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惊天黑秘 1

惊天黑秘

1)

雨点子跟子弹似的砸在铁皮屋顶上，"噼啪"声吵得我耳朵疼。废弃工厂的铁门锈得不成样子，我用肩膀扛了三下才弄开条缝，铁锈渣子蹭了我一肩膀。

地面积水没过脚踝，冰冷刺骨，踩进去能听见碎玻璃碴子"嘎吱"响。

"妈的，比拆迁区的烂泥塘还恶心。"我骂骂咧咧地往里挪，鼻子使劲抽了抽。机油味、铁锈味、死老鼠味，还有...三个人的汗味混着劣质烟草味，就在东边。

橘猫突然从我怀里跳下去，压低身子贴着地面走，尾巴绷得跟棍子似的。

这怂货平时见了老鼠都绕道走，今儿居然这么警觉。我赶紧跟上，贴着一台生锈的车床蹲下。

远处有手电筒的光晃来晃去，三个黑影在车间里转悠，脚步声拖拖拉拉的，听起来就不太机灵。

"找仔细点！老板说了，那箱子就在这厂里！"一个粗嗓门喊道，声音闷得像被人捂住嘴。

另一个人咳嗽两声："刀哥，咱们都找三遍了，连个鬼影都没有。会不会是那老东西骗咱们？"

刀哥？我心里咯噔一下。悄悄探出头，看见个熟悉的疤脸在光柱里闪过——不是刀疤脸本人是谁？操，这孙子居然比我先到！

橘猫突然用爪子扒拉我裤腿，冲角落里那堆破铜烂铁喵了一声。我使劲嗅了嗅，没错！就是工具箱那股特有机油味！比王老头半年没洗的裤衩还冲，隔着二十米都闻得见。

"藏得还挺深。"我冷笑一声，慢慢往那边蹭。刀疤脸的人正好背对着我往另一边走，手电筒的光越来越远。我瞅准机会，跟兔子似的窜过去，一把掀开盖在上面的帆布。

绿漆斑驳的工具箱就在那儿，锁孔上还有新的撬痕。看来刀疤脸他们也找到过，但没钥匙开不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刚想打开，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娘的，歇会儿抽根烟。"两个混混说着就在我旁边不远坐下，打火机"咔嚓"响。我赶紧缩回手，屏住呼吸躲在零件堆后面，心脏跳得跟打鼓似的。

烟味飘过来，呛得我直想咳嗽。其中一个人把烟灰弹在帆布上，离我手就差几厘米。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狗爷我当流浪狗时被城管追着跑三条街都没这么憋屈过！

"刀哥，你说那箱子里到底有啥宝贝？值得咱们冒这么大险？"

刀疤脸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该问的别问！找到就是大功一件，少不了你们好处！"

那俩混混嘀咕着什么，慢慢没了动静。我趁机摸出手电筒，调到最暗，照了照工具箱。

钥匙孔旁边还有个四位数字密码锁，亮闪闪的挺新。

"妈的，老王头还挺谨慎。"我骂了一句，掏出橘猫偷来的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转不动——得先破密码锁。

旁边的橘猫用头蹭我胳膊，好像在提醒什么。我脑子里飞快转动：老东西身份证上生日是19680315...先试6803。指尖按下去，没反应。又试了我当狗时的编号0374，还是不行。

远处刀疤脸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们要转回来了！我急得满头大汗，突然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见老王头的情景——他修车行开张那天，挂了个红布写着"1998"。

"赌一把！"我按下1998，密码锁"咔哒"开了！紧接着钥匙一转，箱子应声打开。

我深吸一口气，眼睛瞪得溜圆——里面没有金银珠宝，没有钞票美元，只有几本厚厚的破笔记本和一叠沾着污渍的文件！

"操！王老头你耍我！"我差点喊出声，抓起最上面那本翻开。

第一页就是几行歪歪扭扭的字："肝50万，A+型，张老板介绍"。后面还粘着张照片，黑乎乎一团看着像猪肝，旁边还有个价格标签。

胃里一阵翻腾，我强忍着没吐出来。翻到中间，一个名字突然跳出来——李浩然！后面跟着一行字："200万，特殊要求，保密处理"。

那个装逼犯？他掺和这事儿干嘛？我继续往下翻，越翻越心惊。里面全是器官买卖的记录，日期、型号、价格、买主代号，还有好几个地址，其中就有上次那个废弃医院！

原来这才是老王头藏的宝贝...不对，是要命的玩意儿！警察抓我、刀疤脸找我，全是因为这破账本！

"找到没有？"刀疤脸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把我吓得一哆嗦。橘猫瞬间炸毛，弓着背对着门口嘶嘶叫。

我赶紧合上账本抱在怀里，后背贴着墙慢慢站起来。办公室的破门"砰"一声被踹开，木屑溅了我一脸。刀疤脸带着四五个手下站在门口，每张脸上都写着"找抽"两个字。

"小子，藏得挺严实啊。"刀疤脸咧嘴一笑，脸上的褶子挤成一团，看着更恶心了，"把东西交出来，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我往后退了两步，怀里的账本被我抱得更紧："狗日的刀疤脸，你鼻子倒挺灵。"

"少废话！"他往前走了一步，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怀里的账本，"王德福那老东西藏哪去了？账本是不是全在这儿？"

他手下也跟着逼近，手里的钢管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我握紧拳头，心里盘算着怎么跑路。打肯定打不过，这屋里连个能躲的地方都没有。

"别逼我动手！"刀疤脸从腰后掏出把匕首，刀光晃得我眼睛疼，"我这人最讨厌打残废，尤其是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想要账本？"我突然抓起桌上的零件往他们脸上撒，趁他们抱头的功夫抄起旁边一根铁管，"先问问我家猫主子答不答应！"

橘猫"嗷呜"一声就扑了上去，爪子直接挠在最前面那个混混脸上。那家伙惨叫着捂着脸后退，血从指缝里冒出来。

"操！弄死这畜生！"刀疤脸怒吼一声，带着人就冲上来。我挥舞铁管砸翻一个，后背却被人踹了一脚，踉跄着撞在墙上，账本差点掉地上。

就在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声音越来越近，红蓝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刀疤脸的脸映得一会红一会蓝。

"妈的！警察怎么会来？"他脸色大变，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又转过来瞪着我，"是你报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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