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隔壁立刻传来响动,门"砰"地被推开,两个警察冲进来。
"赵警官!"
"没事。"她捂着肚子摆摆手,眼睛死死盯着我,像要喷出火来,"把他带到拘留室!明天再审!"
我被两个警察架着往外拖,经过她身边时故意压低声音:"小女警,你腰窝有颗痣对不对?"
她浑身一僵,猛地回头瞪着我,眼神里全是惊恐。
嘿嘿,狗鼻子可不是白长的。刚才撞她的时候,我不光闻到了洗发水味,还闻到她右边腰窝有股淡淡的痣特有的气味——以前我当狗时最喜欢在母狗的痣上舔来舔去。
拘留室比审讯室还破。铁栅栏锈迹斑斑,墙角堆着发霉的稻草,唯一的窗户钉着铁条,只能看见一小块被雨水冲刷的天空。
警察把我推进去就锁上门走了。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音,我一屁股坐在稻草堆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疼。
妈的,这叫什么事!本来想捞点好处,结果差点成杀人犯。老王头那死老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留个破箱子害死老子!还有橘猫,也不知道跑丢了没有...
越想越气,我抓起地上的稻草往墙上砸。砸了没几下,就听见头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抬头一看,通风口的栅栏被推开条缝,一只橘黄色的脑袋探了出来。
"喵呜\~"
"橘猫!"我赶紧爬起来跑到通风口下面,"你没死啊!"
橘猫灵巧地从通风口跳下来,落在我肩膀上,尾巴卷住我脖子。它爪子上沾着泥,还叼着个亮晶晶的东西。
"你这小东西..."我刚想夸它两句,就看见它把嘴里的东西吐在了我手心里。
是把钥匙!黄铜的,边缘有点弯,看起来有点眼熟...
这不就是老王头工具箱上的钥匙吗?!
我眼睛瞬间亮了,抓着钥匙的手忍不住发抖。这小东西怎么找到钥匙的?还他妈能找到拘留室?
橘猫用脑袋蹭了蹭我下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突然想起以前当狗的时候,它总喜欢偷东西藏起来——瓶盖、骨头、甚至有次还偷了隔壁老王家的金戒指。
"行啊你小子。"我抱着橘猫转了个圈,铁链哗啦哗啦响,"等出去了给你买十根火腿肠!不,二十根!"
橘猫好像听懂了,用爪子拍了拍我的脸,突然竖起耳朵朝门口方向叫了一声。
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说话声。我赶紧把钥匙塞进鞋底,用脚趾死死抠住,同时把橘猫藏进稻草堆里。
"警长,就是这儿。"是那个年轻警察的声音。
"嗯。"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人怎么样?"
"挺嚣张的,刚才还袭警。"
"袭警?"低沉的声音笑了笑,"有点意思。打开门,我要单独跟他谈谈。"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响起,我赶紧靠在墙上,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揉眼睛。铁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个穿着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那个年轻警察。
这男人长得白白胖胖,肚子挺得跟孕妇似的,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他身上有股雪茄和古龙水的味道,还混着淡淡的血腥味——跟警车后排那股甜腥味有点像,但更浓。
"你就是有财?"他笑眯眯地走到我面前,递给我支烟,"抽烟吗?"
我没接,盯着他肚子看。这体型看着挺虚,但脚步很稳,身上有枪,而且不止一把。左边腰上一把,脚踝上还有一把。
"怎么?不敢抽?"他自己点上烟,吸了一口,"怕我下毒?"
烟雾飘到我面前,呛得我咳嗽。我突然想起橘猫吐出来的钥匙——这胖子身上的味道,跟钥匙上那股特殊的机油味一模一样!
"你是谁?"我往后退了半步,后背贴在冰冷的墙上。
"我是谁不重要。"胖子吐出个烟圈,笑眯眯地看着我,"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出去。"
"帮我?"我皱眉,"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他往前走了一步,声音压低了些,"比如,王德福在哪?"
老王头!果然是冲着他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表面却装作听不懂:"王德福是谁?不认识。"
胖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突然出手,一把掐住我脖子,力气大得惊人。我被他按在墙上,脚尖都快离地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小子,别跟我装傻。"他脸凑近我,眼睛里闪着凶光,"王德福的工具箱在你手里,你会不认识他?"
操!工具箱果然在他们手里!
我拼命挣扎,腿抬起想踢他肚子,却被铁链拽得动不了。窒息感越来越强,眼前开始发黑。就在我以为要完蛋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手。
我"扑通"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眼泪都咳出来了。
"说,王德福在哪?"他用脚踩着我的手,恶狠狠地问,"还有账本,账本在哪?"
账本?什么账本?
3)
我脑子飞快转动,但嘴上却故意骂道:"操!混帐吧!”"哎呦!"那胖子的皮鞋碾得我手骨咯吱响,烟蒂烫在我额头上,"跟老子玩这套?信不信把你手指头一根根掰断?"我疼得龇牙咧嘴,眼角余光瞥见稻草堆里橘猫的尾巴尖正在抖——这怂货准是吓坏了。
"掰啊!"我突然朝他裆下猛踹一脚,"狗爷我当流浪狗时啃过的骨头比你吃过的饭都多!"胖子嗷呜一声蹦起来,捂着裤裆脸涨成猪肝色。
年轻警察刚要掏枪,橘猫突然从草堆里扑出来,爪子狠狠挠在他手背上。"啊!"枪"哐当"掉地上,我趁机撞开胖子扑过去捡枪,链子却"哗啦"拽住脚踝。
完了!这链子跟他妈长在地上似的,我整个人扑到一半就被扯回来,脸结结实实摔在稻草堆里,嘴里全是霉味。年轻警察捂着手背嗷嗷叫,胖子也顾不上蛋疼了,抬脚就朝我脑袋踹过来。
"干蛋!”我猛地往旁边一滚,胖子那四十码的皮鞋擦着我耳朵根子踹在墙上,"咚"一声混着墙皮渣子往下掉。橘猫趁机跳上胖子后背,爪子跟挠沙发似的薅他油亮的头发,疼得那胖子嗷嗷叫着去抓猫。
我顾不上浑身骨头散架,手脚并用地爬向那把手枪,手指刚碰到冰凉的枪管,后领突然被人揪住。"抓住你了!"年轻警察红着眼拽我起来,手背上三道血口子还在冒血。我反手一肘撞在他肋巴骨上,听见"咔嚓"一声轻响,他惨叫着松开手。
胖子那边已经把橘猫甩在地上,正抬脚要踩。"喵呜!"橘猫弓着背炸毛,突然扑上去抱住他脚踝狠咬一口。"操!"胖子疼得单脚跳,我趁机抄起地上的枪,枪管砸在他后脑勺上。闷响过后,胖子像袋面粉似的瘫在地上,雪茄从嘴角滚出来,在稻草堆里冒着青烟。
"妈的,下手挺狠啊!"我甩了甩发麻的手腕,枪管子还沾着脑浆子。橘猫叼着胖子的头发从他背上跳下来,甩甩爪子上的血,冲我喵喵叫,尾巴竖得跟旗杆似的。
年轻警察捂着肋巴骨缩在墙角发抖,裤腿湿了一大片——这怂货居然吓尿了!
我拿枪管戳了戳胖子的肥脸,没反应。又踢了踢他肚子,跟踹棉花包似的。"死透了?"我弯腰捡起地上的雪茄,塞进他嘴里,"胖爷,黄泉路上抽根烟,投胎做个瘦猴吧!"
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胖子死在拘留室,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得赶紧溜!
"橘猫,走了!"我解开脚踝上的铁链,背起还在哼哼唧唧的年轻警察,"你小子给我带路,不然把你胳膊也打折!"
走出拘留室,走廊里空无一人。年轻警察哆哆嗦嗦指着左边:"后...后门..."我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快点!"
刚跑到楼梯口,就听见楼下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我赶紧把警察塞进消防栓柜,自己带着橘猫躲进楼梯间。脚步声越来越近,是那个小女警!还有另外两个警察!
"警长进去这么久怎么没动静?"小女警的声音带着怀疑,"小王,你去看看。"
糟了!我掏出枪,保险栓"咔哒"一声轻响。橘猫突然从我怀里窜出去,顺着楼梯往上跑。"喵呜!"
"什么声音?"小女警立刻抬头,手电筒的光正好照在我脸上。"是你!"她眼睛瞪得溜圆,伸手就去拔枪。
我哪还敢犹豫,转身就往楼上跑。身后传来枪声,子弹"嗖嗖"从我耳边飞过。妈的,这小女警枪法还挺准!
跑到楼顶,雨还在下。风刮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橘猫蹲在天台边缘冲我叫,旁边居然有根绳子垂下去!我探头一看,绳子下面是条窄巷,正好通往后街。
"算你小子立功了!"我拍拍橘猫的脑袋,抓着绳子就往下滑。手心磨得生疼,警笛声和枪声在身后响成一片。
刚落地,就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巨响。回头一看,拘留所的楼顶冒起黑烟。操!这是炸了?
橘猫拽着我裤腿往巷子里跑,我趁机掏出鞋底的钥匙——老王头的工具箱!现在警察肯定以为我被炸死了,正好去找箱子!
"走,橘猫!"我抱起它往巷子深处跑,雨水混着泥水滴了我一脸,"狗爷我要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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