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害人不浅
奇耻大辱的学习班把东子困在机关里三天,并没有榨出多少油水出来。但对王兴个人来讲还是有所收获的,这让他认识了顺义的一个小青年,后来在他管宣传时东子就成了他的通讯报道员在他当党委书记时,东子出国劳务通信给段上联系写信的对象也是王兴,揭批几人帮开展三大讲东子为段上,为王兴也算是不余余力了,退休了还在群里耍马勺,这是后话了。东子在王兴的挖掘之后,成了新职工培训的反面教材。让刚刚入路的新职工们受到了一定的教育,更受教育的还有路外的部门,就是右安门外输电管理所,也让他们提高了警惕,为培养技术型人才的选拔筛选敲响了警钟。
“你真的被关押起来了?你怎么弄成了这样?前天我们车间赵书记找了我,瞪着大眼珠子盯着半天,才说这是找你正视谈话,他幸灾乐祸地向我提起一个流氓头,昨晚上没去接你下班吧?哎,你什么时候接过我下班呀?还流氓头?我当时一怔,等他提起了工务段,我才知道说的是你。”
吉普一边整理着东子的衣领,一边委屈的撇了撇嘴,低下了头,转身的瞬间,红了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东子抬手拽了一下她的胳膊,被她挣脱了一下,走了两步后,转过身子,抬起头时,满眼泪花的向着东子。
“咱们刚参加工作,你就闹出这么一出,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呀,太让人失望了,都没法跟我妈说!”
东子见状不但不愧疚反而瞪起了眼睛,沉默了一会,才不屑的回道。
“你滚那,谁请你啦?甭在我这哭天抹泪的,我可不欠你,你滚!滚出去!”
边说,边上前,边推搡了起来。吉普踉跄着冲向了门口,出门后转过身子,泪眼婆娑地望着东子拉上了门,狠狠地插上了插销。然后转身扑到了炕上。
吉普大滴的泪水涌出眼眶,哽咽着扶着门,好半晌才抬起手,轻声敲着玻璃,央求着开开门,东子抬头吼了句什么,向前爬了几下,拽到了灯绳,”啪”地一声,拉灭了灯。
任由吉普一个人在外面哭了很久,很久,睡了的时候,吉普都没有走那。
又是黎明,一个晴天,旭日东升,东边的早霞渐渐地褪去,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大地生机勃勃,远方的列车一声汽笛划破天际。
东子出了家属院向车站走去。他还得赶紧回车间上班,等待着他的肯动是铺天盖地,是口诛笔伐,暴风骤雨,是冷嘲热讽,是幸灾落祸,是落井下石。唉,这辈子算是完了。好容易打开的大好局面,就被自己的这一番操作搞的支离破碎。
不去,先在家里缓缓,那顶屁用?最后还不都是一样。妈的,本来有可能书记一开恩,说不定他的五个女儿里就能有一个扑过来,这下好了,从山顶一下子就跌落到了谷底,点背呀!
看着后面一声不吭的吉普,他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怜悯,她本来就不是自己碗里的菜。剃头挑子,活该她!自己现在就只有一个爷爷相依为命,什么经济条件,找什么样的没有,惹这个风骚女人干嘛?
车站上,已经站满了人,通勤的谢山林,刘鹏华,黄建国,都到了,东子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了。还差五分钟554列车就要进站了,不由得加紧了脚步,越过了线路,向着站台跑去。
列车徐徐进站。停靠开门,大家陆续上车,从第一节车厢下车的黄建国,看了后边站着的吉普一眼,感觉有些生,不象是通勤的,就免不了再去回头,谢山林瞪了一眼,嘀咕了句“瞎照什么那你,别闪了眼!”
上去的东子,已经进了门,就要转身了,“宋东!”吉普的一声呼唤,让冷了心的东子,也不由得一颤,回了一下头。只见站台上的吉普站在风中,被风刮乱的头发粘在了脸上,那张瘦尖的瓜子脸,早已是泪流满面,只见她突然捂住了嘴,扭身跑远了。
身后传来黄建国的感叹:
“牌亮啊!”
东子坐在车厢里,谢山林知道东子的事情,谢三也是五班的,同班同学。可惜他分配去了东三站的密云车间,比黄皮还远。北京工务段的同班同学,共有四人,已经见到了三个。剩下的就是陈贵和了。
随着列车的启动,高奏的汽笛,呼啸着风,车轮滚滚,裹挟着东子的梦,渐渐驶向了远方。
吉普再见了!歪鼻子再见了!李淑琴再见了!雀斑再见了!
时代风云变幻,转眼已是沧海桑田,东子退休了之后,也只是与谢三有电话联系,小和可能有吉普的电话,谢三提到过同学聚会的事情,被东子婉拒了;都满脸褶子满头白发的见什么面那!脑海里的青春苦涩挺好。从此,那捂嘴离去的身影,成了永恒。
2,咫尺天涯
风花雪月少有,浪迹天涯常伴。冬去春来,大地消融,万物复苏。新的一年,新的生活,脚步匆匆,顺义工区又迎来了五个新职工,为班组的生产和生活,增添了新鲜的血液。也让沉寂单性的土地焕发了生机。新分配下来的全是女知青,可能也是分散就业压力吧,在靠卖力气生存的工务段,一般是不可能接纳这么多的弱体力劳动者的。但也有一个好处,这可能也是组织领导们的小九九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这也让很多不安分者,捕捉到了投机取巧时机。毕竟粥少憎多不够分的。更有多吃多占的既得利益者们虎视眈眈。一个小小的车间班组最后闹的狼烟四起,潮涌浪翻。
东子成了又一个牺牲品。这次是他遇上了李三。
一九七六年,夏天来的分外的早,骚动的风暗流涌动,波澜不惊。东子仗着自己年轻有文化,又算是半个知青,就说他是车站里长大的孩子,比不上市里成长起来的优越,但比从高粱地里钻出来的要强一些吧。更还有一个团支部支委的名号顶着,也算是得天独厚了。新来的里面有两个较为年轻的女孩,一个范淑珍,一个李艳茹。两个人都属于共青团争取的对象。两个年轻人。嗷,对了,还有张淑荣,宋美英和王美华。
王是名花有主,宋是奄奄一息,张是蛇碣妖女。这三人可能就不得不让某些人有所敬畏了吧?
小范膀大腰圆,满脸的青春痘让人生畏。她能吃苦,棒小伙子干的营生她也敢去试吧试吧,每天争着抢着拿起道机,一点也不惜力,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但文化欠缺,交际有限。
小李子,腼腆羞涩,爱笑有内涵,爱看小说,多愁善感,也有些娇气的成份在里面。脸蛋红扑扑的,甚是可爱。这也不好,人美麻烦多嘛。在这期间东子就看不惯刘鹏华了。
刘鹏华算不上是什么纨绔子弟,但起码是娇生惯养,在家里排行老四,也是喜欢看小说的主,还经经乐道滑冰,这比东子强百倍,东子没见过冰鞋冰刀,只在小河沟里玩过冰车,和华能比吗?但他也有个毛病,就是好高骛远。他上班不粘力气活,动不动就请病假,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家里虽然不是干部家庭,但绝不缺少他挣的这几个大子。
这不,因为买的东西多了,在通勤车上遇上了小李子,小范,万人迷小荣子回城里。小李子她们几位一上车,都成了众星捧月般地存在。这列车上,就变成了这伙年青人的交际场,那叫一个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怎么拿那么多东西呀?”这是上车后大伙问刘鹏华最多的,
”是村里买的土特产,孝敬老爸老妈的!”
“你这买的也忒多了,这那拿的了啊?用我的包吧?”小李子道。
“行啊!”华子立马就眉飞色舞起来,同时也打开了话匣子,在这些异性同事的面前滔滔不绝了起来。
因为还包时也没有注意,后来回工区了,办工作证交照片了小李子才想到“你们没看见我的照片吗?晚上你回去遇上华子问问,是不是他眯起来了?”
东子没功夫天天回家,太辛苦。小李子她们回去的次数也少,她们到市里已经快九点了,早上五点多又爬起来,到家干嘛!还不够瞎耽误功夫的那。华子人家不一样,他不高兴了,就不来了,几天不去也无所谓,架不住送病假条唄!
到了车上,东子一问华子照片哪去了时,华子也不客气。
“照片我没拿,嘻嘻,我跟你说吧,照片给我妈了,说是我女朋友,我还能送回去吗?你告诉她,不知道不就得了!”
也因为东子给小李子写入团申请书的事,让小范恼了,但这妮子有鬼心眼子,那就是深藏不露。她能背地里使绊,扎小人的事就是她做出来的,你信吗?总之,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车间要开办图书室了,段工会送来了一百五十本图书,为了便于管理,车间为九十六名职工办理了借书证,这填写借书证的活就落在了东子的手里,收照片,剪照片,贴照片,填写借书证,也挺繁琐的不是?何况这百十来人的工作量,干到了深夜才完事。不过剩下小李子和东子两个人的时候,他俩也不困,这是小范的疑问,也是向车间打小报告的重点。
填写借书证,是一个机会,多么难得的交流沟通的机会呀,这不像在线路上干活,有说有笑可以,但没有私密空间感,能一样吗?又是彼此心仪之人,话题自然不乏理想啊,追求啊!喜欢的小说啊,老电影啊,里面的角色如何啊,“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青春之歌》
《红楼梦》《牛氓》将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都探讨了,尤其两个人都爱好文学写作。夜就是最深,能感觉到吗?
“小宋啊,你俩怎么能这么干呢,,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的,像什么样子?”
“书记,我不就是想着完事交差吗?所以忘了时间,”
“那你们手拉手的在那依偎着也不害臊?”
“哪有?哎呦,我的大书记,那是我们写正楷字,讨论笔画时,我把着她手讲折勾时辅导师范来着,您了想歪啦!”
“宋啊,你可甭给我打马虎眼,你们这样不成,你也甭嬉皮笑脸的跟我,你,严肃点!”
这一来二去的,东子的脸也就沉下来了。
“你要干嘛,你甭跟我来这利各愣,告诉你,就是我们干部给家属做工作时,也得有第三人再场,懂吗?”
书记端起罐头瓶子,喝了口茶水,转身又去拿暖瓶把水续上,坐下来,又点上了一支烟。
“你可知道,你们现在的情况多好,这活也轻多了,又赶上了机械化,多把心思用在技术业务上。不能产生资产阶级的臭思想,要为四个现代化作出贡献,才是你们八十年代新一辈的所作所为,不能辜负里大好时光与党和国家的殷切希望,懂吗?”
老书记必定是老书记,在站区的时候刘满堂就是书记了,那个时候也是东子爷爷的书记,多少还是留有情面的。
东子可不愿意听这种官话套话的说教,他对这些老古板们一直就很不感冒,没有什么文化又不善于思考,总是人与亦云地做传话筒很不以为然,这个时候那种放荡不羁的神态就暴露了出来。
“你小子还甭嘚瑟,我告诉你,甭总给女职工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情什么的,书什么的,理想啊追求啦,踏实干活比社么都强!你回去吧”
“写什么啦?写的是入团的基本知识,为什么入团,怎么入团,什么叫以实际行动入团,那里是什么情书,入团申请懂吗?”
不过,东子的摔门而去,却让他的人生再一次跌入了低谷。这次比假月票事件可严重的多。
段团委介入了进来。继书记谈话以后,没两天段团委宣传干事侯平来到了车间。
也许是和小李子先谈的时间过长,等到轮到了传唤东子时,就已经十点多了?他去支部的路上正赶上小李子穿着刚换好的工作服从寝室出来。眼睛红红的,眼角挂着尅很,匆匆地走了。看样子是怕沾染串供的嫌疑吧。这让东子的心里凉了半截。没有从小李子那套出什么来的东子心里更硬起来了,他索性就不着急了,反正这侯干事一会也要赶火车回段上,那我让你谈和叼毛啊!
“也别说小宋,你的字体还真像那么回事,怎么练出来的呀?你写的团的知识挺准确,也全面,文笔不错啊,去段上吧?人才呀!”
侯干事走了。东子下午上班干的活是两个人一组,给接头螺栓涂油这项工作就是把螺帽拧下来,涂上油后再拧上。两个人要头对头,脸对脸地猫着腰干。天公作美,东子怎么就赶上了与李艳茹搭帮,这一天工作下来,不,是半天工作下来,比半年下来还开心。这是有生以来的,破天荒的一次呀,东子和小李子两个人笑的简直乐开了花。
3,一张邮票走人
工务段工作管理特点是点多线长,分布广,一句工作需要就可以把你发配到山区,郊区,甚至出北京市,所以在各个车间班组的管理上,调动工作就是一张最好的牌,谁不听话,谁调皮捣蛋,谁是刺头那好办,贴一张四分的你就是郊区,一张八分的就是山区,东三站,就让你两个星期白能回家一次,来回地路程就得耽误多半天,整不好有的都得夜里出来,返程也得半夜走第二天到达时上班都要晚一个小时,恐怖吧。最后逼得个别人在山区找老婆。你要是会搞好关系那就不一样了,象东子家住通县西站北宿舍,要是在西站上班,你就可以天天回家,并且不用吃食堂,带饭,甚至中午饭都可以回家去吃,牛吧?
东子这一执拗,好了,一张四分的,立马走人。统军庄工区。这一下子就往北走了六站地。这下子就甭想天天通勤了。一周回一次都是奢侈,因为你周六想晚上走时,没下班车已经过去了。只能请零星假,周一回的话到了工区,就都九点了,你上班晚了一个小时了也得请零星假,没脾气了吧?
还记得上文书里提的的华子吗?就是那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你不是不爱干活吗?你不是老请病假吗?那你就去统军庄请去吧,这下子好了,和东子作伴去了,踏实了吧,那能看的住华子吗?扯淡,只不过他的病假条多了而已。
华子就不是受累的命,最后他去看道口,成了道口工,后来平交道口撤销,变成了立交。他老人家就去看铁桥,铁桥改钢筋混凝土桥了之后,人家又去地铁了1总之,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
东子开始还想着能够如何如何,哪里知道这人走茶凉,你都离开了,还能有戏唱吗。就是真的海誓山盟,海枯石烂,那两地分居之苦谁又经受得起,更何况人家与你并没有什么情深似海,只不过就是一般的谈得来,这种关系能维持多久也就可想而知了。
后来的情书真的出现了,“亲爱的艳如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流传了出来,是被出卖了?还是不慎失手,也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个“亲爱的艳茹姐”就成了东子心灵的一根刺,扎在了心里一辈子也没拔出来。多年以后,工务段的女职工纷纷调离出了工务段,三李情怀也就彻底画上了句号。
4,四李飘然而至
落实政策开始了以后,摘帽子风伴随着十月里奏响的春雷,六亿神州捷报飞。转眼间,春天的脚步,再一次向东子走来。
随着走来的还有六十四号院的辛老师介绍的一个女朋友。
这是东子第一次接触到的经人介绍,经人介绍的对象,不,是女朋友。
辛老师把东子叫进来屋,
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我同事的一个外甥女来咱们通县两年多了,我看长的特好看,眉清目秀的,行不行,见个面?”
东子有些懵,他没想到辛老师性格会这么坦诚,很是感动,头一低不好意思起来。
“ 那就这么先定下来,我明天和同事就去过话啦?你等消息啊!”
叮嘱完,辛老师搓着手,满脸微笑着踱着步子。
“我也是头一次做媒人,什么也不懂,我同事,就是李华的舅舅,一再地嘱咐我,就是给你们介绍一下认识认识。只起一个牵针引线的作用,至于今后你们自己怎么接触,如何发展,就由你们自己把握了,我们老一辈不干涉了,成不成我们不负责,傻小子!”
”华儿这孩子出来乍到,厂子培训没到位,出了的事,工伤,右手的小拇指头被切掉了一块,就手指头肚那一小段,你能不能接受,我看了不算什么工伤等级,不碍事的。你接受不?”
辛老师终于下班了。看着东子眼睛迷成了一道缝。
“成了,说好了咱们这就过去,你去推车!就是北关北小街五号。”说着,辛老师和东子骑上了自行车出了门。
北关口里一家简陋普通的一处宅院出现在了面前。进了院,就看见北方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于是辛老师彼此打了招呼。彼此做了一番介绍以后就谦让下进了屋。因为是晚上,又是昏暗的街巷,进出的印象模糊一片,东子在房间里只听着两位老师在说,点着的电灯泡瓦数很低,屋里显得晦涩昏暗。这也就是为什么人民教师知书达理的原因了。
“这样吧?你们俩彼此都认识了,那就表个态度吧麦子,你先说!”
麦子是李华的小名。舅舅随口解释了下,一家人,
女孩很有些害羞的样子,看了东子一眼,低下了头,手在衣服上摩挲着道“行,先接触接触吧?”说完又微笑着转向了东子,
“你说呢?”
东子正看着华子,一听问,赶紧点头冒出了一个字“成!”
大家说话也都诚恳实在。这一段时间几乎都是男主在说,夫人就是随声附和,一点也不多说,惜话的很。
最后舅舅说了一个不该说到最后也免不了要面对的问题。
“小宋啊,听辛老师讲:你从小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是工作了以后才来到你现在这个家的是吧?你是后妈哈?你和两个妹妹的关系属于同父异母吧!现在离婚了,等于她们娘三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对吧?好!”
舅舅停顿了一下,张罗着辛老师喝水,然后转过身来接着道。
”你父亲现在又只是发生活费来维持,将来肯定你父母的生活就很艰难,你年龄不小了,应该为以后的出路打算了,我们也不是故意拆散你们家挑拨你们父子的关系,我们只是建议而已。7”
是点到为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舅舅的一席话,深刻地影响到了东子。这影响让东子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女孩很是腼腆,整个接触的过程当中,基本与阿东没怎么交流。或者是没怎么表示,也可能是当时大家都有些太紧张的缘故吧?总之,他们把最重要的都没顾得,也可能真的是忘死了。要不然最后的联系方式,都没确定呢?
东子都没有和辛老师商量,一个人按着住址来到了杨庄的一处院落,走了进去以后,在一间房子的大炕上,第二次见到李华,那个叫大麦的女孩,一个人睡在一大炕上,这东子实在是有些鲁莽。不过显得很应该是境况不怎么好吧!应该是租赁的吧?
起来后。两个人一起出去了。东子很善于表在单位的印象就是她对我的不愉快并没有明显达,话很多,可能对自己的工作,对今后的生活有憧憬吧,尤其是再交谈过程中说了一句当时的相声《照相》还是《如此照相》里的一句台词“好像是我爱你啊我爱你,你是一只大老虎,我是一只大狗熊”最后对方的脸上还有有着些许的笑容的。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过去了。第二次,还是第三次呀,就是去了对方单位了。在那的印象就是她对我的不愉快并没有什么强烈二表示,还挺以外地把我送出了厂子大门外的公交车站。
主动断绝来往的原因不在人家,是东子的不讲理,也是东子无理取闹或者说东子有些蛮不讲理造成的。
进入了改开以后,深圳崛起,香港的商品潮水般地涌来,并不断地开始向内地蔓延,这天晚上刘家二小子从深圳带来电子表蛤蟆镜,在院子里炫耀起来。
“时髦产品,货真价实啊!”
“哎,东子,你看看这件皮夹克怎么样,就这一件了!”
东子可没闲钱,就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更别提皮夹克了。东子单位发的衣服也不少,路服都穿不过来。正当东子抬脚离开时。
一个声音“买不起也得买,人家这是给你面子,你们住这人家的房子,买件衣服,好意思?”让东子怔在了那里,思忖了一会,走了过去,接过来那件皮夹克。
这一下子,刘二的那帮狐朋狗友们就都象苍蝇般涌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就给穿上了。
“还真不错,哎,东哥,是吧?这就像是单门给你裁制的1太合适了!”
“东哥,你穿上真帅,再戴上蛤蟆镜,那派头象大老板!”
东子对这帮家伙很是反感,但因为并不认识他们,只是新搬来这个院子的,不忍掰了面子得罪他们。
“哎呦哎,真的是人配衣服马配鞍那!小东啊,你不会吝啬这几个钱吧,”
就在拉扯中,东子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里被塞了什么,抬起手傻了,这不商标吗,咋给扯掉了?这不要都不行了,这院子里的人不地道,惹不起呀!
东子抱着自己的衣服回了屋里,又在灯下仔细看看衣服,哪是什么皮夹克,就是在布料上涂了一层胶,这当上的。不过这样式还行,挺帅的。
第二天,东子就穿着这件皮夹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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