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斗争

进展一切顺利。北方军对此毫不知情，或许是他们本就无意关注。自他们撤离西部沙漠后，查理斯的“烈火”势力便与克罗恩开始瓜分安德烈·马丁在沙漠的地盘，双方已形成对峙之势，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冲突。

查理斯·沃克：很荣幸诸位加入烈火帮。愿你们在这团烈火里，烧尽过往的枷锁，重塑出更坚韧的自己。

克莱恩：多谢会长盛情款待。您的期望，我们必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

晚会散得很快。查理斯·沃克立刻召来副官，下令彻查雏鹰小队——既要摸清他们加入烈火会的真正缘由，更要暗中提防，确认其忠心与否。这般举动或许会伤及彼此的信任，但谁也不愿在背后被人捅上一刀。

远在沙漠东南角的南方军，已悄然进入战备状态。一批批重型武器正源源不断运往前线，防御工事也在日夜加固。种种动作都在昭示着，他们压抑已久的野心，已然按捺不住了。

副官：报告指挥官，一切进展顺利，未发生任何突袭之类的意外。

克莱恩：做得不错。但警惕性绝不能松懈——务必提防敌人抓住空隙，给我们来记致命一击。都明白了？

副官：明白，指挥官！

克莱恩：今晚行动。所有士兵，都给我提起十二分精神——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副官:是！

烈火会占领北方军总部后，清点出大批重型武器，弹药却严重短缺。无奈之下只能向外界采购，这无疑是一笔沉重的开销。北方军撤离后，封锁已久的信息渠道终于畅通，可传入耳中的消息，非但没带来半分喜悦，反而点燃了满腔怒火！

卡莫纳仿佛彻底遗忘了西部沙漠——这里的人没有收到任何来自外界的讯息。如今外界的战火早已平息，唯有西部沙漠，还在硝烟中持续厮杀。

夜色深沉时，南方军悄然摸进烈火会据点。岗哨的士兵、巡逻的队伍猝不及防，尽数倒在血泊中，无一生还。然而并非毫无破绽——一声短促的惊呼划破死寂，多数士兵猛地惊醒，可南方军的计划，已然成了。

他们的装备看似精良却透着简陋，可即便面对烈火会那些武装落后却全员戒备的士兵，也仍有一战之力——对付这些连装备都没穿戴整齐的贫民军，又怎会束手无策？小队仅折损三人，烈火会却付出了三十八人的代价。与此同时，南方军周边的据点也遭袭扰，伤亡同样不小。这场持续已久的诡异平衡，终究因南方军的主动出手，彻底被打破了。

烈火会前线指挥官当即下令反击，大批士兵涌入南方军所在区域，却瞬间遭到猛烈伏击，伤亡惨重。无奈之下只得转变策略，改为步步蚕食。过程中虽遇阻挠，却未伤及根本。

查理斯·沃克：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既然敢踏进来，就别妄想活着出去！随即扬声下令：传我命令，叫血鹰小队过来——我有任务要给他们。

副官:是！

几分钟后，血鹰小队队长快步赶来，立正敬礼：报告会长，小队全员待命，请您下令。

任务是除掉“沙漠之眼”。

这是克罗恩麾下的王牌小队，在沙漠作战中能力最为突出，队员个体战力极强——曾一度将烈火会逼到解散的边缘。虽说烈火会最终熬了过来，却也在此过程中吃尽了苦头，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

沙漠之眼队长：检查弹药余量，仔细排查周边区域，原地休整片刻。

队员:是，队长。

这次袭击中，他们没能冲出包围圈。烈火会的士兵像疯魔了一般死死缠住他们，用血肉之躯拖慢其脚步——更有悍不畏死者，拉着敌人便要同归于尽。

沙漠之眼队长：这是我见过最疯的士兵……但也让我看见了一丝复苏的生气。他沉默片刻，语气添了几分复杂，或许，我们南方军一开始就错了。若能像这样保持对峙中的张力，说不定西部沙漠，反倒能慢慢透出些活力来。

队友：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咱们又不是说了算的大官——真要是那位置，你还能保准初心不变？别瞎琢磨了，赶紧想辙突围吧。别忘了，家里还有你老婆孩子盼着你回去呢。

沙漠之眼队长：你说的，倒也不是没道理。他望着远处火光，语气沉了沉，真到了那一步，我反倒盼着烈火会能成。他们要是没了……这片沙漠，还会变回从前那副样子吗？”

在场的众人，都是在沙漠里土生土长的孩子。他们天生就带着对这片沙海的适应力，脚掌踩过滚烫的沙丘如履平地，风沙迷眼时闭着眼也能辨清方向。若不是南北战火突然烧起来，把他们从帐篷和驼铃旁拽进战场，逼着拿起枪杆子杀人……他们或许这会儿正跟着商队赶路，或许在绿洲里种着耐旱的作物，又或许围在篝火旁听老人讲沙漠的传说，指尖还沾着沙枣的甜香。

……

前线要塞

突然，要塞的警报声凄厉地撕裂夜空！

广播里的声音急促而嘶哑：所有在外巡逻的小队及士兵，立刻返回各自岗位！要塞正遭遇大规模丧尸入侵！重复——所有在外巡逻的小队及士兵，立刻返回各自岗位！要塞正遭遇大规模丧尸入侵！

要塞外围

士兵A：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他紧了紧手里的枪，喉结动了动，但愿要塞别重蹈军港的覆辙……要是这儿守不住，卡莫娜，还能指望谁来护着？

士兵B：瞧你这丧气话，好像咱们收拾不了这群怪物似的。他往枪膛里压进一排子弹，金属碰撞声透着狠劲，真要是拿不下，这座要塞……怕是真要从世界上里彻底抹掉了。

长官：嘀咕什么呢？！一声厉喝打断了私语，还不快去巡逻！给我盯紧了——任何带感染的东西，一根头发丝都别想溜进要塞！

士兵被这声喝斥惊得一激灵，忙不迭应着是！是！脚下步子瞬间加快，几乎是小跑着冲向巡逻岗位。

长官望着士兵远去的背影，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低声自语：哼！这天枢财团……总有一天，你们也会被自己捣鼓出来的东西反噬的。

说罢，他便加快了脚步，身影很快融入要塞深处的阴影里，赶着去处理手头的任务了。

北山、前线要塞与农场三地联动，构成一道严密的防御线，死死扼住病毒向外扩散的路径。与此同时，一列列火车载着大批年轻人奔赴前线——他们或是攥着枪杆的新兵，或是背着药箱的医助，都在车轮的轰鸣中朝着最危险的地方赶去。

火车站

德尔扬了扬手里的枪，声音带着点故作轻松的沙哑：走了，打仗去了——战场见。他低头抹了把脸，这时候哪有功夫跟家里人挨个道别……对不住了各位，忙着上战场，消息没法一一回，大伙儿多担待。

瑞曼德捶了捶德尔的胳膊，语气又急又重：你这家伙，到了那边记得给我们捎封信！战场可不是小孩儿过家家，刀枪无眼的，务必当心！他顿了顿，声音沉了沉，我们都在这儿等着——等着你活着回来。

艾兰伸手拽了拽德尔的衣角，声音压得低却字字清晰：记住，真到了要命的关头，先顾着自己。别觉得这是自私——那种时候，对方可不会管你死活。

卡尼尔抱臂站在一旁，声音不高却透着股硬气：去吧，到了战场上，别给咱们国家丢人。

火车鸣笛启程，年轻人们挤在车厢里，带着未脱的青涩踏上征途。有人抱着对胜利的憧憬，凑在一起高声聊着未来——有人说要在战后开家绿洲酒馆，有人盼着能亲手重建被摧毁的家园，还有人笑称要当第一个在沙漠里种出果树的人。角落里，一个身影静静靠着车窗，听着这些滚烫的梦想在风中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家人的照片。

那些向往战争的人，不过是没真正尝过战争的滋味。刀光血影里哪有什么浪漫？更何况，他们要面对的根本不是同类——那是不知疼痛、只懂吞噬的怪物，连喘息的间隙都可能变成致命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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