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的指尖刚触到阎君令锋芒,整片凝固的岩浆突然发出琉璃碎裂的脆响。金墨凝成的刃口在她掌心震颤,像条苏醒的毒蛇吐着信子。
"既然要试——"她反手握住暴涨的光刃,判官笔在左手旋半黑芒,"就试最疼的拔地狱。"
笔尖蘸着的金墨甩出去时,谢必安背后的羽翼猛地张开。三对金翼掀起的热浪灼得四周岩浆晶石发红,每片羽毛根部都浮现出细小的锁链纹路。
十八狱图腾在空中凝结成形的刹那,顶传来帛撕裂的声响。血色里探出无数生锈的铁钳,金属碰撞声混着惨叫灌耳膜。最近的那个冤魂突然扑向裂缝边缘,腐烂的舌头垂在钳上晃荡。
"娘子别碰!"谢必安的警告被拔舌地狱的阴风绞碎。
雪鸢的判官笔已经点中冤魂眉心。金墨顺着溃烂的皮肉渗进去,冤魂突然僵直,空洞的眼窝里浮出两点金芒。整个拔舌地狱的刑具同时震颤,锁链哗啦作响中,谢必安灰白的瞳孔彻底转为鎏金色。
他掐住雪鸢咽喉时,指尖爆出的火星溅在她睫毛上。岩浆倒映里,那双带着地狱业火的手掌正顺着她脖颈爬满金纹,像三百条细小的蜈蚣在皮肤下钻行。
"谢必安!"判官笔横抽在他太阳穴,血顺着金翼的羽毛滴落。雪鸢的虎口被反震力撕开一道口子,血珠溅在最近的孽镜台碎片上。
镜面里的谢必安正在融化。官服下的金纹蠕动着吞噬血肉,露出森森白骨。现实中的男人突然松开制,带着灼痕的手指抚过她颈间红痕。
"走..."这个字像是从岩浆深处挤出来的,沙哑得不成人声。谢必安背后三对羽翼突然同时折断,金色骨髓喷在雪鸢的判官袍上,衣立刻浮现出君冕服的暗纹。
最大的那块孽镜台碎片突然翻转。中映出的不是此刻场景,三百个雪鸢穿着完整冕服的模样,每个虚影心口都延伸出金纹锁链,与镜外的谢必安伤口相连。
拔舌地狱的裂缝开始愈合,铁钳在缩回前突然集体转向。所有刑具的尖端都对准雪鸢,像在朝拜新君。她低头看自己渗出金丝的袖口,发现判官笔尖凝已不是墨,而是熔化的青铜液。
谢必安跪晶化的岩浆上,折断的根部还在汩汩流血。那些金血渗入地面后,十八层地狱的微缩投影突然开始重组,最底层浮现出与雪鸢容貌相同的虚影。
"原来如此。"雪鸢用染血的指尖抹过阎君令,金墨刃口突然暴长三尺,"兄长要的根本不是继任者——"
岩浆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最后一块完好的孽镜台炸成齑粉前,映出雪鸢彻底转为鎏金色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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