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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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满载着青春的喧嚣驶向宁城。窗外高楼渐稀，葱郁的郊野景色铺展开来，车厢内气氛热烈。然而，当车子驶入蜿蜒的山区公路，频繁的转弯和上下坡迅速抽干了皓的活力。

“唔…” 皓起初还强撑着和前排轩、洋斗嘴，但声音越来越弱，脸色发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胃里翻江倒海，脑袋嗡嗡作响。

“皓哥？你咋了？脸这么白？”轩最先发现不对劲。

“晕车了？”洋关切地问。

皓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难受得蜷缩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他冰凉的额头。是坐在靠窗位置的继（A，信息素：冷萃岩茶）。他不知何时摘下了耳机，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眸里，此刻清晰地映着担忧，深邃得仿佛藏着一片静谧的湖泊。

“别乱动。”继的声音沉稳，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力量。他稍稍调整坐姿，动作极其自然地伸手，将皓的身体轻轻揽过来，让他能更舒服地侧趴在自己并拢的膝盖上。“趴着，闭上眼睛。”

膝盖上传来皓身体的重量和微微的颤抖，一种熟悉又遥远的心悸感掠过继的心头。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周身的气息悄然发生了变化。一股清冽、冷峻，却又带着独特回甘醇香的气息，如同初春山谷间流淌的寒泉，又似深焙岩茶在冰雪中萃取的精华，无声无息地弥散开来。

冷萃岩茶。

继的信息素。

这信息素带着极强的安抚性和精准的控制力，如同最温柔的屏障，只将皓包裹其中。那清冷的气息像一双无形的手，瞬间抚平了皓翻腾的恶心感和剧烈的眩晕。皓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像一只终于找到安全港湾的小兽，本能地在那令人安心的冷冽茶香中放松下来，脸颊无意识地在继的裤子上蹭了蹭，沉沉睡去。鼻尖萦绕着那独一无二的、属于继哥的冷冽茶香，皓在迷糊中只觉得无比安心，仿佛回到了某个遥远而模糊的安全之地。

这股信息素控制得极好，浓度恰到好处，如同车厢里多了一缕清新的空气。大多数人觉得舒适提神。除了黎（A，柑橘柠檬）。她虽然也觉得茶香本身好闻，但Alpha的本能让她对任何非伴侣的A信息素都异常敏感，即使浓度不高，近距离接触久了也会让她感到不适。她皱了皱眉，小声抱怨了一句：“啧，好闻是好闻…但能不能收收味儿？闻久了有点犯恶心…” 她默默把车窗开大了一点。

莹察觉到前面的黎默默开大窗口的动作，关切地递来一瓶矿泉水:“黎啊，没事吧？喝点水。”黎接过水，道了谢，按了按太阳穴:“没事，就有点头晕恶心。”这时，轩给黎、莹两人递来两颗薄荷糖:“没事没事，忍一下吧，就当是为艺术献身了！”黎将糖放进嘴里，无语地摇了摇头:“行吧，我也算是为他俩的爱情出一份力了！”莹精准吐槽:“好命苦啊黎″

时间在宁静中流逝，窗外的绿意更深。皓睫毛颤动，悠悠转醒。清冽的冷萃岩茶香和腿上的触感让他瞬间理清逻辑：晕车，兄弟帮忙，信息素安抚。完美！

“谢了啊继哥！”皓撑着继的膝盖坐直，脸上是晕车褪去后的红润和灿烂笑容，浓郁醇厚的酒心巧克力信息素充满了活力，“够意思！你这大腿，稳！信息素，绝了！五星好评！下次还点你！”他大力拍着继的肩膀，动作自然坦荡。

“醒了就好。”继转过头，笑容爽朗依旧，磁性的嗓音带着轻松笑意，只是那笑意深处，仿佛沉淀着更厚重的东西，“下次收费翻倍啊皓老板，五星服务不便宜。”他哥俩好地回拍了皓的肩膀一下，“精神了就行，省得等会儿古城墙都爬不上去，还得我背你。”

轩（眼神贼亮，嗅到了搞事的气息）：“哟！皓哥满血复活！继哥这‘人肉安神枕’加‘专属醒脑香’，效果拔群啊！皓哥，感动不感动？”

黎（虽然还有点不适，但看热闹的心压倒一切，立刻跟上，声音清脆带点调侃）： “就是！感天动地兄弟情！皓啊，你就说，感不感动？！”

洋（B，气氛组担当立刻上线，拍着座椅背）：“那必须感动啊！皓哥你看继哥这服务，从大腿靠枕到信息素安抚一条龙！这情谊，感天动地日月可鉴啊！快说！感动不感动？！”

皓（坦荡洪亮，毫无防备）： “感动！必须感动！继哥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铁打的！”

众人（眼神交汇，火花四溅，异口同声）： “感动就——”

轩（立刻开嗓，跑调但充满激情，完整唱出《今天你要嫁给我》经典段落）：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

洋（马上配合，大喊）： “！浪漫！！气息！” (人形节拍器启动！)

蓝（洪亮接唱）：“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言（无缝衔接，带动气氛）：“Take it way!!”

轩（深情投入，继续演唱）：“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凄寒！微风吹来意外的爱情！”

莹 （精准念出下一句关键歌词，声音清脆促狭）：“It's love！！”

朝（拍手，大喊）：“是爱！！意外爱！”

燊（接唱）：“鸟儿的高歌拉近！我们距离！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

轩（转向皓继方向，眼神戏谑）：“听我说！手牵手！跟我一起走！创造幸福的生活！”

浩（精准念词，声音拔高）：“昨天已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嫁给我好吗？！” （纯起哄）

洋（在浩念到“嫁给我好吗”时，用尽力气拍手，盖过所有人）：“好——！！！嫁给他——！！！”

言、燊、美、朝（所有人齐声笑着合唱最后一句）：“Today~~~!”

“喂喂喂！！！”皓脸都绿了，被这直白的“嫁给我”、“爱上你”和洋的疯狂起哄搞得头皮发麻，“停停停！肉麻死了！鸡皮疙瘩掉一地了！洋！你吵死了！轩！你唱的什么！都跑调了！浩！你念那么大声干嘛！” 他觉得这群朋友彻底疯了，尤其那句“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让他心里莫名一跳。

沁（适时插话，声音不大却清晰，带着浓浓的调侃）： “皓，别急着否认嘛。这歌词多应景啊——‘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精准描述了继哥大腿和冷萃岩茶对你晕车灵魂的‘意外’救赎。这‘爱情’，感天动地，缘分天定。” 她特意在“缘分天定”上加了重音，眼神瞟向继，意有所指。

轩（转换策略）：“皓哥嫌肉麻？换！阿黎，上《咱们结婚吧》！”

黎（兴奋念词）：“对对对！这个可以！皓，继！洁白的婚纱！手捧着鲜花！美丽得像童话！

莹:赶紧的！答应了吧？！” （纯起哄）

沁:嫁了吧！

洋（立刻切换司仪腔，拍手大喊）：“新郎新娘！啪啪啪！百年好合！亲友们掌声在哪里？！！” 他再次带动全场节奏。

燊、言、美、朝等人（被带动，齐声笑着合唱）：“洁白的婚纱！手捧着鲜花！美丽得像童话！想起那年初夏！我为你牵挂！”

“哦~~哦~~哦~~~”

“停停停！离谱！越来越离谱了！”皓被这“结婚”进行曲和洋的“司仪腔”搞得忍无可忍，他猛地站起来（差点撞到头），强行扭转局势：“要唱也得唱《兄弟抱一下》啊！这才对路子！这才是我跟继哥纯纯的革命友谊！对吧继哥？” 他用力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看戏的继，寻求兄弟的支援。

车厢瞬间安静，全员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钢铁直男。

莹（第一个轻笑出声)：“嚯，强行‘兄弟情’扭转‘结婚曲’，皓你这波操作，教科书级别的…不解风情。不过，” 她话锋一转，看向继，“‘兄弟’这词，有时候也挺好用的”

黎（拍着大腿大笑）： “噗哈哈哈！皓！你真是绝了！《兄弟抱一下》！你无敌了！这必须支持啊！”

轩（憋着笑，立刻响应）：“对对对！阿黎说得对啊！响应皓哥号召！唱《兄弟抱一下》！纯纯的革命友谊！应景！”

洋（反应超快，停止“司仪腔”，转而用力鼓掌，声音洪亮）：“支持皓哥！《兄弟抱一下》！唱出兄弟情深！”掌声响亮。

众人哄笑，气氛被这强行转折带向了诡异的欢乐。

皓得意起头（魔音穿耳）：“兄弟你瘦了！看着疲惫啊——”

“哈哈哈！！”众人再次笑疯。

继（朗声打断，笑容灿烂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好了，收声，我起头！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

言歌声嘹亮地接唱：

说尽这些年！你的委屈和沧桑变化！”

皓投入地搂住继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兄弟抱一下！唱啊继哥！” 酒心巧克力的气息阳光坦荡。

继笑容灿烂，极其自然地回搂住皓的肩膀，仿佛真就是情深义重的好兄弟，清晰唱出：“有泪你就流吧——” 目光却似不经意地掠过皓毫无阴霾的笑脸，深邃眼底有复杂如潮汐的情绪翻涌，最终沉淀为一片温柔的坚定。

继目光锁住皓，声音洪亮，带着某种宣告的意味：“兄弟你说了！以后就不拼了——”

轩（抓住时机，挥舞手臂，促狭拔高调子开嗓）：“——只想做爱情的傻瓜！只想安稳有个家！！”

“噗——！！！”

“哈哈哈！！！”

“轩哥牛逼！！”

黎（虽然被信息素和热闹吵得有点晕，但此刻助攻魂燃烧，笑着起哄）:“听见没继哥？！皓哥心声啊！不拼了！要做‘爱情的傻瓜’！要‘安稳有个家’！对象呢？！快回应啊！” （精准念词起哄）

洋（立刻跟上，拍着大腿，模仿知心大哥腔调大喊）：“对象就在身边！缘分天注定啊！继哥！快回应皓哥这掏心窝子的话啊！！”

燊言等人（狂笑起哄）： “听见没！对象是谁？！” “皓啊，认了吧！”

沁（推眼镜，精准吐槽，目光锐利）： “轩这词…啧，看似离谱，实则一针见血，直指某人‘深藏不露’的终极战略目标——圈养一只名叫皓的‘爱情傻瓜’，并为之奋斗一个家。战略清晰，目标明确，布局深远。” 她看向继，眼神充满“我看穿你了”的调侃

莹笑了笑，回应沁“只是这‘傻瓜’的反射弧，似乎有点…十年磨一剑的意思？”

皓懵了：“啊？轩哥你唱的什么呀！洋你胡说什么掏心窝子！什么对象天注定！胡说八道！” 但不知为何，那句“只想安稳有个家”让他心头莫名一颤。

继（笑容瞬间盛放，如同冲破云层的朝阳，他非但不推开皓，反而就势更紧地回搂住皓的肩膀，两人几乎脸贴脸。在所有人惊愕目光中，他侧头看向皓近在咫尺的、写满问号的脸。

继眼中落满夕阳金辉，亮得惊人。嘴角勾起张扬却深情的弧度，他清晰无比、掷地有声地对着皓，也对着全车人，只唱了关键的前半句，并刻意加重，仿佛在回应某个遥远的回音：

“——只想做爱情的傻瓜！”

气息拂过皓的耳廓，带着冷萃岩茶的清冽和他声音的灼热。唱完，他保持这亲密到暧昧的姿势，目光灼灼地锁着彻底石化的皓，用带着浓浓调侃却字字千钧的语气，朗声道：

“拼啊！当然拼！不然怎么给‘傻瓜’安稳的家？你说是吧，皓、老、板？” “皓老板”三字拖长调子，戏谑中藏着不容错辨的认真。

“轰——！！！”

尖叫！口哨！掀翻车顶的狂笑瞬间爆发！“官宣！”“给‘傻瓜’安家！”“皓老板听见没！”“拼了！拼了！”

而风暴中心的皓，在继搂紧他、脸贴脸唱出“只想做爱情的傻瓜”时，身体就已经僵成了雕像。此刻，当那句“给傻瓜安稳的家”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时光深处的熟悉感撞进他心底时——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的热流，以摧枯拉朽之势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脸颊、耳朵、脖子…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酒心巧克力的信息素不再是阳光活力的甜香，而是像被打翻的陈年烈酒桶，浓郁、激烈、带着失控的辛辣和“上头”的醉意猛地爆发开来！

（内心惊涛骇浪，混杂着撕开裂隙的模糊记忆）

我…靠？！

这感觉…这脸上烧起来的、完全不受控制的滚烫感…

为什么这么熟悉？！

上一次…上一次这样…

好像…好像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刚上小学一年级…

记忆模糊得像蒙着雾，只残留着一种强烈的、带着阳光温度的羞窘感…

是在…在开学的操场上？阳光下…有个记不清脸的小男孩，他笑得特别特别好看，像…像现在的继哥？然后…然后对他说了一句什么…

好像是…“你真好看”？

对！就是那句话之后！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脸能红成这样！像煮熟的虾子！还被其他小孩笑话了好久！那感觉…跟现在一模一样！不受控制！莫名其妙！

可…可那都十年前的事了！整整十年！！他再也没这样丢脸地红过脸！他以为自己早就“百毒不侵”了

为什么？！为什么对着继哥这句莫名其妙的玩笑话…这该死的、封印了十年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来势更汹汹？！继哥…和那个小男孩…怎么回事？不，不可能！只是巧合！

极度的错愕、羞愤和一种被时间遗忘又突然被撕裂开一道口子、涌出让他心慌意乱悸动的洪流，席卷了皓。他像是被那滚烫的记忆和现实双重烫伤，猛地使出全身力气推开继，像只被踩了尾巴又淋了滚油的猫，几乎是弹射回自己的座位，捂着滚烫得快要冒烟、承载了十年封印的脸颊，眼神慌乱闪烁，不敢看继，也不敢看周围那群眼神绿油油的损友，语无伦次地指着继，声音都劈了叉：

“继继继哥！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呢？！谁…谁是傻瓜？！什么家不家的？！你…你也被他们带跑偏了是不是？！这玩笑开得太过分了！！我…我…” 他卡壳了，那句“我已经十年没这样脸红过了”差点冲口而出，被他死死咽了回去，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浓郁到呛人的酒心巧克力气息。那通红欲滴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在全员“我们都懂”的慈爱（？）目光下，暴露了他内心前所未有的震荡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源自本能的慌乱。

继被推开，脸上灿烂的笑容依旧，只是那深邃的眼眸深处，在皓喊出“十年”这个字眼（即使没说完）和他那震惊羞愤到极点的表情时，几不可查地掠过一片汹涌的、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波澜。十年…是啊，十年了。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七岁的小皓，穿着崭新的小学制服，像颗活力四射的小太阳，莽莽撞撞地闯进他的视线，那双眼睛亮得惊人。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看着那张充满生气的脸，鬼使神差地就说出了那句藏在心底的、最真诚的赞美：“你真好看。” 然后，他就看到眼前这颗小太阳，“唰”地一下，从脸蛋红到了耳朵尖，像一颗熟透的小番茄，可爱得让人移不开眼。那个画面，在他心里烙印了整整十年。即使后来皓在二年级突然转学，音讯全无，他也从未忘记那个脸红的小太阳和他带来的悸动。他等了八年，终于在高一开学那天，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进教室。只是，皓显然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也不记得那句开启了他十年脸红封印的话了。没关系，继想，他可以从“继哥”开始，重新认识他的小太阳，然后…再让他为自己脸红一次。而现在，他做到了。看着眼前这个红着脸、炸着毛、散发着浓郁“十年陈酿”般羞愤酒心巧克力气息的、长大了的“小番茄”，继心底某个空悬了十年的角落，仿佛被稳稳地填满了。十年的等待与思念，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归宿。

他懒洋洋地靠回椅背，双臂枕在脑后，望着窗外宁城渐次亮起的璀璨灯火，夕阳的金辉温柔地勾勒着他俊朗的侧脸，也柔和了他眼底的万千情绪。他用不大不小、刚好够全车人听到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般轻声念叨，带着点慵懒和不易察觉的、沉淀了十年的珍重：

“…兄弟你幸福吗？”

然后，他微微侧头，目光不再是戏谑，而是带着一种跨越了漫长时光的温柔与无比清晰的决心，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一眼旁边那个还沉浸在“十年脸红封印”被暴力打破、记忆碎片翻涌的震惊与混乱中的皓，用口型无声地、清晰地、如同十年前那个初见的承诺与今日重逢的誓言般，对着皓的方向说了一个字：

“拼。”（为了你，拼一个家，拼一个未来，拼回我们错失的十年，拼到你真正记起我的那一天。）

“啊啊啊啊啊！他看皓哥了！他口型说了‘拼’！” “继哥！皓哥头顶冒烟了！” 洋（喊得声嘶力竭）：“拼！拼！拼！给皓哥安家！！”

车停稳。皓顶着那颗仿佛承载了十年时光重量的、滚烫得快要爆炸的番茄脸，像颗被点燃的火箭般第一个冲下车，只想逃离这让他心跳失控、记忆混乱、脸红得无地自容的场面。那浓郁到几乎凝成实质的酒心巧克力信息素，如同他翻江倒海、羞愤欲绝的心情，一路弥漫，宣告着某个Alpha“十年金身”的告破。

继则慢悠悠起身，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夙愿得偿的释然和更深的、足以融化一切的温柔。他看着那个仓惶的背影，眼底的光芒，温柔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

众人带着姨母笑和“嗑到真·宿命CP”的巨大满足感下车。

进（路过继身边，眼神充满了感慨和敬意)： “行啊继哥！一句话解封皓哥‘十年脸红’成就！这‘兄弟情’，感天动地！十年…值了！加油拼！我看好你！” 说完笑着跑开。

轩（也凑过来，收起嬉皮笑脸，难得正经地拍了拍继的背）： “继哥，十年…真男人！兄弟服了！给‘傻瓜’安家，兄弟我全力挺你！” 溜去追那颗“人间番茄”。

洋（最后一个路过，收起搞怪，认真地说）： “继哥，牛！十年不忘，是真牛！这‘家’拼得值！等喝你们迟了十年的喜酒！兄弟我随大份子！” 说完也追着大部队跑了。

沁（最后走过，停在继身边。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前方那个同手同脚、散发着“十年陈酿”羞愤气息、几乎要同手同脚撞墙的背影，再看向继，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和与洞察一切的智慧）： “十年等待，一句‘你真好看’换一颗十年未红的脸…继哥，这‘兄弟情’的剧本，写得够长，也够深情。” 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宁城璀璨的灯火，“他忘了，但他的身体记得。这脸红，是开启记忆之门的钥匙。十年伏笔，今日回收…好戏，真的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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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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