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星咬着吸管,眉头紧锁地盯着电脑屏幕。塑料吸管在他齿间已经扁得不成样子,发出细微的"咔咔"声。文档里的文字像一群不听话的蚂蚁,爬来爬去就是不肯组成他想要的犯罪侧写。
"第三位受害者,女,28岁,声带被完整切除......"
他下意识又狠狠咬了一口吸管,突然尝到冰凉的金属味。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塑料吸管变成了一根不锈钢细管,杯沿还贴着一张便利贴:「咬这个不伤牙——F」
客厅传来傅琛调试录音设备的细碎声响。夏瑜星用舌尖抵了抵金属吸管,莫名想起今早发现浴室多了套未拆封的牙具,薄荷味的。
"夏老师,能帮我听段音频吗?"傅琛的声音从门缝溜进来。
夏瑜星拖着拖鞋走出去,看见傅琛戴着监听耳机,喉结在暖光下投出小小的阴影。茶几上摆着几台专业设备,红色指示灯像微型警报器般闪烁。
"这是?"
"警方提供的嫌疑人通话录音。"傅琛摘下一边耳机递给他,"背景音里有些奇怪的和声。"
耳机刚贴上耳廓,夏瑜星就僵住了。电流杂音中藏着一段近乎超声波的频率,像细针般刺入他的太阳穴。视网膜上突然炸开画面:漆黑走廊、反光的解剖刀、沾血的声谱图......
"他下一个目标在音乐学院!"夏瑜星猛地扯下耳机,鼻血已经滴到衬衫领口。傅琛迅速抽出手帕按在他鼻梁上,另一只手在调音台上调低高频。
"呼吸,跟着我的节奏。"傅琛的声音突然变得像大提琴般低沉,"凶手在录音里加了诱发癫痫的声频,郑队他们都没发现。"
夏瑜星这才注意到傅琛的手帕角落绣着银色星月,布料上有种雪松混着薄荷的气息。他按住手帕往后退了半步:"你怎么知道我能......"
"猜的。"傅琛转身调整设备,后颈的发际线处有个若隐若现的小疤,"你上次在录音棚反应就很特别。对了,要不要学学怎么通过声音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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