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工具箱的秘密 2

2)

门后是条长长的走廊，两边全是紧闭的房间，门牌上写着"手术室1"、"手术室2"什么的。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惨白的月光，照亮了地上的血迹——暗红色的血渍一直延伸到一扇半开的房门口。

那股甜腥甜腥的气味儿就是从那儿飘出来的！

我握紧工具箱，放轻脚步走过去。心脏跳得跟打鼓似的，手心全是汗。当狗的时候我什么场面没见过？断胳膊断腿的有的是，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 legs都有点发软。

走到房门口，我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没声音。然后慢慢推开一条缝，朝里看。

这一看，差点把我昨天吃的泡面都吐出来。

房间中央是张不锈钢手术台，上面躺着个人，或者说，曾经是个人。现在只剩下一个被开膛破肚的躯干，心肝脾肺什么的全被掏走了，血水流了一地，在惨白的月光下看起来像黑色的油漆。手术台旁边的铁盘子里放着几个装着器官的玻璃瓶，标签上写着"肾脏，B型血"、"肝脏，A型血"之类的字。

"操...操..."我忍不住干呕起来，胃里翻江倒海的。这他妈哪是什么手术室，分明是屠场！老王头的工具箱怎么会跟这种地方扯上关系？

突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我吓得差点跳起来，赶紧冲过去把手机关掉。刚松了口气，就看见手机屏幕上还没挂断的通话界面——来电人显示是"李浩然"。

操！是刀疤脸他们打来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赶紧躲到手术台下面，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橘猫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进来，蹲在我脚边，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变轻了——这小家伙还挺机灵。

门被推开了，刀疤脸和两个黑西装走了进来。其中一个黑西装提着枪，枪口还在冒烟。

"没人啊。"那个提枪的说，声音有点发颤，"刚明明听见手机铃声了。"

"废物！"刀疤脸踹了他一脚，"肯定是躲起来了！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黑西装们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动静大得吓人。我缩在手术台下面，连气都不敢喘。手术台的四条腿挡住了大部分视线，但我还是能看见他们的皮鞋在血迹斑斑的地板上走动，离我越来越近。

突然，怀里的橘猫动了一下，尾巴扫到了我的手腕。我心里一紧，赶紧按住它。可已经晚了，一个黑西装正好朝这边走过来，脚就踩在我眼前的地板上，离我的脸只有几十厘米。

我能闻到他鞋子上的血腥味，还有他身上的烟臭味。他的裤腿沾了泥水，还在往下滴水。我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掐进掌心，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就在这时，工具箱突然又"咔嗒"响了一声，比上次声音更大。

黑西装的脚顿住了。

我头皮一阵发麻，知道完蛋了。

"在那儿！"黑西装大叫一声，手里的钢管"哐当"一声砸在手术台上。我眼前一黑，手术台的不锈钢腿被砸得震了一下，上面的尸体晃了晃，一滴血正好滴在我脸上。

温热的，带着腥味。

那一刻，什么恐惧都没了。当狗的凶性突然涌了上来，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干死这帮杂碎！

我猛地从手术台下面蹿出来，像头疯狗似的扑向那个黑西装。他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袭击，被我扑了个正着，两个人一起摔倒在血泊里。我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张开嘴就朝他脸上咬去——当狗的时候打架就这招最管用！

"啊！我的脸！"黑西装发出杀猪似的惨叫，拼命想把我推开。我不管不顾，死死咬住他的脸颊不放，尝到了咸咸的血腥味。

"找死！"刀疤脸怒吼一声，举起钢管就朝我后脑勺砸来。我赶紧往旁边一滚，钢管"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血花。那个被我咬伤的黑西装趁机爬起来，捂着流血的脸嗷嗷叫。

我也顾不上工具箱了，爬起来就朝门口冲。可刚跑到门口，就被提枪的黑西装拦住了去路，枪口直接顶在我脑门上。

冷冰冰的枪管贴着皮肤，我瞬间就僵住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刀疤脸慢慢走过来，脸上全是狞笑，"狗东西！”我浑身汗毛倒竖，这铁管子比老子当狗时啃的骨头还凉。

刀疤脸一步晃过来，刀尖似的下巴戳着我："王老头把账本藏哪了？"我眼角瞥见手术台边的钢管，爪子似的手悄悄往后勾。

橘猫突然弓起背炸毛，"喵呜"一声扑向拿枪的裤腿，爪子挠得布料刺啦响。就趁这愣神的功夫，我抄起钢管横扫过去——狗爷我当年跟藏獒抢地盘时，就靠这出其不意的招数钢管带着风声扫中拿枪的手腕，猎枪"哐当"掉在地上。

刀疤脸骂着扑过来，我侧身躲过，钢管反手砸他膝盖——当年跟德牧干架学的阴招！"咔嚓"一声脆响，他抱着腿跪地上，三角眼瞪得要冒火。

那被咬脸的黑西装刚摸起砍刀，橘猫突然蹿过去照他手背挠了三道血痕，疼得他嗷嗷叫。我捡起猎枪掂量两下，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把枪口戳刀疤脸脑门上："说！老王头到底藏哪儿了？"

刀疤脸疼得额头上青筋突突跳，却梗着脖子硬撑："你他妈有种就开枪！"我舔了舔沾着血的嘴角，把枪管往他脑门上又顶了顶："少废话！再不说我崩了你这张丑脸！"这时候，那个被咬脸的黑西装突然怪叫一声，举着砍刀朝我砍过来。我眼疾手快，侧身躲过，同时抬脚踹在他肚子上，把他踹得撞在墙上。

橘猫趁机扑上去，对着他的脸又是一顿乱挠。"住手！"刀疤脸嘶吼着，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为膝盖受伤又摔倒在地。

我用枪指着他的头，一步步逼近："现在可以说了吧？老王头到底在哪？"刀疤脸喘着粗气，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你以为你赢了吗？李老板不会放过你的！"我冷笑一声，用枪管拍了拍他的脸："我问的是老王头在哪！"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喊："都不许动！警察！"

我心里咯噔一下，警察怎么会来？刀疤脸的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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