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黎明，小石城王宫，造型奇特的柱子和窗户表明着中山信平君已经到了古国中山。“王上！赵伐我，兵分两路，将至滏阳城！”中山王淡淡的回答道：“那又如何？”“赵，军之邦，方万里，军六十万，王乃女子。”信平君只能告诉他的王上敌人的威胁。中山王把玩着手中的青铜酒杯，指尖在杯沿轻轻敲击。"女子为王？"他突然笑出声来，"赵国那个小丫头也配称王？"信平君额头渗出冷汗："王上，他们先锋已过黑水河..."

"报——！"侍卫跌跌撞撞冲进大殿，"赵军轻骑距城不足三十里！"中山王猛地站起身，酒杯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传令三军，"他一把扯下绣着山纹的披风，"本王要亲自会会这个女娃娃。"

中山王大步流星地走下台阶，战靴在大理石地面上踏出沉闷的声响。"备马！"他对着殿外吼道，声音震得屋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信平君小跑着跟上："王上，赵军轻骑来势汹汹，不如先固守城池..."

"守？"中山王猛地转身，腰间佩剑撞在青铜甲胄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让那小丫头片子看笑话吗？"他一把推开殿门，清晨的冷风夹着尘土灌进来，吹乱了案几上的竹简。

宫门外，亲卫们手忙脚乱地牵来战马。那匹枣红色的烈马不耐烦地打着响鼻，前蹄不停刨着地面。中山王翻身上马时，铠甲下摆挂到了马鞍，他暴躁地扯了一把，布料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王上！"信平君追到马前，手里捧着被遗忘的王冠，"至少戴上这个..."中山王看都没看，一鞭子抽在马臀上："留着给赵国的女娃娃当嫁妆吧！"马蹄扬起一片尘土，呛得信平君连连咳嗽。

城墙上，守军正在搬运滚石。一个瘦小的士兵被石头压得踉跄，差点撞到中山王身上。"废物！"中山王一脚踹开他，铠甲上的铜片刮花了城墙砖。远处地平线上，已经能看见扬起的烟尘，像条黑龙朝着城池扑来。

中山王眯起眼睛，看见烟尘中冲在最前面的竟是个扎着马尾的少女。那丫头穿着改小的皮甲，手里长枪比她还高出一截。"就这？"他嗤笑着拉紧缰绳，枣红马人立而起时，他听见城墙上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

赵军阵前突然竖起十几面镜子，正午阳光被折射成刺眼的光束。中山王抬手遮眼的刹那，听见空气被撕裂的尖啸——三支羽箭呈品字形直奔他面门而来。

"保护王上！"信平君的喊声淹没在金属碰撞声里。中山王挥剑格开两箭，第三支擦着他脸颊划过，火辣辣的疼。他舔到嘴角的血腥味，反而咧嘴笑了："有意思。"

那丫头已经冲到护城河前，突然从马背上腾空跃起。中山王瞪大眼睛，看着她像只雨燕般轻巧地掠过水面，长枪在阳光下划出银亮的弧线。"拦住她！"他吼得破了音。

城墙上的守军手忙脚乱放箭，却见少女凌空拧身，枪尖精准挑飞三支箭矢。她落地时皮靴在青砖上擦出火星，枪杆顺势横扫，两个持戟侍卫就像布娃娃般飞下了城墙。

"是五马战车！列阵！"赵军副将扯着嗓子吼道，声音在战场上炸开。那丫头赵王单手勒住缰绳，另一只手举起长枪，枪尖反射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黑塑龙枪军团听令！"她声音清脆得像打碎的冰，却让整个战场瞬间安静下来，"三分钟内给我撕开他们的防线！"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整齐划一的铠甲碰撞声。

中山王抹了把脸上的血，看见那丫头已经踩着云梯冲上城垛。她长枪一挑，三个守军就像麻袋似的滚下城墙。"臭丫头！"他抄起墙角的青铜弩，箭矢擦着少女马尾辫飞过，钉进旗杆嗡嗡直颤。

赵王头都没回，反手一枪戳穿偷袭者的喉咙。她靴底在血泊里打滑，却借势旋身，枪杆狠狠抽在中山王手腕上。"啊！"他吃痛松手，青铜弩砸在脚背上。

城下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黑甲骑兵像潮水般涌进城门缺口。信平君拖着受伤的腿扑过来："王上快走！西门还没——"话音未落，赵王的长枪已经抵住中山王咽喉。"你输了。"少女枪尖往上一挑，挑飞了他的发冠。

双方奋战一段时间之后，中山王终于被一箭射中，穿喉而死。赵王甩了甩马尾辫上的血珠，长枪在青砖地上划出一道银线。"把城门打开，"她对着身后黑甲骑兵扬了扬下巴，"让医疗队进来救治伤员。"有个中山国的士兵突然从尸体堆里爬起来，举着断刀朝她扑去。少女头都没回，枪尾往后一戳，那人就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报告！"一个扎着绷带的赵军传令兵跑上城楼，"东门粮仓发现三百石粟米，要烧掉吗？"赵王正在用袖口擦枪尖，闻言皱了皱鼻子："分给城里百姓，再派人去请郎中。"她突然转身，枪尖抵住信平君咽喉："你们王宫的密道在哪？信平君咳着血沫笑起来："小丫头片子..."话音未落，枪尖已经刺破他脖子上的油皮。少女歪着头，马尾辫扫过沾血的铠甲："不说？"她突然收枪，转身对副将说："把俘虏都押到校场，愿意投降的编入辎重营。"

远处传来孩童哭声，赵王脚步顿了顿。她解下血的披风扔给亲卫："找几个妇人，把城里孤儿都集中到县衙。"有个黑甲骑兵急匆匆跑来，差点撞上她枪尖："报！中山国残部在西门集结！"

少女突然笑了，露出两颗虎牙："正好。"她翻身上马时，皮甲下摆还滴着血，"传令轻骑兵队，跟我去会会他们。"马蹄踏过满地箭矢，突然勒住缰绳，回头对城楼上喊："记得给俘虏发馒头！"

赵王策马穿过硝烟弥漫的街道，马蹄踏过破碎的瓦砾时溅起暗红的血水。她突然勒住缰绳，发现路边跪着个穿中山国服饰的少年，正死死护着怀里哇哇大哭的婴儿。

"喂！"她用枪杆挑起少年下巴，"你哪个学校的？"少年嘴唇发抖："三、三中高一七班..."话音未落，婴儿的尿布突然散开，热乎乎的液体浇在她马靴上。

黑甲骑兵们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赵王却噗嗤笑出声。她甩手把长枪扔给副将，翻身下马时皮甲哗啦作响："小鬼，你们校服第二颗纽扣都绣着蠢羊图案？"

少年愣愣点头，怀里的婴儿突然抓住她染血的马尾辫。赵王疼得龇牙咧嘴，却从兜里摸出半块巧克力："给你弟？"少年摇头："是、是我同桌的孩子..."

城西突然传来号角声，赵王脸色骤变。她一把扯开皮甲暗袋，哗啦啦倒出十几颗水果糖："拿着！去县衙找穿白大褂的姐姐！"翻身上马时，她突然回头喊："喂！你们学校食堂的肉包子馅儿是不是掺了胡萝卜？"

少年还没回答，她已策马冲进漫天箭雨里。马尾辫上沾着的婴儿口水，在夕阳下亮晶晶地晃悠。

“中山国残部已经逃往燕国！”众人闻言开始退兵。“你，封中山侯”赵王找到一个打的最狠的下将军说道。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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