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今天哄好老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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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直播事故!冷面总裁哭成泪人

季屿的手指在林婉发间轻轻摩挲,消毒水的味道里混进了她洗发水淡淡的草莓香。这味道让他想起十三岁那年夏天,她把草莓味的真知棒塞给他,笑眯眯地说:"吃了我的糖,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当时他红着脸把糖纸都珍藏了起来,结果被周临发现嘲笑了半个月。

"想什么呢?"林婉感觉到他指尖的停顿,仰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阴影,鼻梁高挺,下颌线绷得很紧,偏偏那双眼睛像盛满了星光的深潭,看得她心跳漏了半拍。

季屿喉结动了动,突然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伤口牵扯带来的痛让他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你干嘛!"林婉急忙想推开他,又怕碰疼他的伤处,只能僵硬地维持着姿势,"医生说你要静养。"

"让我抱一会儿。"他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就五分钟,嗯?"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林婉能清晰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还有心脏在里面有力地跳动着。

病房门被推开时,周临正举着手机偷拍。看到突然出现的苏媛,他手忙脚乱地藏手机,结果动作太大撞到了门框,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哎呦喂,这是演哪出啊?"苏媛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挑着眉毛看向相拥的两人,"我是不是该把门带上,给你们留点私人空间?"

林婉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推开季屿,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季屿不满地皱起眉,眼神冷冷地扫向门口两人:"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们季大总裁了?"苏媛说着走到病床边,把手里拎着的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喏,你心心念念的红枣粥,我家婉婉凌晨四点就起来熬的。"

林婉瞪了苏媛一眼,耳根红得更厉害了:"别听她瞎说,是她自己..."

"是是是,是我求着婉婉给你熬的。"苏媛打断她,冲季屿挤眉弄眼,"某人紧张得昨晚都没睡着,隔十分钟就问我'粥是不是太稀了''糖够不够甜''季屿会不会不喜欢'..."

"苏媛!"林婉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伸手去捂苏媛的嘴。两个女孩笑闹成一团,病房里凝重的气氛顿时消散不少。

周临轻咳一声,拿出平板电脑递给季屿:"季总,季氏的股权转让协议需要您签字。另外,季明远先生那边..."

季屿的表情沉了下去,接过平板划了几下:"他怎么样了?"

"律师说认罪态度良好,争取到了减刑机会。"周临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褪色的铁皮盒子。

季屿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颤抖着接过盒子。林婉好奇地凑过去看,发现是个很旧的饼干盒,上面印着已经模糊的小熊图案。

"这是..."

"幼儿园时婉婉送我的泥巴饼干。"季屿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是块早就硬得像石头的东西,混着几根干枯的草叶,"她说这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饼干。"

林婉想起这事就脸红。那时候她把泥巴和草叶混在一起做成饼干的样子,还信誓旦旦地说要送给未来老公。全班只有季屿傻傻地接过去说"真好吃",结果被其他小朋友笑了好久。

"你居然还留着?"林婉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一直以为季屿早就扔了,毕竟后来他那么讨厌她。

季屿合上盒子,放在心口的位置:"我说过,不会扔你送的任何东西。"

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苏媛捅了捅周临的胳膊,朝门口努努嘴,两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林婉轻声问,"当年你爸爸..."

"告诉你又能怎样?"季屿苦笑,"让你同情我?还是跟我一起对抗整个季氏?"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眼神里满是怜惜,"婉婉,你是我唯一想保护的人。我不想让你卷入那些肮脏的商业斗争。"

林婉握住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眼眶有些发热:"你这个笨蛋。我们是...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季屿的心猛地一颤,他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倾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像羽毛拂过湖面,激起圈圈涟漪。

林婉僵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等她反应过来时,脸颊已经红得能煮熟鸡蛋。她猛地推开季屿,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

"你...你干什么!"

季屿舔了舔嘴唇,眼神亮得惊人,嘴角忍不住上扬:"盖章。"

"盖什么章啊!"林婉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慌乱。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刚才那个柔软的触碰。

季屿突然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感觉到了吗?它在为你跳动。"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婉婉,我喜欢你。从小时候你笑话我穿开裆裤开始,一直都喜欢。"

林婉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砸在季屿手背上,滚烫。

"你这个混蛋..."她哽咽着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气?知不知道我在国外..."

"我知道。"季屿打断她,替她擦去眼泪,"对不起。我不该用那种方式让你注意到我。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笨拙地解释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周临说女生都喜欢惊喜,我就..."

"惊喜?你那叫惊吓!"林婉捶打着他的胸口,眼泪却流得更凶了,"谁会用收购公司来当惊喜啊!季屿你这个白痴!大傻子!"

季屿任由她打着,只是紧紧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是是是,我是白痴。那你愿不愿意...给这个白痴一个弥补的机会?"

林婉的动作停住了。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季屿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忐忑,像等待宣判的犯人。

"弥补可以。"林婉吸了吸鼻子,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季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急切地说:"别说三个,三百个三千个我都答应!"

"第一,"林婉伸出一根手指,"把你那个加密相册的密码改了,不准用我生日。"

季屿愣了一下,随即脸红到耳根:"你...你怎么知道..."

"第二,"林婉无视他的窘迫,伸出第二根手指,"把城西那块地给我。我要建个珠宝主题公园,里面要有旋转木马,还要有..."

"都给你。"季屿打断她,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只要你喜欢,季氏都是你的。"

林婉的心漏跳了一拍,脸颊更烫了。她清了清嗓子,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她故意拖长了声音,看着季屿紧张得握紧拳头的样子,忍不住想逗逗他,"第三,以后每天都要给我做早餐,送到我工作室。"

季屿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条件。他反应过来后,用力点点头,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没问题!我还可以...还可以晚上给你做宵夜!"

林婉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眼泪还挂在脸上,笑容却比阳光还要灿烂。她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皱着的眉头:"季屿,其实..."

她的话还没说完,季屿突然凑近,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不算吻,更像是个试探性的触碰。林婉的眼睛瞬间睁大,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她在他唇上轻声说,带着草莓洗发水香味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从你挡在我身前中枪的那一刻起。"

季屿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他收紧手臂,把她更深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病房,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远处隐约传来游乐场的音乐声,像一首轻快的摇篮曲。

"对了,"林婉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季屿,"你那个企鹅吊坠背后刻的字,是不是..."

"是'婉婉守护'。"季屿打断她,耳根微微泛红,"十八岁生日那天刻的。本来想送给你,结果...结果你还没等我说完就跑了。"

林婉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软。她想起十八岁生日那天,季屿神神秘秘地说有礼物要送她,结果她以为他又要恶作剧,没等他说完就跑了。原来...原来那天他是要...

"笨蛋。"林婉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怕你不喜欢。"季屿的声音带着点委屈,"你总说我幼稚。"

"才不幼稚。"林婉轻轻摇了摇头,"一点都不幼稚。"

她拿出一直攥在手心的企鹅吊坠,小心翼翼地为季屿戴上。银链子贴着他的皮肤,带来一丝冰凉的触感。吊坠落在他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这样,"林婉满意地笑了笑,"我们就都有守护对方的东西了。"

季屿低头看着胸前的吊坠,又看看林婉脖子上那个一模一样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他用力眨了眨眼,把眼泪逼回去,然后故意板起脸:"那我的礼物呢?"

"啊?"林婉愣住了,"什么礼物?"

"你答应给我的呀。"季屿的表情理直气壮,"你说要设计全世界最帅的裤子给我。"

林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是幼儿园的玩笑话!"

"我不管。"季屿抱住她不撒手,耍起了无赖,"反正你答应了。你要是不给我设计,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林婉看着他明明是威胁却显得无比可爱的样子,心里那点最后残留的委屈也烟消云散了。她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好好好,给你设计。设计一条..."她故意拖长了声音,看着季屿期待的眼神,突然嘿嘿一笑,"设计一条开裆裤!"

季屿的脸瞬间红透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他恼羞成怒地瞪着林婉,却舍不得真的生气。最后只能愤愤不平地抱怨:"林婉!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欺负我!"

"谁让你最好欺负呢。"林婉笑眯眯地说,伸手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颊,"不过...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可以勉强给你加点蕾丝花边。"

"林婉!"季屿发出一声控诉,却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传到林婉耳朵里,像一首最动听的歌。

病房外,周临和苏媛偷偷扒着门缝往里看。看到里面打闹的两人,相视而笑。

"啧啧啧,有情人终成眷属啊。"苏媛感叹道,拿出手机又拍了几张照片,"这可是独家素材,等他们的联名品牌发布,我就把这些照片放出去,保证销量翻倍!"

周临无奈地看着她:"你能不能别满脑子都是生意?"

"不然呢?"苏媛挑眉,"像你一样满脑子都是季总今天有没有哭鼻子?"

周临的脸瞬间红了,伸手去抢苏媛的手机:"你偷拍什么呢!赶紧删了!"

"就不删!"苏媛一边躲闪一边笑,"除非...除非你请我吃火锅。"

"好,我请。"周临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无奈地看着笑得一脸得意的苏媛,"你这家伙..."

苏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视线却不经意间对上了周临温柔的目光,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的笑容僵在脸上,脸颊微微泛红,慌忙别过头去:"看...看什么看!还不快去订位子!"

周临看着她略显慌乱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拿出手机, fingers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着,订了苏媛最喜欢的那家火锅店的位子,备注上写着:"麻烦留一个安静的角落,谢谢。"

病房里,林婉终于笑够了,靠在季屿怀里喘着气。季屿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婉婉,"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认真,"等我好了,我们就结婚吧。"

林婉愣住了,猛地抬起头看他。季屿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满是真诚和期待。

"你...你说什么?"林婉的声音有些颤抖,心脏快得像要蹦出胸腔。

"我说,我们结婚吧。"季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我知道现在可能有点快,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二十年了。婉婉,嫁给我,好不好?"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季屿真诚的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林婉看着他紧张得握紧拳头的样子,突然想起幼儿园时那个红着脸说会永远保护她的小男孩。

二十年前的承诺,他终于还是兑现了。

林婉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她用力点点头,声音哽咽却无比坚定:"好。"

季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点燃了整片星空。他激动地抱住林婉,却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你小心点!"林婉急忙扶住他,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刚说你不幼稚,又犯傻。"

季屿傻傻地笑着,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他紧紧握住林婉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婉婉,我爱你。"

"嗯,"林婉笑着点头,眼泪也跟着掉下来,"我也爱你,笨蛋。"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相拥而泣的两人身上。远处游乐场的音乐声隐约传来,像是为他们奏响的祝福乐章。

季屿低头吻去林婉脸上的泪水,然后轻轻印上一个吻。这个吻,迟到了二十年,却终于在这一刻,圆满了。

林婉闭上眼,感受着唇上熟悉的温度。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风雨雨,他们都会一起面对。因为他们是季屿和林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要携手走过一生的爱人。

季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林婉无名指上的凹陷,那里正慢慢渗出细密的汗珠子。他喉结滚动,正要开口,病房门突然被撞开——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小姑娘举着托盘冲进来,脚步在看到相拥的两人时骤然顿住,碘伏棉球滚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小护士慌忙去捡,却看见季屿腕间滑落的银链。那吊坠晃着晃着,突然啪嗒掉在病历本上——企鹅肚子上歪歪扭扭刻着的"婉婉守护"四个字,正对着林婉骤然睁大的眼睛。

林婉的呼吸顿在嗓子眼里。她猛地想起十八岁生日那天,季屿攥着礼物盒的指节泛白,没能说出口的那句"十八岁快乐"后,紧跟着的模糊话音似乎是"...保护你"。而那个被她误以为恶作剧的企鹅吊坠,原来在她跑开后,被季屿自己戴上了,一戴就是八年。

"不是说...十八岁生日送我吗?"林婉的指尖颤巍巍碰上去,银链子还带着他的体温,"那天在操场,你手里拿的..."

季屿的耳尖腾地红透。他飞快抢回吊坠塞进衬衫,布料下凸起的小硬块硌着心口。"要你管。"声音闷闷的,却在下一秒被林婉拽住衣领。

她的眼睛亮得吓人,像抓住猎物的小豹子:"季屿,把你手机给我。"

"干嘛?"他下意识捂口袋。

"我要看你的相册。"林婉想起刚才的第三个条件,突然使坏般笑起来,"密码不是我的生日吗?正好让我看看,季大总裁这些年都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照片。"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照亮季明远那张透着疲惫的脸。季屿的笑容瞬间僵住,手指在挂断键上悬了两秒,终是划向了接听键。病房里的空气骤然凝固,只有听筒里传来的电流声兹啦作响。

林婉看见季屿的下颌线一点点绷紧。他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另一只手无意识抓紧了被子,指缝间的青筋突突跳动。阳光突然被流云遮住,病房里明暗交错的光影,正像他此刻剧烈起伏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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