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不容

谢傲：她曾经去过你那个红女妖姐姐那里

凶手的声音，顾凯想用新长出的利爪撕破它黑暗的皮肤，然后冷眼看着他像顾念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可是困意困住了他，比任何镣铐都更有力的锁住了他的躯体

魔女：什么时候去的？你为什么没有阻止他？

那声音里有怒意，像一把冰刀

谢傲：怎么阻止？你又没有告诉我怎样才能绕过那群独角兽！既然你比你的姐妹们都要强大，直接破了她对他施的魔法不就结了

充满恨意的声音像对抗寒冰的烈火

魔女：这是刺魔法！没人能破解，我曾经看见有个姑娘在她身边，她人呢？

谢傲：我没接到命令说要把她也带过来

那个姑娘长什么样子？顾凯想不起来了，鲜血淹没了她的脸庞

魔女：把她带过来见我，国王的命运就系在她身上

顾凯又感到冰凉而柔软的手指在抚摸他的脸庞，她的声音拂过他的皮肤

魔女：魔王是王的盾牌，我的梦境从不说谎

起先，矮人信心满满的带着他们在夜幕中穿行，可渐渐的，两旁的山坡越来越陡，咱们从河边一路走来的那条小道也淹没在碎石和荆棘丛中，矮人停住驴子茫然四顾

顾念：怎么了？别告诉我，你已经迷路了

矮人瑞：我上次来的时候可是明晃晃的大白天，现在这里比在巨人肚子里还黑，让我怎么找一个隐蔽的入口？不过那入口肯定就在这附近

顾念：给，赶紧找，最好今晚就能找到

顾念从马上跳下来，塞给他一把手电，矮人疑惑的在黑暗中摆弄着手电

矮人瑞：这是什么？女妖的法术？

顾念：差不多吧

顾念懒得解释

矮人用手电照着他们左手边被灌木覆盖的斜坡

矮人瑞：我敢打包票，入口就在下面

白龙用怀疑的目光盯住往下走的矮人

顾念：盯着他，不然他又跑没影了

玉婷婷：你想一个人进去？

顾念：嗯

玉婷婷：如果当时你是一个人过河，你已经死了！求求你让我跟你一起走

顾念：这太危险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顾凯就没指望了，接下来他会比我更需要你

玉婷婷：为什么？

天很冷，玉婷婷的呼吸在嘴边呵成一团白气

顾念：你要负责唤醒他

顾念：唤醒他？

玉婷婷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呢喃着

玉婷婷：那朵玫瑰，王子弯下腰，用一个吻唤醒了她

两轮弯弯的月牙悬在他们头顶，深黑的夜空中

玉婷婷：你为什么会相信我能叫醒他？你弟弟已经不爱我了！

她努力掩盖自己语调中的悲伤

顾念：可是你爱她，这就足够了

玉婷婷默默地站在那

玉婷婷：如果不够呢？如果仅仅有我的爱还不够呢？

她没有回答她，她们都想起了荆棘城堡，还有那些被层层落叶所掩盖的尸体

顾念：矮人，银翼，你们找到入口了吗？

银翼：找到了，不过闻上去全是尸体的味道

矮人瑞：别瞎说，那是一条天然的地道，通向他们的地下道路，大多数地道都有人把守，不过这条相当安全

顾念：相当安全？你怎么知道的？

顾念背后的伤疤又开始隐隐作痛，矮人无视顾念的怀疑

矮人瑞：他们的国王禁止了一些紧俏宝石的买卖，不过幸好他有几个和我一样爱做生意的手下

银翼：我说了，那条道闻起来都是尸体的气味

银翼的声音比往常沙哑

矮人瑞：要不你们试试走主干道？说不定顾念会成为唯一一个能在黑暗都城里大摇大摆散步，还不被浇进琥珀闷死的人类

顾念给手枪上子弹，从马鞍掏出望远镜，鼻烟筒绿玻璃瓶和夏努特的匕首，又在衣兜里装满了子弹

顾念：当心黑暗族的哨兵，你们最好躲到岩缝去，如果明天晚上我还没回来，你就带她去废墟城堡

银翼：这一次，你回不来了

银翼呲着牙，但没有咬下去，从前她用牙印表达爱意

矮人不耐烦的捅了捅顾念背上的火枪柄

矮人瑞：你最好抓紧点

矮人把火枪改造成适合探险的武器，传说金属到了矮人手里甚至能开出花来，顾念站起身，握住玉婷婷的手

顾念：你爱的是顾凯，记得吗？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计划吗？我必须找到魔女，然后逼她还回顾凯的皮肤

她看到她眼中的惊慌，用手指堵住她的嘴唇

顾念：不能让银翼知道，不然她会跟上来的，我向你保证，我会找到女妖的，然后你来唤醒顾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念跟着矮人消失在夜色中，没有回头，银翼没有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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