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很好,"Ms. Roberts在电梯里说,"不过接下来可能会有些...余波。陈在高层有不少盟友。"
"我不怕。"邓婵星说,惊讶地发现自己真的不害怕。
回到工位,Maggie和其他几位女同事已经等在那里,眼中闪烁着期待。邓婵星简单转述了会面结果,办公区顿时响起压抑的欢呼声。
"我就知道你能做到!"Maggie拥抱了她,"Jenny刚发短信说,她激动得哭了。"
这一刻,邓婵星突然明白了工作的意义——不是光鲜的头衔或丰厚的薪水,而是能够真正改变些什么。她想起那些文件夹里的"生存密码",想起Jenny和其他人的遭遇,想起Ms. Roberts多年来的暗中努力...这一切终于有了回报。
手机震动起来,是江程的消息:「怎么样?需要庆祝还是安慰?」
邓婵星回复:「庆祝。陈VP停职调查了。」
江程立刻回复:「太棒了!晚上老地方见?肖晚晚说要给你办个"正义战士"派对。」
邓婵星笑着收起手机,却看到Ms. Roberts站在她工位旁,表情严肃。
"Douglas想见你,"她低声说,"单独谈。"
CEO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时,气氛已经完全不同。Stevens亲自为邓婵星倒了杯咖啡,态度近乎亲切。
"我必须承认,你的表现令我印象深刻。"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Linda告诉我你想转去社会责任部门?"
邓婵星点点头,简要说明了对小额贷款和女性创业支持的兴趣。
"有趣的选择。"Stevens啜了口咖啡,"不过我认为你值得更好的机会。陈的位置很快会空出来,我想推荐你接任部分职责——亚洲区客户关系副总监。"
邓婵星差点被咖啡呛到。这个职位比她现在的分析师高出三级,通常是至少五年经验的人才能企及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谢谢'就够了。"Stevens微笑,"当然,这需要你至少再为公司效力两年。考虑到你男朋友的音乐事业和你们可能的...创业计划,我想先确认你的意向。"
邓婵星握紧了杯子。原来CEO不仅调查了陈VP,也调查了她。这个offer既是奖励,也是束缚——用晋升来确保她不会带着摩根的内幕加入竞争对手。
"我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Stevens站起身,"周五前给我答复。"
走出大楼,纽约的阳光刺得邓婵星睁不开眼。她的手机不断震动——消息、邮件、未接来电,包括三个来自母亲的未接来电。她通常不会在工作时间打电话,除非有急事。
邓婵星回拨过去,电话几乎立刻被接通。
"婵星!"母亲的声音异常激动,"你在哪里?我和你爸爸在摩根大厦楼下!"
"什么?"邓婵星猛地停住脚步,"你们来纽约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们想给你个惊喜。"这次是父亲的声音,"你妈妈刚好有学术会议,我就请了年假...我们订了你喜欢的意大利餐厅。"
邓婵星的大脑飞速运转。父母突然出现,CEO的意外offer,江程和创业计划...这些碎片需要时间整理,而现在她必须在几分钟内面对父母。
"我...我马上下来。"
看到父母站在摩根大厦前的身影,邓婵星胸口涌起复杂的情绪。父亲穿着他最好的西装,母亲则是一贯的优雅套装,两人仰头望着这座象征着金融权力的建筑,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骄傲。
"婵星!"母亲第一个发现她,快步走来拥抱,"你瘦了!"
"工作忙嘛。"邓婵星勉强笑笑,"你们怎么突然..."
"我们听说你可能会升职!"父亲拍拍她的肩,"张总昨天打电话,说Douglas Stevens亲自向他打听你的表现。"
邓婵星浑身发冷。张总——那个父母一直希望她讨好的"贵人",竟然是消息源?这解释了父母的突然出现,却不解释张总为何知道内部人事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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