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铁箭簇猛地穿透第七层皮甲的刹那,萧寒洲耳边骤然响起金铃碎冰的清脆声响。
那声音短促而锐利,直击耳膜,仿佛一根细针扎进脑海深处。
他的手腕微微一顿,断枪在狼首铜盾上擦出了大片火星,“哗啦”一声刺耳作响。垂死的苍狼死士忽然暴起,弯刀带着沉闷的风声劈向他左肩。鲜血飞溅,伤口翻卷,露出森森白骨。
萧寒洲面无表情地一震枪杆,血色雀纹瞬间在伤口处凝结成冰,将喷涌而出的鲜血化作霜刃,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五年了,那个雨夜的画面依旧会在厮杀中猝不及防地浮现。十八岁的沈昭提着千机锁闯进中军帐,剑锋上的金铃沾着七十九人的鲜血,叮当作响。
他伸手想要接住她发颤的剑柄,却看见帐外闪过一抹猩红狐裘——漠北公主脖颈处还留着千机锁的菱形血痕。
“你果然投了漠北王庭!”沈昭的软剑裹挟着烛火朝他心口猛刺而来,“嗤啦”一声,烧灼的皮肉发出焦糊的味道。从此,他的胸口多了一道永不消退的疤痕。
而被斩断的萧家银枪头,则带着赤红枪缨钉进了城墙,至今仍在朔风中呜咽,发出低沉的颤音。
远处狼嚎骤然炸响,将萧寒洲从回忆中猛然扯回现实。
他拄着断枪挣扎起身,望见烽燧台下血潮翻涌中的一抹金芒——千机锁的铃铛正在斩开浓重的血雾,叮当作响,如同冰雹砸落在铁器上。
沈昭的月白劲装早已染成了绛红,她身形灵动如燕,在腥风血雨中挥剑如舞。
“第七波了。”副将递来的盾牌裂口处结着晶莹的冰晶,血迹冻结其上。萧寒洲舔掉嘴角滑落的血沫,眼底血雀纹蔓延至耳际,仿佛爬满荆棘的藤蔓。他清楚,当这纹路彻底覆盖脸颊时,他便会成为苍茫山顶一座永不融化的冰雕。
沈昭的软剑绞住第三只苍狼死士咽喉的一瞬,熟悉的松烟气息突然涌入鼻腔。五年来,她刻意压抑的记忆此刻如潮水般涌来,那味道清晰得让人无法忽视。城头断裂的银枪头嗡鸣作响,震得她腕间旧伤崩裂,鲜血顺着手背蜿蜒流下。
“小心右翼!”萧寒洲的声音低沉沙哑。断枪划破空气飞过她的耳际,“砰”地一声将扑来的狼人钉在冰墙上,枪身剧烈颤动,发出金属共鸣。
他残破的玄甲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冰冷光泽,眼角血雀纹宛若泣血。沈昭瞥见他左臂裸露的森森白骨,不知为何想起了当年,那双手如何温柔地拂去她剑上的残雪,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什么珍宝。
子时梆子敲响三声,最后一只苍狼死士在火油中化为血水。沈昭倚靠千机锁喘息,目光扫过剑身倒刺上悬挂的冰凌——那是萧寒洲的血*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寒铁箭簇狠狠扎进第七层皮甲的刹那,萧寒洲耳畔骤然响起金铃碎冰般的清脆声响。这声音像是一记重锤敲在心头,令他的手腕微微一滞,断枪擦过狼首铜盾时溅起几簇火星。
垂死的苍狼死士突然暴起,弯刀带着凌厉的啸声劈向他的左肩,伤口瞬息翻卷,露出森森白骨。萧寒洲面无表情地一震枪杆,血色雀纹从伤口处蔓延开来,将喷涌的鲜血凝成霜刃。
五年了,杀伐间那场雨夜的记忆依旧挥之不去。十八岁的沈昭提着千机锁闯入中军帐,剑锋上的金铃沾满七十九人的鲜血。
他伸手去接她颤抖的剑柄,却瞥见帐外闪过漠北公主的狐裘——那女人脖颈上赫然留着千机锁的菱形血痕。
“你果然投了漠北王庭!”沈昭的软剑卷起烛火,在他心口烫出一道永不消退的疤痕。萧家银枪被斩断的一瞬,枪头带着赤红枪缨钉入城墙,至今仍随朔风呜咽作响。
狼嚎声猛然将萧寒洲拉回现实。他拄着断枪艰难地撑起身,望向烽燧台下翻涌的血潮,一抹金芒倏忽掠过——千机锁的铃铛正斩开血雾,沈昭的月白劲装早已染成绛红。
“第七波了。”副将递来一面裂口的盾牌,上面结着冰晶的血迹。萧寒洲舔掉嘴角溢出的血沫,眼底的血雀纹缓缓蔓至耳际。
他深知,当岁月的纹路悄然爬满脸颊,自己终将如同苍茫山顶那永不会融化的冰雕,静静矗立,与风雪为伴,成为时间长河中一抹冷寂的永恒。
沈昭的软剑绞住第三只苍狼死士咽喉时,熟悉的松烟气息扑面而来。
五年来,她刻意遗忘这种味道,可此刻腥风血雨中却清晰如昨。那日斩断的银枪头忽然在城头嗡鸣,震得她腕间的旧伤崩裂。
“小心右翼!”一声低喝传来,断枪擦着她耳际飞过,将扑来的狼人钉在冰墙上。萧寒洲残破的玄甲映着火光,眼角的血雀纹犹如泣血。沈昭看见他左臂裸露的森森白骨,恍惚忆起当年那双手如何温柔地拂去她剑上的残雪。
子时梆子声敲过三响,最后一只苍狼死士在火油中化作血水。沈昭倚着千机锁喘息,目光落在剑身倒刺上挂着的冰凌——那是萧寒洲的血,落地竟开出霜花。
“为什么留着力气不用血雀纹?”她踢开脚边半截狼爪,声音比塞北的冰还冷。城头断枪骤然发出悲鸣,枪缨上的金铃无风自动,震落层层血痂。
萧寒洲扯开胸前护心镜,露出心口狰狞的烫伤。沈昭瞳孔骤缩——那疤痕分明是她当年的剑招“月落星沉”,但伤口深处却嵌着漠北公主的狼牙项链。地动山摇的瞬间,萧寒洲将沈昭扑倒在箭垛后。
十二架投石机同时炸裂,燃烧的碎木如流星坠落。沈昭的耳坠划过他的脖颈,在血雀纹上留下一道金痕。
“当年那女人……是漠北大祭司。”萧寒洲突然开口,齿间溢出冰碴。
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他在那具尸体颈后发现苍狼祭的刺青,却来不及解释便被斩断银枪。
沈昭的剑柄重重磕在他肩甲:“你以为我还会信?”话音未落,城墙骤然裂开巨缝,青铜齿轮咬合声从地底传来。萧寒洲看清机关核心闪烁的狼首图腾时,千机锁已贯穿两人胸膛。
“抓住……齿轮!”沈昭的琵琶骨被铁链洞穿,却用肩胛卡死转动的机括。萧寒洲的断枪刺入她的掌心,借力将千机锁推入机关核心。剑身倒刺骤然暴涨,三百六十枚冰棱同时绽放。血色朝阳刺破浓雾时,沈昭看见萧寒洲眼角的血雀纹终是爬满双颊。她想起十四岁初遇,少年将军用银枪挑落她鬓角霜花,枪缨金铃在她掌心写下“昭”字。
“至少……最后还能和你并肩……”沈昭的指尖抚过开始晶化的脸庞,恍惚间看见十八岁的自己执剑刺向他的心口。
原来最利的剑,五年前便已洞穿两人的魂魄。千机锁彻底崩碎的刹那,沈昭化作纷扬的冰晶。
萧寒洲抱着空荡荡的战袍跪坐废墟,听见城头断枪发出最后的龙吟。
那半截枪头骤然腾空而起,带着赤红枪缨没入苍茫山巅——正是他当年为她折梅的悬崖。
十年后的上元夜,漠北商旅在冰崖下捡到一柄金铃软剑。
剑身开满血色冰凌花,月下细看竟是三百个“洲”字。
而苍茫山顶的冰雕将军脚下,年年生出并蒂雪莲,花瓣落地便化作双雀齐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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