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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哥的糖分超标了

#:失忆后我哥的糖分超标了

——荧在提瓦特流浪五百年,终于找回被天理封印的哥哥空。

——空却因世界树的影响失去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荧不气馁,每天为哥哥讲述他们共同经历的冒险故事。

——直到某天遭遇魔物袭击,失忆的空本能地挡在荧身前重伤昏迷。

——荧彻夜照顾时,发现哥哥手中紧攥着一枚染血的日落果——

——那是她昨日随口提过“小时候哥哥总为我采悬崖上最甜的果子”。

献给空中荧火

---

晨露未晞,风起地的风带着青草与湿润泥土的气息,轻柔地拂过。荧小心翼翼地将一捧清水喂到空的唇边,水珠顺着他苍白干裂的唇角滑落,留下一点微亮的水痕。

“哥,”她的声音放得极轻极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梦境,“今天讲我们第一次到璃月港,好不好?港口好大,千帆云集,人声鼎沸。你拉着我的手,怕我被人群挤散了,手心紧张得全是汗……”

躺在简易铺就的草铺上的青年,眼睫紧闭,对外界的声音毫无反应。他金色的发丝失去了往日阳光般的光泽,黯淡地散在粗糙的草叶上,脸庞消瘦,仅存的一点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如同蒙尘的琉璃。荧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喉间有些发紧。五百年的寻觅,深渊的跋涉,终于找到他,却只得到一个空茫的眼神。世界树的规则如同最无情的橡皮擦,抹去了他所有的过往,包括那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名字——空。现在躺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忘记了自己是谁的、虚弱的躯壳。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点酸涩,指尖轻轻拂开他额前几缕汗湿的发丝,触感微凉。“我们站在吃虎岩边,看着下面的大海。你说,‘荧,总有一天,我们要乘着自己的船,去海的另一边看看……’”

她的叙述被一阵突如其来的、令人心悸的寒意打断。林间的风陡然变得锐利,带着腐叶和腥甜的气息。荧瞬间弹起,反手拔出腰间的无锋剑,剑锋在熹微的晨光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骤然浓稠起来的阴影。扭曲的轮廓在参天古木后蠕动,紫黑色的不祥雾气弥漫开来,尖锐的嘶鸣刺破宁静,深渊法师那标志性的诡异面具,在影影绰绰的树影间浮现,闪烁着贪婪的幽光。

“哥哥,躲好!”荧低喝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毫不犹豫地向前踏出一步,将毫无自保能力的空严严实实挡在自己纤瘦却挺直的背影之后。剑尖直指,风元素力开始在她周身急速汇聚,形成细小的涡流,吹动她的发梢和裙摆。

就在她全神贯注凝聚力量,准备迎接冲击的刹那,一道身影却带着决然的力量,猛地撞开了她持剑的手臂!那力量大得出乎意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蛮横,让她猝不及防地向旁边踉跄一步。

“呃!”荧闷哼一声,稳住身形,惊愕地回头。

是空!

那个前一秒还无知无觉、连自己名字都遗忘在虚空中的人,此刻竟像一头被触动了逆鳞的猛兽,不管不顾地冲到了她的前方!他赤手空拳,胸膛剧烈起伏,金色的眼眸深处是一片混沌的迷雾,找不到任何清晰的意志或理智,只有一种近乎兽性的、纯粹的保护本能在那片迷雾中熊熊燃烧,炽热得烫人。他张开双臂,以一种笨拙却无比坚定的姿态,将荧完全护在了自己并不宽阔的背后,直面那咆哮着扑来的深渊法师和它召唤出的狰狞魔物。

“不——!”荧肝胆俱裂的尖叫撕破了林间的空气。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扭曲。深渊法师手中那凝聚着毁灭性能量的暗紫色法球,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死神的吐息,精准无比地、毫无阻碍地,狠狠轰击在空毫无防备的胸膛上!

“噗——”

沉闷而恐怖的撞击声响起,伴随着骨头碎裂的细微脆响。空的整个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被那沛然巨力猛地向后抛飞,重重地砸在荧的身上,两人一同滚倒在地,扬起一片草屑尘土。温热的液体,带着浓重的铁锈味,瞬间浸透了荧胸前的衣襟,黏腻滚烫。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深处传来的、生命急速流逝的震颤。

“哥!!!”荧的声音凄厉得变了调,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她疯狂地推开压在身上的重量,手脚并用地爬到空身边。

他仰面躺着,眼睛茫然地睁着,望向被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瞳孔里最后那点微弱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摇曳了一下,倏然熄灭。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有更多的、刺目的猩红从嘴角汹涌溢出,染红了下巴和脖颈。

世界,在荧的眼前彻底失去了颜色,只剩下那片不断蔓延的、令人绝望的红。

---

浓重的草药味混合着血的铁锈气,沉甸甸地压在狭小的尘歌壶房间内,几乎令人喘不过气。窗外壶灵阿圆特意点亮的柔和灯光透进来,在床榻边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成了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光源。

空依旧无知无觉地躺着,脸色比身下的素白床单还要惨白,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牵扯着胸腹间厚厚的绷带,带出细碎的、令人心碎的呜咽。荧跪坐在床边的矮凳上,身体前倾,像一尊凝固的石像,只有那双布满血丝的金色眼眸,死死地、一瞬不瞬地锁在哥哥的脸上,仿佛要将他的轮廓刻进灵魂深处。

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了。每一次他呼吸的停滞,都像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她的心脏,让她窒息;每一次那微弱的起伏重新开始,又带来一丝劫后余生的虚脱。提瓦特最顶尖的炼金药剂散发着苦涩的气息,被荧小心地喂下去,却如同石沉大海,只换来他更深的昏迷和眉间无法抚平的痛楚褶皱。她的指尖冰凉,一遍遍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他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爬行。窗外壶中洞天模拟的星子渐渐黯淡,黎明前最深的黑暗笼罩下来。荧的体力早已透支到了极限,精神却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丝毫不敢放松。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额头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床沿上。

“嘶……”尖锐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她甩甩头,撑着床沿想坐直身体,目光却下意识地再次落回空的脸上。

就在这低头抬头的瞬间,她的视线凝固了。

空那只无力垂落在身侧、被仔细包扎过的手,不知何时,竟微微蜷缩了起来。而在那骨节分明、沾着点点干涸血迹的手指间,正死死地、以一种近乎痉挛的力道,紧攥着一个东西。

荧的心脏骤然漏跳了一拍,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凑近。

那是一个果子。

一个被压得有些变形、表皮染着大片已经变成深褐色的干涸血渍的日落果。原本鲜艳饱满的橘红色此刻黯淡无光,果蒂处还连着几片小小的、同样被血浸透的绿叶,显得格外刺目而凄凉。

昨天……风起地……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絮絮叨叨地对着昏迷的空说话,试图唤醒他哪怕一丝一毫的记忆。她说了什么?疲惫的脑海里闪过模糊的片段……

“……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在坎瑞亚……我们偷偷溜出去……城外悬崖边上,长着几棵好高的日落果树……你总说,最顶上那颗阳光晒得最足的,才最甜……每次都是你爬上去,那么高,那么险……我在下面吓得直哭……可你摘到了,总会第一时间丢给我,自己擦破皮了还在笑……”

她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像过去无数个日夜一样,用那些温暖的碎片去填补他记忆的空白,根本没指望他能听见,更没奢望他能理解!可这个染血的、变形的果子……

荧的指尖剧烈地颤抖起来,带着一种近乎麻痹的、冰冷的震颤,小心翼翼地、用尽全身的温柔,试图去触碰他紧握果子的手。那冰冷的触感让她心尖刺痛。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他手背皮肤的刹那,一个嘶哑得不成调、微弱得如同游丝般的声音,突然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

“荧……”

这声音如此细微,却如同惊雷般在荧的耳畔炸开!她猛地抬起头,撞进了一双刚刚费力掀开一丝缝隙的眼眸里。

空的眼帘沉重地半阖着,金色的眼瞳因为失血和剧痛而浑浊涣散,里面翻涌着无边无际的茫然,如同迷失在浓雾中的旅人。那浓雾厚重得化不开,显然,属于“空”的记忆依旧被牢牢锁在混沌的深处,没有半分松动的迹象。他的目光艰难地移动着,没有焦点,仿佛只是在无意识地捕捉空气中某个虚幻的点。

然而,就在那一片近乎空洞的茫然深处,荧却捕捉到了一丝微弱却无比清晰的东西——一种纯粹到极致的、近乎本能的关切。那关切像冰封湖面下顽强游动的一尾小鱼,微弱地摆动着,执着地试图冲破厚重的冰层。他的视线最终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落在了荧额角那块刚刚磕碰出的、微微红肿的淤青上。

那嘶哑破碎的声音,耗尽了他仅存的所有力气,断断续续地挤出,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肉摩擦般的痛楚:

“……疼……不疼?”

世界在荧的眼前轰然模糊。

五百年的跋涉,深渊的孤寂,重逢的狂喜,失忆的刺痛,看着他挡在身前被重创的绝望……所有积压的情绪如同被这道微弱关切凿开了堤坝的洪流,瞬间汹涌决堤!滚烫的泪水毫无预兆地冲出眼眶,大颗大颗地、无声地砸落下来,落在空染血的衣襟上,落在自己冰冷的手背上,也落在他那只紧攥着染血日落果、骨节泛白的手上。

她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几乎是扑倒在床沿,滚烫的额头抵着他冰凉的手背,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耸动。所有的委屈、恐惧、后怕和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都化作汹涌的泪水奔流而出。她哭得像个迷路百年终于归家的孩子,无声,却撕心裂肺。

就在这片崩溃的泪水中,她感到自己紧握着的、空那只攥着日落果的手,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一根冰冷的手指,带着一种笨拙的、迟疑的试探,极其缓慢地,极其小心地,勾住了她的一根手指。

那动作轻微得如同蝴蝶振翅,却带着一种穿越了遗忘深渊、源自灵魂最深处的笨拙安抚。

荧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中,对上了空的眼睛。

他依旧虚弱地躺着,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里那片厚重的茫然迷雾并未散去分毫。他甚至可能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做,更不理解眼前这个哭得浑身颤抖的女孩是谁。记忆的囚笼依旧坚固冰冷。

可是,就在那片纯粹的空茫之下,有什么东西正在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破土而出。那是一种无法被世界树规则彻底抹去的底色,一种铭刻在血脉本能里的、无需记忆指引的牵引。他的嘴唇极其艰难地嚅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有微弱的气流。然而,他那双被荧泪水濡湿的手,却固执地、用尽最后一点微末的力气,将那个染血的、变形的日落果,更紧地攥在掌心,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与这个哭泣女孩有关的整个世界。

然后,他用尽残存的所有意识,操控着那只冰冷的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孩童献宝般的笨拙和执拗,将那个染血的果子,一点一点地,向荧的方向推去。

推向他混沌世界里,唯一能感知到的、需要被安慰的存在。

荧的哭声骤然哽住。

她看着那个被血渍和哥哥体温浸透的、不成样子的果子,看着他眼中那片固执的、纯粹的、穿越了遗忘之海的微光,巨大的酸楚和一种近乎灭顶的甜蜜洪流瞬间席卷了她,冲垮了所有堤防。

她不再犹豫,颤抖着伸出手,不是去接那果子,而是小心翼翼地、坚定无比地,用自己的双手,连同那个染血的果子一起,将空那只冰冷的手,紧紧、紧紧地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

仿佛要将自己全部的生命和温度,都传递过去。

她俯下身,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苍白的手背上,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异常清晰、异常温柔地在他耳边响起,如同最郑重的誓言:

“哥……不疼了。”

她将脸颊轻轻贴在他冰冷的手背上,感受着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脉搏跳动,像捧住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我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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