可把剩下的棒棒糖嚼干净,把糖棒拿出来作势要扔进垃圾桶，然后面无表情的回复。

“好吧。”男生捡起球，在栎可这里吃瘪，有些尴尬又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离开了。

栎可转身离开，沿着桥上朝着河岸慢慢走着。阳光洒在她身上，发丝仿佛在发光。

她掏出手机，看着QQ好友的最近添加。

栎可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回口袋。她知道，自己和城钒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差距。或许，这份感情只能藏在心底......

另一边，域城钒和王子珩以及丁桦几个正好也来水上体育中心打球，不过，他们从另一个桥头过来的，与栎可背道而驰。

但是他们在河对岸早已看到刚刚的那一幕，王子珩感叹道：“栎可人气挺高啊，到哪都有人搭讪。”

域城钒没说话，丁桦也只是笑了笑，王子珩看没人理他仿佛已经习惯。

……

2013这一年，有悲欢更有离合，有意外更有惊喜，有不见更有遇见。

很快，匀城民中迎来了寒假，迎来了元旦，这一年年就这样过去了，栎可感叹时间的飞快。

2014.1.30除夕那天，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哥哥栎铭恩准备了整整一年的研究生考试，将要在2月15那天等待好运发生，栎可的爸爸好不容易放长假回来了，姐姐栎铭蕊和姐夫Ben Simmons移民成功，终身绿卡，全家人都很开心。

年夜饭桌上，大家欢声笑语不断。栎可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心中满是温暖。酒足饭饱后，家人围坐在一起聊天看电视。

这时，栎可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来自QQ聊天页面弹出来的新年祝福。打开一看，竟是域城钒发来的。栎可的心猛地一跳，她没想到他会给自己发短信。短信里“新年快乐”简单的祝福语却让栎可思绪万千。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哥哥栎铭恩注意到了她的异样，打趣道：“答答，怎么了，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啦？脸这么红…..”栎可清冷气质让哥哥立马闭嘴

晚上，栎可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绚丽的烟花，想着域城钒。也许新的一年，会很不同吧。她拿起手机打开那个聊天界面，正犹豫回复什么才好，突然，聊天界面面弹出一张烟花图片，栎可心里波动起来。于是她也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邻居家的孩子们在放鞭炮，栎可起身下床，来到窗边的课桌，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于是她拿起日记本安静的写道：

2014.1.30 00:15

烟花-腐朽/

最后，她又拿起手机，在QQ相册备注为R的相册里存入一张烟花的照片。

域城钒这一边，他和王子珩、赵蕊凝三个一起在看烟花，丁桦出国陪父母过年去了。域城钒大过年的本来不喜欢出来玩，由于他一直待在房间学习，木晚女士看不下去了，说年轻人要多出来走走。架不住木晚女士的苦口婆心，刚出门的他正巧看见来找他的王子珩和赵蕊凝。

域城钒看见王子珩一直在发信息，疑惑道：“大过年，你是养鱼吗？一直在看手机。”

王子珩装了一下，笑了，“想什么呢，我这个叫仪式感，我给我的每一个列表好友发祝福呢，盼安好。”

域城钒高冷的一个人，突然觉得王子珩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他打开手机给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友一个个发去祝福。就连在他旁边的王子珩和赵蕊凝也发了。

王子珩被他这个举动弄无语了，心想城钒果然是城钒啊。而域城钒旁边的赵蕊凝画风则不同，她不好意思假装害羞的对旁边的域城钒说：“城钒，谢谢你，我就在这里，你可以直接对我说的。”

域城钒没理她，就这样，过了一会，烟花表演开始了，他拍了张照片，又给每一个列表好友发去。没什么意思，他觉得是对的，就应该去做，省得木晚女士说他像机器人。而旁边的王子珩目睹了全过程，他心里暗暗嘲笑域城钒妥妥的直男。

烟花表演结束后，三人准备回去。路上，赵蕊凝不死心地靠近域城钒，试图寻找话题，“城钒，你刚刚拍的烟花真美，你拍照技术真好。”域城钒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王子珩实在看不下去了，调侃道：“我说大小姐啊，你别白费力气了，小域域这块木头不解风情的。”

赵蕊凝脸涨得通红，“谁说呢，小域域只是比较高冷罢了。”

域城钒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毫无波澜。他满脑子都是一个小时前在房间解的题，以及各种题型的构思。

快到家的时候，域城钒突然收到丁桦发来的消息，是一张国外的雪景图还有新年祝福。域城钒嘴角微微上扬，回复了一句新年快乐。看到这一幕的王子珩打趣道：“哟，城钒对丁桦倒是热情，我吃醋了。”

域城钒白了他一眼，冷漠的回道：“那是因为丁桦不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完便加快脚步往家走去，留下王子珩和赵蕊凝站在原地。

….

栎可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插上耳机。耳机里不停的循环播放《孤独症患者》，这是栎可最喜欢听的歌。她的喜欢不像小女生那样，听一些甜甜的歌之类的，准确的说她的喜欢很生僻。

栎可沉浸在歌曲的旋律之中，这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洛嘉发来的消息：【答答，明天一起出去逛街呀。】

栎可犹豫了一下，回了句：【再说，我看看时间吧。】她最近忙于练习各种语言的口语，时间很紧。

【好吧】洛嘉嘟起嘴巴，然后她认真说道：【我很快就要高考了，我觉得我应该学会紧张，不然得成什么样啊。】

栎可笑了，没回复。

她正准备放下手机，就看到哥哥给她发了条信息，

【答答，明晚跑车去吗？】

栎可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

【不了，哥哥。】

“答答～”奶奶拿着热牛奶推开栎可的房门

看见奶奶来了，栎可带着暖意笑了，“奶奶，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答答不也没有睡吗，来！乖，把牛奶喝了，今晚睡个好觉。”

奶奶轻轻地将热牛奶递给栎可，那乳白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轻轻摇晃，散发着淡淡的奶香与温暖。她眼神里满是慈爱与疼惜地望着栎可，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因这笑容而柔和了许多。

栎可接过牛奶，杯壁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瓷壁传递到她的掌心，暖意瞬间流遍全身。她轻抿一口，香浓而不腻，如同奶奶的爱，醇厚而温暖。房间内的灯光柔和，洒在奶奶斑白的发丝上。祖孙俩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温情在静谧的夜里悄然流淌，构成了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

栎可摸了奶奶的头发，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温柔的张开口道：“奶奶，你头发怎么又白了，下次我陪你去染吧。”

奶奶笑了，她敞开声音，说道：“就这样吧，奶奶老了不想染了。怎么，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啊。”

栎可摇了摇头，“没有，你一点也不老，我只是希望奶奶一直在我身边。”

“好孩子，奶奶的头发啊，是岁月的见证，染了也不顶用，它就爱这样悄悄地告诉我，每一天都是赚来的。不过啊，奶奶听你这么说，心里比喝了蜜还甜。”说着，奶奶的眼神里闪烁着慈爱与满足，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辛劳与皱纹都化作了无价之宝。

奶奶和栎可就好像永远都不能分割，祖孙俩的关系胜过一切，栎可是奶奶带大的，从小就是奶奶在照顾她教育她，因此她跟奶奶的感情甚至比跟爸爸的感情还要深。

年后，爸爸又出差了，栎可仿佛早已习惯爸爸的离开，不再像小时候问奶奶，爸爸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之类的话。

新的学期开始了，校园里又充满了生机。栎可依然跟以前一样不喜欢说话，不爱出风头。洛嘉高考在即，虽在同一个学校，但栎可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

栎可独自漫步在学校的林荫道上，脚下是细碎的光影，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时间的缝隙里。她依旧保持着那份独有的沉静，不言不语，只是偶尔抬头望向远方，眼神中藏着些许的淡然。她看到不远处的于冉，立马朝前面喊去：“冉冉！！”

栎可的声音清脆，如同林间突然响起的鸟鸣，穿透了周遭的宁静。于冉正低头整理着手中的书籍，似乎被这份突如其来的呼唤拉回了现实。她猛地抬头，循声望去，见到是栎可，于冉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答答快过来。”

栎可朝于冉走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直到于冉一把拉住栎可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友情在眼神中流淌。于冉好奇问道：“答答来这么早啊，假期过得咋样。”

栎可说还好，于是两个女孩一起并肩往教学楼走去。

“哎哟，我当这是谁呢，真是好久不见。”

听到这话，栎可和于冉则停住要走的步伐，满脸疑惑转过头去，看到来人，栎可由开始的复杂到冷静，再到满脸不解。

同样于冉很好奇眼前的女生想干嘛，是在叫她们吗？还是认错人了。突然想起什么，于冉神情恍惚了，看来来人她也认识。她问道：“学妹，有事吗？”

郝倩在看到栎可时也是一脸的疑惑，她还在想这个女生怎么这么眼熟呢，这下想起来了。她没理于冉，只是冷笑的看着栎可说道：“这位小姐姐不认识我了，记忆不行啊。”

栎可没有说话，郝倩更来气了，气鼓鼓的说道：“喂！你装什么装，上次你就是这副表情，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

栎可没理她，好像在想什么。但她旁边的于冉忍不了，刚刚那个女生理都不理她，现在倒好，当她的面对栎可发疯。于冉忿忿不平道：“小学妹，你能不能有点礼貌，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郝倩激愤了，说：“对她，我要什么礼貌。”

栎可安之若素，没有任何表情，她开口道：“同学，有事吗？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郝倩生气了，咬牙切齿道：“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你怎么这么清高，别以为上次有人帮了你，你就没事了。等着瞧吧！”

郝倩的话音未落，突然一个转身，从身旁的书包里猛地抽出一本厚重的书籍，作势要向栎可砸去。阳光从林荫处照射洒下，书页间跳跃的光斑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于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郝倩的手臂，两人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定格，形成一幅张力十足的画面。栎可的眼神依旧平静，栎可朝前面的女生看去，这是上次和那群混混在一起欺负她的人，她知道。栎可本就不想理会，但是没想到人家这么锲而不舍，她不以为意，轻轻侧头，避开了可能的冲突，声音不高却清晰可闻的冷然道：“同学，我无意与你争执，但若你继续这样，我会找老师解决。”

郝倩的脸色在光影交错中阴晴不定，最终，她愤愤地收回手，书籍重重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林荫道上，

待她走后，于冉心有余悸，这个女生太吓人了，她看着栎可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她啊答答，以后离她远一点，她太可怕了。”

栎可没说话，安静下来她说：“不认识，她是谁啊，你认识？”

于冉叹了口气，说道：“何止认识啊，她玩得太野了，高一的，叫什么来着，郝倩？对，就是郝倩。她这个名字啊就跟这个人一样，学习成绩特别不好，小小年纪也不学好，校外认识一种混混，天天欺负同学，我们可离她远点。”说完，于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栎可小声说道：“郝倩吗？”

她想起上个学期看到班上的施倩和这个叫郝倩在书廊说话，她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有“倩”。联想到一起栎可发现，她们长得还挺像的，似乎想到什么……..栎可从容不迫的对于冉说：“走吧，没事的，离远一些就行。”

这个学期开学以来，栎可每晚都会坐在书桌前，台灯柔和的光线洒在她专注的面庞上。她手握着笔，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数学练习册上的难题，时而眉头舒展，时而再次紧蹙。草稿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演算过程，有些被划掉，又重新写上新的思路。她深知自己在数学上的短板，但从未放弃过努力。

转头看向窗外，月光皎洁，她仿佛能看到某个房间灯火通明的域城钒，正沉浸在数学的海洋中，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那份对数学的痴迷让她既羡慕又无奈。栎可轻轻叹了口气，再次将注意力拉回到眼前的题目上，心中默念：“再试一次，我可以的。”

但是她不是域城钒，学起数学来仿佛发着光，永远都在如醉如醉。栎可无奈，慢慢接受学不好数学的她，好在其他科目对她而言不算什么，至少不用头疼。

…..

“答答，洛嘉姐在外面。”前桌的赵欣坐在位置上喝水，突然感觉有人挡住了窗外的太阳，看到来人是洛嘉，她想都不用想朝身后兴奋的喊道。

栎可看到洛嘉，整个人开心的出去了，“嘉嘉怎么来了？”

洛嘉看到栎可出来，仿佛烦恼消失，心中的压力瞬间减少，她喜上眉梢，但也忍不住抱怨道：“答答，我太难了，还有两个多月就要高考了，我好紧张。我妈比我还紧张，每天给我做好几道大补，我快补废了。”

栎可从容安慰道：“嘉嘉，你可是颜洛嘉啊，你得加油。你不是说要成为我的榜样吗？”然后她又说道：“实在不行，今晚去我家住吧，奶奶好久没见到你了，很想你。”

洛嘉仿佛就在等这句话，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放学后，栎可高二没有晚自习，她就到校门口的奶咖店等洛嘉，校门口的奶咖店是每个学校经常去的地方，营业时间很久。同样，栎可也很喜欢的。

栎可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中轻轻搅动着杯中的牛奶，想着要等好久便拿出书本，准备整理一下知识点。她的身旁，一台老式留声机悠悠地播放着轻柔的爵士乐，旋律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为这静谧的傍晚增添了几分惬意。

奶咖店内，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或低声交谈，或埋头于书本，偶尔抬头望向窗外，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栎可偶尔看向窗外，突然，她的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捕捉到了洛嘉那熟悉的笑脸。洛嘉背着书包，小跑着向奶咖店而来，脸上洋溢着喜悦。栎可疑惑，心想还没结束晚自习呢，洛嘉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谁知，看到栎可的洛嘉满脸自豪的说道：“她请假了。”

栎可展颜一笑，随即摆手表示无奈。

洛嘉挽着栎可的胳膊，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答答，我真的超想奶奶了，她做的菜简直是我心头的朱砂痣，特别是那道红烧肉，想想就流口水。”说着，她还故意舔了舔嘴唇，做出一副馋猫样，逗得栎可忍俊不禁。

回到家后，奶奶看到洛嘉也一起回来了，很开心，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一股混合着饭菜香和家的温馨气息便扑面而来。奶奶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锅碗瓢盆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盛宴伴奏。她的身影在蒸汽中若隐若现，脸上洋溢着慈爱与满足的笑容。

饭桌上，奶奶夹起一块红烧肉到洛嘉的碗里，说道：“嘉嘉，多吃点，好久不见了，我的嘉嘉都变瘦了。很辛苦吧孩子，尽力就好，奶奶相信你可以的。”

洛嘉兴致勃勃，很开心，对奶奶说：“谢谢奶奶，不辛苦，下一年就到答答了。”

就这样，奶奶和洛嘉你一言我一语的边吃饭边说话，栎可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偶尔也应几句。

洛嘉把栎可当家人，栎可也把洛嘉当家人，彼此的家人都对自己很好，她们的友情胜过一切。吃过饭后，栎可看着奶奶和洛嘉还在聊天，边走进房间，栎可轻轻关上房门，房间内的布置温馨而简单，她拿起手机认真的听着下载好的荷兰语对话。这便是她每天的习惯。

过了一会，感觉时间不多了，便打开门，朝客厅走去，看见奶奶和洛嘉在收拾碗筷便加入她们。

这一晚，奶奶很开心，说了很多话。她脸上洋溢着难得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慈爱的光芒。她拉着栎可和洛嘉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心里话，仿佛有说不尽的话要交代给她们。灯光下，奶奶的白发显得格外耀眼，脸上沟壑纵横，记录着岁月的沧桑。她轻轻拍着栎可的手背，眼神里满是对孙女未来的期盼和祝福。

“答答，嘉嘉，以后奶奶走了，你们也要好好吃饭，好好吃早餐，特别的答答，不喜欢吃早餐。以后啊，遇到喜欢的人，记得把他领到奶奶墓前，奶奶替你们参考参考。奶奶啊活了大半辈子，足够了，奶奶只要你们吃好，睡好，过得开心就足够了。”

栎可眼睛微微湿润起来，她没说话。

洛嘉则淹泣道：“奶奶，你不老，你还要等着我和答答考上大学，等着我们结婚生子呢。“

“奶奶，你要活100岁，你可不能再说自己老了。”栎可温柔的说道，她越来越觉得奶奶不对劲，怎么老说自己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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