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滩玩)
外城的晨光刚漫过界碑,药棚的门就被撞开了——阿彩举着张皱巴巴的地图,猫瞳亮得像星:“哈哈哈!苏莉画的海边路线图,说绕过三个巡逻点就能到!”
林刺正帮鹿溪整理药箱,闻言抬眼:“都准备好了?”
“早准备好了!”狗哥扛着个巨大的布袋,里面塞着排球、渔网,还有鹿溪连夜烤的麦饼,“苏莉说她买东西,让咱们玩得尽兴!”
林月拿着水壶走出来,兔耳在晨光里抖了抖:“走。”她瞥了眼林刺的铁义肢,“沙滩软,走路小心。”
林刺敲了敲铁义肢,发出“哐当”的响:“放心,比走内城的石板路稳。”
三个小时后,海浪声越来越近。当蓝得发晃的海面撞进眼里时,鹿溪突然停住脚步,手里的药箱差点掉在地上:“比……比苏莉画的海蓝十倍!”
阿彩早脱了鞋冲进沙滩,脚趾陷进软沙里,发出咯咯的笑:“林月!快来!沙子是暖的!”
林月刚走过去,就被阿彩拽着往海里跑,浪花漫过脚踝,凉丝丝的。她低头看着海水里自己的倒影,兔耳垂在肩头,突然想起小时候,林刺也是这样拽着她,在河边踩水。
“快来堆城堡!”苏莉说着,手里拿着包彩色石子。是她攒了半年的宝贝。“用这个当窗户,城堡会发光!”
鹿溪立刻蹲下来,用石子拼出个小小的“药坊”字样,旁边摆上捡来的海螺当药罐:“以后这就是我们的海边药坊,专治晒伤和被螃蟹夹伤。”
狗哥正用树枝挖护城河,听见这话,故意把一只小螃蟹放进“药坊”里:“那先治治这只‘调皮蟹’。”
鹿溪尖叫着跳起来,林刺伸手把螃蟹挑进海里,铁皮义肢在沙滩上留下个的印:“狗哥你再捣乱,就把你埋进沙里。”
“别别别!”狗哥赶紧举手投降,却趁林刺转身时,抓起一把沙往阿彩身上撒,阿彩尖叫着回敬,两人很快滚成一团沙人。
林月和林刺坐在礁石上看他们闹。林月忽然说:“姐,小时候你总说,海是咸的,眼泪也是咸的,所以看海的时候不能哭。”
林刺望着远处的白帆,铁皮义肢在礁石上磕出轻响:“现在知道了,海是咸的,麦饼是甜的,混在一起,才是日子的味。”她从口袋里掏出块糖,是苏莉给的,“给,内城的水果糖,含着看海,是甜的。”
林月接过糖,含在嘴里,甜味漫开来时,突然笑了——和林刺小时候带她偷摘野果时的笑,一模一样。
排球赛开始时,苏莉画的战术图派上了用场。她早料到会分队,特意在地图背面画了攻防阵:林月扣球,林刺拦网,鹿溪当自由人;狗哥和阿彩一组,狗哥负责强攻,阿彩负责灵活救球。
第一球林月就发了个狠的,排球带着风声砸向狗哥,他没接住,球掉进海里。“苏莉说了,林月姐的扣球要侧身接!”阿彩一边捞球一边喊,猫爪在水里划得飞快。
轮到狗哥发球,他故意把球往林刺那边扔,想让她的铁义肢接不稳。林刺却早有准备,用胳膊轻轻一垫,球稳稳落在阿彩面前,阿彩没接牢,摔了个屁股墩,沙粒溅了满身,引得众人笑成一团。
“不算不算!”阿彩抹着脸上的沙,“我耳朵里进沙了,听不清球的方向!”
鹿溪赶紧跑过去,从药箱里掏出棉签帮她掏耳朵,嘴里念叨着:“海边的沙是咸的,不能揉,会发炎的。”她的认真劲,让闹哄哄的场面突然静了静,阳光落在她低头的侧脸上,温柔得像幅画。
堆沙堡时,林刺用铁皮义肢当“夯土器”,把沙拍得结结实实;林月捡来长长的海带,当城堡的“护城河吊桥”;鹿溪在城堡旁种上“药草田”,用贝壳当药瓶,还插了根写着“苏莉药坊”的小木板——那是她特意给没来的苏莉留的位置。
“等回去了,我把今天的事画下来给大家看。”阿彩蹲在木板旁,用石子拼出个小小的“家”字,“以后我们会永远幸福生活下去的”
狗哥突然从布袋里掏出个东西,是个用麦饼屑捏的小人,带着纸做的眼镜——是苏莉的样子。“我早上偷偷做的。”他把小人放在“药坊”门口,“真不错。”
“这捏的谁呀,好丑”,苏莉从远处说到。
海浪漫上来时,轻轻舔过沙堡的脚,却没冲垮那个纸眼镜小人。狗哥看着它,突然说:“苏莉啊。”
“什么嘛,我可没有那丑,狗哥你再好好捏一捏吧”
“好!”狗哥应声着,声音被风吹得很远,却像在和苏莉约定。
夕阳把海面染成蜂蜜色时,他们坐在礁石上分吃最后一块麦饼。鹿溪的头发上沾着沙,林月的兔耳上别着片贝壳,林刺的铁皮义肢上晒得暖暖的,狗哥的手上缠着海带,阿彩的猫爪里攥着颗最亮的石子,苏莉的金丝边眼镜闪闪发光
苏莉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看海的时候,把愿望写在沙滩上,海浪会带走,送到天上去’。”
大家立刻跳下礁石,用手指在湿沙上写字。林刺写的是“希望大家在一起”,林月写的是“姐姐不痛”,鹿溪写的是“药草满田”,苏莉写的是“出版新书”,狗哥写的是“吃更多的好吃的”,阿彩写的是“猫耳常常暖和”。最后,他们一起在旁边画了个大大的圆圈,还画了一些小装饰,海星,椰子等等
海浪涌上来,慢慢漫过字迹,把那些愿望轻轻卷走。阿彩突然指着天边:“看!像不像苏莉画的晚霞?”
真的像。橘红和淡紫缠在一起,温柔得像块巨大的绸缎。
刚把沙滩排球打气到一半,狗哥突然从布袋里掏出件亮粉色的比基尼,布料少得可怜,边缘还镶着闪片,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阿彩,试试这个!”他献宝似的递过去, 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我跟苏莉特意求的,她说这叫‘辣妹款’,穿上去保证比内城那些娇小姐还惹眼!”
阿彩瞥了一眼就红了脸,往后缩了缩:“狗哥你疯了?这连肚子都遮不住!穿出去跟没穿一样!”她伸手去推,却被狗哥死死按住手腕。
“试试嘛试试嘛!”狗哥难得露出点耍赖的样子,往她面前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上次跟人去中城酒馆,看见墙上贴的画,那些穿比基尼的姑娘都这样,可好看了……你穿肯定比她们好看十倍!”
“你还去酒馆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阿彩瞪圆了猫瞳,伸手去揪他的耳朵,却被狗哥灵活躲开。
“那不是重点!”狗哥举着比基尼绕着她转圈,边跑边跳,像耍杂技似的,“重点是这衣服显身材!你看你那小细腰,穿上肯定……”
“闭嘴!”阿彩的脸烫得能煎鸡蛋,抓起一把沙子就往他脸上撒,“再胡说我把你打死!”
旁边整理药箱的鹿溪忍不住笑:“阿彩,其实狗哥说得没错,那颜色挺衬你肤色的。”林月也跟着点头,兔耳抖了抖:“苏莉选的款,肯定好看。”
狗哥见有人帮腔,立刻来了劲,单膝跪地举着比基尼,活像求婚似的:“阿彩小祖宗,就穿一次!就一次!穿完我给你当牛做马,劈柴挑水全我来!”他甚至开始摇尾巴,那股讨好劲,比阿彩见过的任何狗都像。
阿彩被他缠得没辙,又看了看那亮粉色的布料,心里其实有点痒痒,终于咬着牙抢过比基尼:“穿就穿!但你要是敢笑我,我……我就把你埋进沙里嚷螃蟹夹你!”
等阿彩走出来时,狗哥感觉喉咙有点发紧。亮粉色比基尼裹着她纤细的身子,闪片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平时总藏在夹克下的腰肢露在外面,带着点没褪去的婴儿肥。她脚趾抠着沙滩,偏要梗着脖子装镇定,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
“怎……怎么样?”
狗哥突然从短裤里掏出手机,他举着手机手忙脚乱地对准阿彩:“别动!太好看了!比酒馆墙上的画好看一百倍!”他“咔嚓”“咔嚓”连按了好几下,闪光灯晃得阿彩睁不开眼。
“狗哥你找死!”阿彩反应过来,抓起沙滩上的排球就往他头上砸,却被狗哥灵活躲开。他举着手机一边跑一边喊:“再拍一张!就一张!我保证加密相册不给别人看!”
两人在沙滩上追打起来,阿彩的粉色身影在阳光下格外惹眼,她跳起来想抢手机,却被狗哥一把抱住腰。
狗哥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哎哟”一声往前扑——不偏不倚正好压在阿彩身上,两人“噗通”摔在沙滩上,溅起一片沙。
狗哥的手撑在她耳侧,鼻尖离她的脸只有寸许,能看清她颤动的睫毛和抿紧的唇。阿彩的眼睛瞪得溜圆,猫爪抵在他胸口,却没推开他,只是气鼓鼓地瞪着:“狗哥你故意的!”
“真不是故意的!”狗哥嘴上喊冤,眼睛却在阿彩的胸口盯了半天,直到阿彩的拳头砸在他脸上,才慢悠悠地撑起身,却“不小心”又往她身上压了压,“沙子软,不疼吧?”
“滚开啦!”阿彩反应过来,猛地翻身把他掀翻,自己跨坐在他肚子上,双手叉腰,“说!是不是故意的?”阳光照在她粉色的比基尼上,晃得狗哥眼都直了。
亮粉色比基尼裹着阿彩纤细的身子,闪片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平时总藏在夹克下的腰肢露在外面,还带着点没褪去的婴儿肥,猫耳因为害羞竖得笔直,脚趾紧紧抠着沙滩,却偏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哼,叫你拍!叫你拍!”阿彩骑在狗哥肚子上,伸手去够他举得高高的手机,却没注意到自己的比基尼肩带滑了下来,直到狗哥红着脸提醒:“你……你带子掉了。”
阿彩吓得赶紧捂住胸口,像只受惊的猫似的跳开,狗哥趁机爬起来,举着手机傻笑:“我把照片加密,配上三个密码锁起来,就我能看。”
“谁稀罕!”阿彩嘴硬,却悄悄往他身边凑了凑,看着相机里的照片——自己皱着眉追打狗哥,背景是蓝得发晃的海,倒真挺好看的。她突然抢过手机,对着狗哥傻样也“咔嚓”拍了一张,“这张归我,以后你不听话,我就拿给大家看!”
“嘿嘿,拍啥呀”狗哥伸手去抢,却被阿彩举得高高的,但狗哥一伸手就拿到了,两人围着下棋的鹿溪和苏莉绕圈圈,阿彩跑得急了,脚下一滑,又摔进狗哥怀里——这次他抱得稳稳的,胳膊圈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在她头发里:“慢点,摔疼了怎么办?”
阿彩的脸埋在他胸口,能听见狗哥“咚咚”的心跳,比海浪声还响。她挣扎着想推开,却被他抱得更紧,直到远处林月喊“快来打球”,才红着脸从他怀里挣出来,抓起排球往他背上砸:“狗哥你个大流氓!”
排球赛时,狗哥总“不小心”往阿彩那边跑,抢球时故意撞她的肩膀,捡球时指尖蹭过她的脚踝。阿彩被惹得炸毛,跳起来抢球时,却“噗通”摔在他背上——这次她学乖了,干脆赖在他背上不起来,双腿勾着他的腰:“驮我去那边!不然不下来!”
狗哥笑得肩膀直颤,背着她在沙滩上跑,故意颠得她尖叫,却在她快滑下来时,反手稳稳托住她的腿,掌心贴着她的皮肤,烫得像沙滩上的阳光。
夕阳把海面染成橘红色时,两人坐在礁石上堆沙玩。狗哥突然抓起一把湿沙,往她肚脐上抹:“看,给你画个小太阳。”阿彩尖叫着反击,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沙地上,他的膝盖抵着她的腿,低头在她耳边笑:“输了吧?输了要罚……”
“罚什么?”阿彩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眼睛却没躲开他的目光。
狗哥的喉结动了动,突然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声音轻得像怕被海浪卷走:“罚你……今天请我吃麻辣烫。”
阿彩的脸瞬间红透了,抓起一把沙糊在他脸上,“真是一个贪吃鬼,我还以为你要说……”却在他抹脸时,悄悄凑过去,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嘴角——像猫在撒娇时的轻舔,快得像错觉。
狗哥愣住了,手机掉在沙滩上。等他反应过来,阿彩早就红着脸跑远了,粉色的比基尼在夕阳里像朵跳着的花。他捡起手机塞进短裤口袋,摸着自己的嘴角傻笑,突然追上去:“阿彩等等!再拍张合照!这次我保证不耍流氓!”
远处的林刺看着他们打闹的背影,突然对鹿溪说:“下次该给这俩货单独占块沙滩了。”鹿溪笑着点头,却看见阿彩跑着跑着,突然停下来等狗哥追上,然后被他“不小心”拽着手,一起往海里走——浪花漫过他们的脚踝,像在悄悄系着根看不见的线。
后来,狗哥把那张拍糊了的合照设置成手机桌面壁纸—照片里阿彩红着脸躲他,他却歪着头凑过去,背景是漫上来的海浪,把两人的影子泡在水里,缠成一团分不开。阿彩偶尔偷看到,会红着脸骂句“笨蛋”,却在没人时,偷偷用指尖摸照片里他的脸。
有些暧昧,就像沙滩上的脚印,被海浪漫过又浮现,藏不住,也忘不掉。
林刺坐在礁石上看着他们,突然觉得海风好像没那么凉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泳衣,又看了看远处打闹的身影,悄悄把铁义肢往水里伸了伸——海浪漫过金属,带着点痒,像有人在轻轻挠。
原来海的味道,不止是咸的,还有点甜,混着阳光和沙滩的暖,像极了此刻每个人脸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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