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的枪口抵在岑旎后腰时,我脑子里闪过二十七种解除威胁的方案。
"明哥,"毒枭用枪管撩起岑旎散落的发丝,"你这小女朋友,最近总在我电脑前转悠啊?"
岑旎的睫毛在灯光下抖得厉害。她今天涂了蜜桃色的唇膏,是卧底任务需要的"恋爱中的女人"伪装。现在那抹甜腻的粉色正被她自己的牙齿咬得泛白。
"雷哥这是不信我?"我往沙发上一靠,金属打火机在指间转出残影,"小岑跟了我三个月,要是有什么问题......"
枪口突然顶上她眉骨的银钉。我指间的打火机"咔"地一声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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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证明给我看。"雷哥突然咧嘴一笑,"当着兄弟们的面,亲一个。"
包厢里瞬间响起口哨声。阿昌把岑旎往我这边一推,她踉跄着栽进我怀里。我闻到她发间茉莉混着枪油的味道——她今早肯定又偷偷保养过那把藏在靴筒里的掌心雷。
"怎么?"雷哥的拇指扣在扳机上,"不敢?"
岑旎的手指在我后腰写字:【有监听】。
我托起她的下巴。她瞳孔猛地收缩,呼吸喷在我虎口,烫得像子弹刚出膛的弹壳。
"闭眼。"我用气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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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一个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睑上。
包厢爆发出嘘声。雷哥的枪管重重敲在茶几上:"陈明!你他妈哄孩子呢?"
岑旎突然揪住我领口。她手劲大得惊人,纽扣崩飞两颗时,温软的唇已经撞上来。
——她在发抖。不是伪装,是真实的战栗。我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尝到她唇膏的人造甜味和血腥味。她刚才把自己嘴唇咬破了。
"够了吗?"我抬头时,拇指擦过她湿漉漉的唇角。
雷哥的枪终于放下来,但岑旎的手指还死死攥着我的衣领。她眼里蒙着层水雾,看起来像真的动了情。我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妈的,这戏演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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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回到安全屋时,她冲进浴室吐了十分钟。
"抱歉。"她擦着嘴出来,嘴角还带着被我蹭花的唇膏,"应激反应......"
我扔给她一瓶矿泉水:"任务需要,别多想。"
可她耳尖还红着。那抹红从耳垂蔓延到锁骨,像滴在雪地上的血,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我背过身去拆狙击枪保养,却听见她突然问:
"你当时......为什么伸舌头?"
枪油啪嗒滴在茶几上。
"雷哥装了微型摄像头。"我扯谎时手很稳,"要拍特写。"
她"哦"了一声,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那枚我送的眉钉。屋子里突然闷得透不过气,我拎起外套往外走:"我去盯夜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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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后来在红细胞选拔时,我总忍不住盯着她的嘴唇看。
她趴在泥潭里做俯卧撑,唇瓣沾着泥水;她咬着绷带给自己包扎,齿尖陷进下唇;她在暴雨中仰头喝水,喉结滚动时唇角溢出的水痕......
直到庆功宴那晚,她喝醉后蹭到我身边:"教官知道吗?那个吻......"
我捏扁了啤酒罐。
"我后来看了雷哥的监控备份。"她眼睛亮得惊人,"根本拍不到特写。"
三十岁的老男人被个小姑娘耍了。我扣住她后颈把她按在墙上时,尝到了真实的、没有唇膏阻隔的滋味。
"现在知道了?"我抵着她红肿的唇问。
她喘着气笑出来:"知道了......您舌头挺灵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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